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以前不是从来不屑於学习么,怎么忽然这样认真了。”她有气无力地开玩笑:“”
江焯的笔端在草稿纸上画下一个抛物线,漫不经心道:“以前是没目标,懒得学。”
温暖温暖摇了摇自己的保温杯,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哟,大佬现在有目标啦?”
“有了。”江焯狭长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你。”
温暖愣了愣:“我什么?”
江焯没有再回答,拿了杯子去教室外接水,顺手抽走了温暖手里的水杯。
温暖追了出去:“把话说清楚呀,我什么?我怎么就成你目标啦?陆绪阳成绩也不错啊,你怎么不拿他当目标呀?”
江焯拎着她的水杯回了教室,同时从书包里抽出一盒干果盒,在水里洒了几颗枸杞红枣,然后递到温暖嘴边:“喝一口,我告诉你为什么。”
温暖看他居然还随身携带红枣、枸杞用来泡水,合着您这十七八岁的,还挺注意养生。
她就着他的手,小小地喝了一口。
“所以我怎么就不能拿你当目标了?”
“咱俩同桌,关系这么好,当竞争对手多伤感情,你就不能选一个咱们共同的敌人吗,比如陆绪阳什么的,或者学委也行啊。”
江焯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老子对别人没兴趣,只想压你。”
温暖:......
半期成绩下来的时候,温暖看着年级公告栏上的排名,都傻了。
江焯真的说到做到,在排名上把她压得死死的,夺走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就在成绩公布的当天,《霸道校草轻轻爱》的最新连载章节就开了了车,“温寒”被江焯给反攻了,江寒cp党迎来了春天。
温暖下课的时候,偷偷用小号登录,给最新章节连刷了三条负分评。
办公室里,老张看着俩人的排名成绩单,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张老师,年级第一和第二都在你们班呢。”
“这俩男同学还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老师们相互交换着八卦的颜色:“听说...不只是朋友吧。”
“别胡说了,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其实有时候,对於学生们的早恋,老师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了,因势导利可比严防死堵好多了,如果处理得当,两位同学还能相互促进学习呢。”
张志明听着老师们的闲聊,说得当然有道理,可是他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在他几十年的教学生涯里,早恋从来都是男同学和女同学的事儿,他想要因势导利,都没从下手啊。
张志明终於还是决定,暂时佛系一段时间,不要逼他们太紧了,俩人现在正卯足了劲儿学习,这是好事。
姑且就这样吧。
下课的时候,温暖路过走廊,听叶青陆宇和几个同学吹牛逼——
“焯哥过去那都是佛系学习,他要真卯足了劲儿想压谁,还有他压不到的吗?”
周围同学们纷纷称是:“焯哥当然厉害啊。”
然而周围也有不同的声音,比如方哲翰就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对寒爷的力量一无所知,这次江焯能把温寒压了,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当然是寒爷愿意让江焯压啊!”
温暖加快步伐走进教室里,虽然这些直男们讨论的问题一点不带颜色,但是她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温暖回到位置上,江焯那家伙居然还在做题。
他安安静静学习的样子,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恣肆,反而显得斯文沉稳。
是不是疯了!突然这样努力,搞得她压力好大呀!
“焯爷,还想把我这个年级第二给甩远些吗。”
江焯的视线从书上抽回来,淡淡扫了温暖一眼:“老子学习都碍着你了?”
温暖闷闷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算了,别管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反正哪哪儿都不得劲。
老哥揣着秘密音讯全无,喜欢的男孩性向成迷,她却泥足深陷,摆在她面前的宛如一局死棋。
江焯盯着小姑娘看了许久,问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干什么?”
温暖不耐地说:“烦躁。”
江焯似笑非笑,调子扬了扬:“夏天来了,老子身上也燥得很,有时间一起睡觉。”
温暖:......
什么虎狼之词!
江焯见小姑娘脸颊都红到脖子根了,似乎也觉得玩笑有点过了,他不再逗弄她,继续低头演算。
“对不起。”
温暖忽然听到这三个字,惊讶地望向他,他侧过身去,背对着她继续写作业。
“干嘛忽然道歉?”
江焯表情不自然,调子也很不客气:“我怎么知道。”
温暖撇嘴,没好气地说:“才不需要你因为考得比我好而道歉呢。”
“那就为想睡你道歉。”
“......”
“反正老子道歉了,别生气了。”
温暖将手伸过去,想揉他头发,被他敏捷地偏头躲过了。
“让我揉揉,我就不生气了。”温暖说。
“老子又不是狗,头是你想摸就摸的?”
她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就是想摸啊。”
江焯思忖片刻,终於抓起她的手,落到了自己头上,别开目光不自然地说:“数到三。”
温暖似发泄一般,使劲儿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脸上终於绽开了笑意。
“一、二、三...”
温暖笑意越发明艳,微挑的一双狐狸眼,澄澈清润,眼角下的泪痣更是灼灼动人。
江焯呼吸漏掉了一拍,脑子里已经数过了“五六七八”......
没有动,任由她柔软的掌腹一缕一缕地摸着他的头发,脑子里像弹幕似的闪过一瞬间的想法——
当条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