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梅氏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乖乖的呆在王府里,算计别的女人是有的,玩弄心机手段也是有的,可她仍是把金衣男人交到她手里的产业都经营得好好的,每个月都为他提供大量的金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怎就严重到要她命的地步。
就算要她的命,至少也应该让她死个明白不是?
冷眼扫过朝他不住磕头的梅氏,金衣男人突然倾身上前,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快如闪电的伸出手抬起梅氏的头,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正面仰视于他。
“楚宣王府不愧是楚宣王府,你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不但能住在这么大的独立院落里,而且房间还能华丽到这样的地步,本主都还没有你会享受呢?”金衣男人的语速不快,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性感的,听起来会不自觉的令人有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轻嘲与不屑,以他现在对梅氏说话的姿势,你会觉得他是在诉说着动人的情话。
楚宣王府他不是第一次来,可他却是没有想到他埋进楚宣王府的这枚棋子竟然过着这般奢侈的生活,也不怪他一进入这个来仙宛就四处打量,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种是不是走错地方的错觉。
“没有没有,属下不敢,不敢。”梅氏困难的说话,想要用力的摇头却因金衣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而动弹不得。
她怎么敢过得比他好?
透过戴在脸上的鬼面,金衣男人玩味的看着梅氏脸上惊恐的表情,以及她眼里深深的恐惧,只觉份外的无趣,“你会不敢?”
“没…没有,属下真的…真的不敢,属下对主子是忠心不二的,不敢对主子有所欺瞒。”似是瞧她说话困难,金衣男人稍稍收回了一点力,可以让梅氏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是吗?”
“是,是的,属下愿意为主子做任何事情。”不得不仰头望着金衣男人的梅氏,那双妩媚妖娆的眸子,此时已经泛起晶莹的泪光,水水的,雾雾的,格外的惹人怜惜,却又透着丝丝诱惑。
啪——
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梅氏的左脸上,不但将她的头打偏了,更是将她再次掀翻在地,“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对本主玩弄你的媚术?”
“咳咳…”
“你可别忘了,你的媚术是谁教的,玩弄玩弄其他男人也就罢了,对本主用这种手段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梅氏被金衣男人冰冷无情的话讽刺得愤羞欲死,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打颤,跟着他学会媚术的那段日子,绝对是她的整个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
而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变态,怕是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用他教给她的东西对付他,的的确确是太瞧得起自己,所以才会被无情的羞辱。
“每天在这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生活,只怕早就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有着怎样的任务。”
这句话听在梅氏的耳中,怎么都让她非常的心虚,是的,如果不是金衣男人突然出现,她就算每个月要支出去那么多的银两,她也选择性的将金衣男人忘掉,将她的那段过去忘掉。
梅氏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不管她的口才有多好,面对这个男人总是无法发挥出平日里的水准。
“你该知道弃子是怎样的命运。”
“还请主子明示,属下…属属下是真的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还还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呵呵…”金衣男人张狂的仰头大笑,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会把外面的人引进来,他再次凶狠的捏住梅氏的下巴,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阴森的低语道:“亏你自认为自己聪明,却连你的那个弟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都没有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