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知错了,娘一定要救救女儿。”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杨夫人沉着脸又道:“说,你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什么都不许遗漏,不许隐瞒,哪怕就是一句话也不能少了。”
“是,娘。”
知道躲不过去,杨骊婉刻意忽视掉内心的挣扎,她硬着头皮开了口。
她将她准备要怎么算计南宁县主一事和她约了严月春几人同游,却在途中偶然遇到宓妃,甚至是被宓妃强硬带走南宁县主的一切事情都说了一遍。
只要一想到宓妃会送消息去严月春她们几人的府上,然后她们几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成为弃子,被各自的家族舍弃掉,杨骊婉就很怕自己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情愿去死。
“你…你简直糊涂。”
“娘,求求你不要放弃女儿,女儿真的知道错了,都怪那温宓妃多管闲事,也怪她以身份,权势压人,是她,都是她,要是没有她,事情肯定就成了。”
完全认识不到自己错误的杨骊婉,顾我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宓妃的头上,觉得全世界就她最委屈,最无辜,那副嘴脸当真惹人厌烦。
“你个蠢货。”杨夫人是个心有成算,又极会揣摩人心的强势女人,她看得出来因着她的步步紧逼,阮夫人其实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可是看在她们同为一母所生,又是嫡嫡亲姐妹的份上,为了不惹父母伤心难过,阮夫人对她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退让。
哪怕就是刚才她提出的要求非常的过份,换了旁人也是接受不了的,但阮夫人纵使心中不痛快,却也绝对不会让她空手而归。
然而,杨夫人对她这个姐姐是了解得透透的,她嫁给阮将军,阮将军的后院又非常的干净,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偏她还只生了一儿一女,遂,阮夫人对南宁县主的疼爱绝对跟她对杨骊婉的疼爱不一样。
她的这个蠢货女儿竟然胆敢当着阮夫人的面,那样不占一分理的污蔑南宁县主,这让深爱女儿的阮夫人如何能忍,也不怪阮夫人当时瞧杨骊婉的眼神就变了,亏得她这个女儿还自以为自己高明,比起南宁县主来说先下手为强了。
“今日就此作罢,你赶紧随我回府。”
“娘,女儿会很听话的,你别不要我。”眼泪横流的杨骊婉真的很怕自己会成为弃子,那样她还怎么嫁进皇家,还怎么嫁进类似相府那样的门第。
“还跪着做什么,你要跪给谁看,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府中,你想丢谁的脸。”
只等杨夫人话音一落,杨骊婉反射性的就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再惹杨夫人不快。
“眼泪擦干,有什么都回府再说。”
“是。”
顺从的擦了眼泪,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杨骊婉又恢复成那美美的样子,只是那眸底的丝丝红色,显示出她脸上的笑容,其实不如瞧见的那么甜美。
宓妃就好比一个谜,一个无人能渗透瞧懂的谜,她的身上好像布满了种种传奇,绝对是个最难以琢磨跟臆测的人。
对于不曾见过宓妃,亦不曾跟宓妃有过接触的杨夫人,就算她的手中掌握着不少外界关于宓妃的种种传言跟评说,她也知道宓妃不是个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