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相信只要再给阿成他们一点时间,定然是可以叫那人开口的,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属下以为只要他还畏惧死亡,那么咱们就有机可趁。”
刘钰其实是很不想泼洪锋冷水的,但此时此刻他又忍不住想泼,他实在无法理解他敌对他的想法是怎么来的,“洪侍卫,我有一个问题不明,不知可否赐教。”
自己这两个左右手之间的明争暗斗,柯志为岂有不知的道理,不过他觉得有竞争才有进步,对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将那层纸给挑明了。
只要他们两个不越过他的底限,只要他们的争斗不危害到他的镜月宗,那么他就由着他们斗。
因此,一听刘钰说这话,柯志为一点儿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倒任由他们继续作下
们继续作下去。
“刘侍卫请问。”
“那人已经连续受了半个多月的刑,咱们镜月宗暗牢的酷刑又多么的骇人听闻,我想宗主明白,洪侍卫心中也明白。然而,这么长时间,阿成他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让他开口说出半个咱们想听到的字,莫不洪侍卫有办法叫他开口?”
“你……”洪锋被噎得怒红了眼,偏他又不能跟刘钰动手,只能紧握袖中的双手,咬牙隐忍着。
“如果洪侍卫能够让他吐露出宗主想要知道的,那么咱们就是留下他的性命也无妨。”
洪锋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抽着嘴,暗忖:他要有那样的本事,他还会等到现在吗?
特么的,他早就去逼问那人,将宗主心心念念的情报一手捧到宗主的面前了。
“那按照刘侍卫的意思,那人是非杀不可了?”
“宗主,属下的意思就是杀了那人。”
“表现得如此急迫的刘侍卫,倒是很难不让我怀疑些什么。”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都随本宗主去会一会那个浑身都是硬骨头的人。”眼见他的左右手就快掐了起来,柯志为将时机拿捏得刚刚好的抬手阻止了。
“是,宗主。”
另一边的偏房里,浑身都是血,浑身都是伤的男人已经在黄大夫的清理下,重新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他虽然躺在床上仍是一动也没有动,但他的意识却已经是恢复过来了。
呵——
他竟然没有死成。
镜月宗的人倒也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他醒了吗?”
“回宗主的话,已已他已经醒了。”
柯志为点了点头,又道:“那依黄大夫之见,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能与本宗主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