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心里对赵氏无比嫌弃,面上却带着笑容,绵里藏针的说道:“按说,你娘也是个商户,虽见识少些,银钱上应该不会少。
你从小在商家长大,却把日子过得如此艰难,都过到让振天去开口借钱的份上。唉,当初我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让振天过成这样。
唉!千错万错都我的错,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回吧。往后家里短什么,到府里来拿吧。”
赵大太太被老太太数落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专注的听着,羞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三太太尖刺的声音扬起:“母亲就是爱操心!您老一路舟车劳顿,这才刚回到府里,人还没有缓过来呢,就操心他们小长房的事。看得我这个做媳妇的都心痛了。
母亲也是,说那么多做什么?这话呢,也要说给听得懂的人听才有用,粗鄙人家里长大的人,那里能明白这些道理?
明明自己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外人还以为我们多刻薄他们了,母亲今天该说的该做的,都说了做了。往后,靠他们自个儿好自为之吧!如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母亲你有心也无力呀。”
秦老太太等孙氏说完,用手拍了拍孙氏的手,宠溺的说道:“你这张嘴,总是得理不饶人。都是自家兄弟,说话要留些余地。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改不过来,真是该打。
好了,我累了,你送我回去歇着吧。振天你们一家也回吧,赵氏你也不要跟你三弟妹见气,她就是这耿直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从始到终,不管老太太如何数落赵氏,孙氏如何奚落赵氏,白振天紧握着拳头看着,一句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