☆、再叫一声(2 / 2)

温暖是有心要试叶青的深浅,所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认真。

叶青多半会成为自己场上的劲敌,如果连他都打不过,挑战赛就别想赢了。

“打起架来,你比你哥专业。”叶青似乎没有用全力,还保留着三分余地,有心思说笑聊天。

温暖喘息着说:“我哥那点三脚猫,都是我教的,你以为呢。”

“行啊,那咱们好好练练。”

叶青开始出狠招了,每一拳都带着生猛的力道,温暖竭力化解,四两拨千斤地将他力道卸去,一来二往,叶青虽然明显占上风,却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二楼,叶澜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子里俩小孩打架。

这女孩倒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谢修的一身本事都交给她了,只不过,叶澜教给叶青的路数专门克她,她又怠於练功,所以不是叶青的对手。

但是这丫头天赋极高,和江焯有的一比了。叶青胜在勤勉,但资质平平,所以如果这丫头真找到了窍门,不出多日,胜过叶青也未可知。

没几分锺,温暖就被叶青放倒在地了,他拿捏着她的脖颈,笑着问:“服了吗?”

温暖本来只是随意比划比划,没想到处处被制,反而来了火气,愤愤看他一眼:“服你妹!”

叶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着她的脖子,笑着说:“你比你哥性子烈啊。”

温暖在南山的时候算是打遍师门无敌手了,曾经也看过叶青的几招几式,没觉得多厉害。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输给他。

温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尊心受挫,眼睛都红了。

没面子倒是其次,如果她真连叶青都打不过,便拿不到秘药,救不了温寒。

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那种无力感...

温暖紧咬着牙,手指头在地上划出了几道划痕。

江焯走过来,冷声说:“放开她。”

“焯哥,这家伙一而再挑衅,我给她点颜色看看。”

江焯忽然加重了语气:“你跟人一姑娘看什么颜色。”

叶青闻言,眨眨眼睛,立刻松了手:“哎哟我去,我把你当温寒了,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下手有点重。”

江焯伸手去拉她:“没事吗?”

温暖紧咬着牙,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他那双漂亮的手...犹豫片刻,还是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江焯很自然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喃道:“叶青下手没轻重,他没恶意。”

似在安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温暖听着他这般柔软的话语,反而泪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挫败地说:“是我技不如人。”

说完,她揉揉眼睛,转身跑出了四合院,书包手机都不要了。

江焯回头,用谴责的目光睨了叶青一眼:“打女人谁教你的?”

叶青也怪不好意思,摸摸后脑杓:“不怪我啊,她跟温寒太像了,我这不是没忍住么。”

......

温暖一路小跑,一口气跑出了巷子口,来到大街上。

太挫败了。

她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叶青那小子按在地上摩抆。

正如大师兄所说,叶青的功夫得了叶澜师叔真传。她师父谢修本来就打不过叶澜师叔......这许是硬伤。

但温暖真的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刚刚结结实实挨了几记硬拳,现在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不迭扑倒墙角边呕吐。

也没吐出什么来,倒了些反胃的酸水。

太阳穴阵阵鼓胀,她感觉整张脸都浮肿了,晕晕乎乎一转身,看到江焯推着自行车,肩上背着她的双肩包,云淡风轻地望着她。

温暖连忙侧过身去,她鼻涕都流出来了,狼狈不堪。

江焯在自己包里摸索了半晌,没摸出一包完整的纸巾,只有几张折皱的软纸团。

这皱巴巴的纸团,好像也不太拿的出手。

江焯正要收回去,温暖却一把抓起了纸团,抆掉了控制不住流下来的鼻涕。

江焯眉宇间的神情柔软了许多,问道:“被打痛了?”

温暖揉揉眼睛,理理头发,还要保持自己帅气的仪态,高冷地说:“没有。”

话音未落,转过身去又是一顿狂呕。

江焯将自行车停在路边,走过来轻拍她的背:“妹妹,下次过来,别喝太多水。”

“我不会再挨揍!”温暖喘息着说:“我...不会...呕~~~”

她胃部一阵阵地痉挛,难受极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江焯轻轻拍着她,一下又一下,像羽毛轻轻划过敏感的心梢。

温暖身上窜起一阵酥麻,倒把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压下去了。

她用衣袖抆抆脸,不太好意思面对就江焯。

脸肯定都肿了。

如果今天是温寒挨打,或许江焯还不会太心软。男人对男人,纵使会严苛许多。

但江焯偏偏对这小丫头没法硬起心肠来,他用手里剩余的纸巾抆了抆她的眼泪鼻涕,表情颇有些无奈。

“你...干嘛这么照顾我?”她心虚地问:“我们又、又不是很熟。”

江焯认真而细致地理了理她鬓间几缕凌乱的发丝,淡淡道:“不是叫我哥哥?”

“唔...”

江焯按了按自行车铃:“再叫一声,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