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肯定是因为平时为人太坏了。
眼前男人双手抱胸的看着她,想着这几天他找的茬儿,赵兰莺也忘了爹妈告诫她的忍耐,啪的一下把刚刚他打自己脑袋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扔。
怒不可抑道,“是,我是上班时间打瞌睡了,这是我没遵守纪律,你爱罚钱罚钱,爱批评就批评,但你言语上抨击我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女的在公安局里怎么了?
吃你家米了?碍你啥事了你就时刻针对我?咋了,国家有哪条法律说女性不能从事公安了?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娇小姐了?!伟人说了没有调查就没发言权,你不能把你个人对我的偏见带到工作情绪上,这极其不专业,我不知道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但请你下次不要再用我是女性这一说辞来否认我!”
得,他说一句,这女的一大堆的来等着自个呢。
赵兰莺今个红着眼蹬着对方,以前大家插科打诨的,没人把她当女的,还有几个同事当着她的面还说荤话呢,她也没避讳过,更没让人下不来台过,咋这新领导来了,处处针对她?
不就是觉得她是个女的,不该干公安,打心底看不起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还偏不走,偏要杠!
她面色酡红,眼眶含泪,倒是把蒋明峰给弄愣在原地了。
他就是训了一句,咋这么多句等着他,她分明做的不对,这会倒像是自己做错了。
气氛凝固的厉害,还是好些同事回过神后来调节气氛,徐公安拉着兰莺出来,笑呵呵跟新领导解释,“她性子急,平时又大大咧咧惯了,这话一着急就秃噜出来了,不是对你不满意。”
“是啊是啊!”好几个同事跟着附和,“平时她就这急脾气,其实心里知道错了的。”
“我没看出任何她知道自己错了的迹象,哭是不值钱的,像你这种眼泪更是廉价,能干干,不能干了滚蛋!”
蒋明峰脾气也被激发出来,英气的眉毛都飞起来了。
“不干就不干!”赵兰莺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眼眶红红的奔了出去。
“哎!”跟她关系铁的几个要跑出去追,但新来的领导浓眉一掀,语气低沉,“自己手里的活都干完了?国家花钱让你们干啥来了,哄着小姑娘了?想跟她一起滚蛋的就收拾铺盖走人!”
暴躁领导,疯狂骂人。
几个同事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只能按捺住情绪,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干活了。
蒋明峰手插在兜里,环顾了下周围,心底怒气依旧不减,前几天大院里的那几个发小知道他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当这个小领导,笑声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他也算是天之骄子,自小顺风顺水过了这么多年,但老天爷估计真的是看他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给他带了个死对头。
没错,他来这就是为了跟姜迟较量。
原先在军区的时候他是名副其实的兵王,自个只能屈居第二,这是他这一辈子都翻不过去的坎,他还没来得及教训他,这人竟然转业回来了!
这也是为何他不顾家里人反对到这破地方的原因!
他给自己一年时间,只要一年内把他踩在脚底下一雪前耻,自己就回去。
但是看看这些老油子们,嘴上说的服气,暗地里还不是照着先前他在时的工作流程来办事?这么多人面上看着对他恭敬,其实就是架空了他。
来这都一个月了还没点进展,他最近急的嘴里都是燎泡。
烟瘾上来了,出门吸烟,正打火呢身后隐约传来动静,他没理会,但对方似乎更加肆无忌惮,拳头快如疾风霍霍朝他涌来,脑袋一偏,他身子一偏,迅如闪电的抓住对方胳膊。
俩人赤身肉搏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俩人动作才停了下来,当然,脸上都带着伤呢。
他看了一眼男人身边站着打扮洋气的女孩,嫌弃道,“你怎么来了?”
苏方阳,是苏勇上将家的孩子,孙辈排行老八,今年27,是他发小,这小子平时嘴上不说啥,但实打实是个面热心冷的货,因为年岁差不多,又同住一个大院儿,打小俩人没少掐。
他还不至于脸皮厚到以为这人跑这么远是为了来看他。
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姑娘,眯起了眼,看这打扮,看这小子的稀罕程度,八成是他家刚找到的掌上明珠吧。
估计是他打量的时间有点久了,原先还笑眯眯的苏方阳眼梢有点不快,挡住她,拦住了她的视线。
“我跟你说,你眼睛别乱打量!”这失而复得的小妹,可是他们全家的宝贝疙瘩!这蒋家小子花花肠子多的很,他可配不上自家娇疙瘩。
蒋明峰切了一下,也就他们一家把这女的当宝贝,以为谁都稀罕呢。
刚刚俩人动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他带着俩人往自个办公室去,这苏方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老远的赶来,总不可能是来请自己吃饭喝酒叙兄弟情的。
他们几个进去了,办公室其它人窃窃私语起来,有人低头问着这姑娘是不是新领导的对象。
“这也不敢说,你看那姑娘身上穿的大衣,我媳妇先前出差时在上海见过,那衣服比咱们一年工资还要高,再看看那高跟鞋子,最少也得几百块,咱们新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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