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宓妃淡笑着挑了挑眉,仿佛一点都不着急要跟‘南宁县主’动手,实则却是拖延时间,一点一点静心调息。
她先是与东方腥一战,虽说没有被东方腥逼到无路可退,要竭尽全力才能保命跟脱身,却也着实受了不算轻的伤,再加上催动血焚之术来困住东方腥,又将功力提到最高赶回相府,如若不是还有‘南宁县主’这么一个敌人在等着她,宓妃早就倒下了。
也是亏得独孤若佳想要从她身上找回优越感,这才没有跟她碰上就动手,而是跟她逞口舌之争。
倘若独孤若佳在看到她之后就对温夫人下死手,半句废话都不跟宓妃说,估计此时宓妃早就发疯了,哪里还能趁此机会调养自己的内伤。
只是独孤若佳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很细心,同时也很精明,宓妃就算搞点小动作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要是立马就将其惹毛了,当前的局势对宓妃一点好处都没有。
“据本郡主所知,你拜东方腥为师的时间不算短,就算不曾去过光武大陆,却也接触过光武大陆的许多东西,那不知你师傅可曾告诉过你有关于血焚之术的记载。”
“血焚之术?”
“不错,本郡主承认你师傅挺厉害的,不然他也不配为阴鬼门的门主,可他再如何的厉害,现在不也被本郡主困在血焚之阵里,算算时间他很快就会被焚烧成灰烬,你这个做徒弟的不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嘴上是这么说,宓妃心里却是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借血焚之术弄死东方腥,但即便就是弄不死那个老混蛋,能够将其重伤,宓妃也是相当满意了。
“哼,你的血焚之阵休想困住我师傅,等我杀了你,我师傅自然就脱险了。”有关于血焚之术的记载,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哪怕东方腥知道的都不过只是皮毛,独孤若佳就更加不知何为血焚之术了。
“看来你是觉得本郡主会乖乖站在这里给你杀?”
“你若不站在这里让本小姐杀,那么本小姐就一刀一刀将你母亲身上的肉给割下来。”话落,‘南宁县主’就在温夫人雪白的脖子上添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好,好得很,你伤我母亲,那我便伤你师傅。”看到温夫人因疼痛而皱眉,宓妃眼里的杀意几乎瞬间就实质化了,“东方腥那样自私自利,从来就只看重自己跟爱护自己的人,即便你是他最看重的弟子,想来他也不会十分的信任于你。”
与宓妃对视的双眼,不知为何看到宓妃眼里的冷嘲跟讽刺,‘南宁县主’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她扯了扯嘴角冷硬的道:“你知道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你当真觉得东方腥就没在你的身上动手脚?”虽然不过只是宓妃的猜测,却是被宓妃说得十足十的像,纵然就是独孤若佳生性多疑都没有发现丝毫不妥之处。
“你少危言耸听,本小姐是不会相信你的。”
“本郡主倒是不介意打破你的美梦。”即便相府相隔百里亭有些距离,但因要牵制东方腥,不让东方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坏她的事,宓妃只要心火不灭,那么百里亭的血火就会熊熊燃烧,东方腥就只能自保不能脱身。
可为了增加自己手里的筹码,哪怕就是冒险宓妃也是要试上一试的,只见她双手飞快的结印,被血火围困的东方腥就越发感觉到了血火的暴虐,那温度也是越升越高,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给烤干。
打定主意要冲出血焚之阵,却刚试验出一点门道的东方腥被这么一打断,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隔着血火站在阵外的一群手下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短暂失去理智的东方腥不幸被一簇血火将手掌烧掉,若非他的反应够快,只怕是整条手臂都保不住。
看着化为灰烬的手掌,一时间东方腥怒极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与此同时,星殒城房间中的独孤若佳也‘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切竟然当真如同宓妃所言,她的好师傅,她始终相信并忠诚于他的师傅,竟然真的早就防备着她,对她也没有半分心软。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不过片刻失神就被宓妃抓住了机会,只可惜南宁县主恢复自主意识的时间太短,她都来不及反应就又被独孤若佳给镇压。
宓妃动作虽快,却也只是一鼓作气灭杀了十数位黑衣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