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是太了解女儿了。”独孤若佳轻扯了扯嘴角,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小女儿娇态,宜怒宜嗔,倒是一副半点心机都没有的样子,“母亲。”
“你个丫头真是…”要说对独孤若佳的了解,独孤夫人可比独孤封要更了解得多,也正因为太过了解独孤若佳是个怎样的人,其实很多时候独孤夫人都是惧怕独孤若佳的。
纵使独孤若佳是她生的,可随着独孤若佳日渐长大,独孤夫人却发现她对自己所生的这个女儿感到陌生至极,然而,饶是如此必须依靠着独孤若佳的她,就不得不将自己的很多心思隐藏起来,哪怕就是独孤若佳也不能窥探半分。
当独孤夫人的手指戳上她的额头,看着独孤夫人对她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独孤若佳的目光闪了闪,她难得上前撒娇似的抱住独孤夫人的手臂轻摇了摇,软声道:“母亲是个顶厉害的,不过因着母亲疼我,是以母亲在我的面前是最不厉害的人。”
为保她对相府下手的时候万无一失,独孤若佳不但需要独孤封出手,她更加需要她的母亲独孤夫人出手。
很早以前独孤若佳就知道她的母亲有一部分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的隐秘死士,那些死士的能力不错,难得是她瞧得上眼的。
她是因为一次意外发现那些死士的,可独孤若佳没想到关于那些死士,独孤夫人竟然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她,还说关于那些死士是早晚都要让她知晓的,毕竟那些死士在她百年之后都会属于她。
“你啊你,真是越长大越贫嘴了,瞧瞧这都是跟谁学的。”独孤夫人轻点了点独孤若佳的额头,然后才笑着走到独孤封的身边坐下,满面含笑的道:“老爷有所不知,妾身刚出府不久就在街上遇到了寒王,眼见寒王很是有些着急的在调配军队,这才寻思着回府找老爷说道说道,不曾想你们父女已经在谈起事情来。”
独孤封是个疑心极重又很小心眼记仇的人,独孤夫人跟他这么些年的夫妻可不是白做的,她说这些不过就是为了解释她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府而已。
“这会不会就是寒王布下的一个局,就算他要调兵遣将也不可能在大街上宣扬得世人皆知呀!”
“这…”
“半个时辰前,北狼国的军队刚刚攻破了青铜关,寒王此时在大街上调配军队倒也不奇怪。”北狼国会在这个时候全力攻击金凤国,那就是独孤若佳所授意的,她得到的消息自然就是最新的,其他人再快也没有她快。
“北狼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攻打金凤国,他们还攻破了青铜关,这…他们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冲着寒王来的?”寒王虽说才不过二十出头,但他仿佛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但凡他参与过的战征,无论大小从无败绩。
尤其曾与北狼国的一战,可是让得北狼国损失极其的惨重,最后不得不求和平息战事。
如今北狼国再次挑衅金凤国,他们是单纯的想要将寒王吸引到边关,还是打着别的什么算盘?
“父亲也别想那么多了,天下已乱,这仗是迟早都要打起来的,由北狼国率先开战也没什么。”
独孤封定定的注视了独孤若佳几秒,方才心思复杂的收回目光,如独孤若佳所愿的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结于北狼国的问题,“既然寒王不是在布什么局,那佳儿你就直接告诉为父,需要为父替你做些什么,如此为父也好早做安排。”
对于打仗会死多少人,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这些通通都不在独孤封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所关心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比如,这场仗打起来他能得到多少好处,他又可以获取哪些利益等等。
“穆国公府跟相府素来都是同气连枝,彼此间说是穿的一条裤子都不假,女儿要对相府下手,还得有劳父亲将穆国公牵制住。”
“牵制穆国公?”独孤封拧了拧眉,很快他又道:“牵制住穆国公不难,现如今还在相府的那三个穆国公府的小子需要为父找点事情绊住他们吗?”
“当然,父亲能把他们弄走最好,省得他们留在相府坏我的好事。”
“佳儿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为父保证不会让他们来坏你的事,你且放心大胆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嗯,待解决掉相府之后,夺取整个金凤国就相对容易很多,距离师傅成事之日也就不远了,届时父亲所渴求的一切都将不再是梦。”
“好好好。”一连道了三个好,独孤封不禁在心里幻想起那无比荣耀的一天,“穆国公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为父现在就去安排,你与你母亲说会儿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