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群体在恢复高考后,就成了一批特殊的存在了,尴尬啊,谁都知道当年就算交了白卷都能成功入学的。
姜迟轻飘飘的两句话,却把这人弄得面红耳赤的,这会车里还有谁能不明白?
花拳绣腿的,到那都是专业性人才的地方,可不得被人踢出来吗?
唐翘轻飘飘的朝男人看了眼,姜迟这是吃醋了吧?
她长得多好看啊,暖暖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柔柔的撒在她脸上,照的柔嫩白皙的脸蛋跟外面的积雪一般洁白无瑕,红唇轻轻抿着,笑意盈盈眸色清澈,托腮打量的模样跟个仙女似得。
新上车的男人有些看呆了。
唐翘这是看姜迟的,但不知咋的,就让周庆国会错了意,认为她是在看自己,她这模样这般小,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他咳嗽了下嗓子,义正言辞道,“我是觉得在设计院那边都是跟数据打交道,不能深入群众,融入到群众里去,更不能做出实质性的成绩,我是不屑在那的,你看这次,我就是我们单位派来给你们当后援的。”
面对俩姑娘年轻的面容,他显摆道,“那个,前半年的时候我带队做过这一带的矿产地质调查,咱们这一袋的岩形铁矿床做了简要的地质评价,我也知道咱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公安同志的任务是什么,放心,我这次一定能做好专业知识的补充……”
他天花乱坠的吹嘘着,唐翘有点烦恼的摸了摸额头。
也就是在这会,先前低头不吭声的姜迟,突然抬头道,“我记得,你们矿山管理局的局长,好像叫周元松,底下也有个儿子,大概二十五六岁,好像跟你年纪一般大,巧了,你们俩都姓周,这是有啥关系吗?”
车窗上倒映出男人猪肝色的面容,唐翘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正在开车的司机不懂狭小空间里的风起云涌,憨厚道,“俺们科长是局长的儿子。”
车内的气氛更加凝固了。
姜迟满意的将装逼的某人面孔给拆了,心头熨帖,低头继续翻着资料。
俩姑娘这会还挺厚道,怕笑出声来让人难堪,不断地掐着手心好把笑容给压下去。
就连先前坐在副驾驶上戴着眼镜看着资料的孙老,此时也咧开了嘴角。
姜迟是真英雄,不管你怎么装逼,我总能在三句话内揭开你的保护色让你无处遁行。
接下来的行驶中,再没有任何的交谈。
第一天是没什么收获的,走走停停,被那些负责人带着在矿山周围溜达了一圈,取了些煤样子做了个样子,照理问了些问题,就这么过去了。
吃饭是公家单位提供,他们领的粮票,就近找的国营饭店。
吃饭的时候也有点小插曲,虽然说这次活动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每个人的粮票跟份额都是按着规定来的,吃饭时候姜迟是不咋的挑拣饭的味道,但唐翘就不是了,她怀孕后胃口好,加上稍微有点馋,对东西要求还挺高。
姜迟来这当随行人员,是不能透露俩人夫妻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见她吃饭挑挑拣拣,又十分不乐意,没忍住多教育了俩句,唐翘不乐意了,周庆国觉得机会来了,义正言辞的替她说了几句话,又自掏粮票给她点了一份饺子。
姜迟有点憋屈,想插手让她别吃别人给的东西,但又心疼她,又恨自己出门不仔细,没多带粮票的。
看着自个男人吃醋,唐翘还挺享受。
第二天去的时候,姜迟特意把粮票还给了他,还特意给一行人点了条鱼,不经意的还跟人展露了下自己的粮票肉票数量之多。唐翘跟兰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人这么幼稚,笑的比近一个月的次数还要多。
晚上回家后,两拨人各有任务,孙老跟唐翘把收集来的资料跟考察来所见的问题,全都登记起来,姜迟则是跟兰莺在赵家开会,仔细的记录这两天看过的所有矿点,看有没有异常,以及他们没察觉出来的隐患。
因为当时去的是两拨人,大家还得各自交流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开会的时候还要说出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孙老说这次是带着报酬来的,实在是太累了。
夫妻俩以前晚上回来,还有兴致亲亲摸摸做点有益身心的活动,现在……唐翘夜里洗漱都还是姜迟抱着去的呢。
三天时间没有成果,大家心急之余,也在怀疑这个方法是不是正确,是不是在浪费资源跟公安人员。
周庆国在这次会议上也挺愤怒,因为点私人恩怨,在开会时候,把这次活动的策划者挖苦讽刺的不轻,还说耗费着资源,每天做些无用功,而且还说有的人不配合,丝毫没有半点服务群众的决心。
姜迟坐着的时候,见那人时不时的瞥向自己,心底直骂娘,他这会真想把唐翘拉开看看,看看白天朝她献殷勤,有风度,热情大方的男人,在背地里是个什么模样。
这人现在是不知道背后提议的是唐翘,如果知道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
赵振江喝了口茶,没有马上发表意见。
“你是什么意思呢?老周。”这事毕竟是冶金矿山管理局的下面单位,而且很多资源也是对方的,这事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周元松看了眼儿子,沉思了片刻,“我觉得这事,是不是有了误会,可能证人言辞不清,又或者是,对方是故意派来的烟雾弹,来迷惑我们的?”
事情调查下来,如果有了确定说法,大家都会夸赞感激别人的付出,但是一旦没有收货,断然是会有各种怀疑跟猜度。
“而且我听人说,这次提议的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娃?我个人提出成熟的建议,这个活动,咱们是不是可以再商讨一下?”
下面窃窃私语声更多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擦身而过的希望
姜迟想发表一下意见,身边的孙老把人拉住,姜迟这会身份模糊冒然发言容易被人当成靶子,他主动道,“我觉得一个人的知识储备跟能力大小不应该跟年龄还有性别挂上钩,
撇开找失踪人口的这个任务,我觉得我们这些日子调查数据跟煤矿岩层资料纯度等系列的课题十分具有意义,凡事嘴皮子说说容易,但实践起来,永远是带着困难的。”
意思就是刚开始赞同的是你们,现在没有结果出来,怀疑的又是你们,咋就那么多事呢。
说完后不带任何表情走了。
如果不是看在放寒假了,加上对这块土地有感情,想为这个地方做出点事实儿来,他们以为自己想过来啊。
而且,唐翘那丫头这几天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