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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后半夜回去才发现莎朗不在家。

座机上有一个来自莎朗的留言，她按下了播放键，然后去厨房找水喝。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天还是昏沉着，她却没有一丝睡意。

她在厨房接了一杯水，靠在料理台上小口小口地喝，一边听着莎朗的留言。

萨尔现在百分之一百万的确信莎朗是神盾局特工，虽然她不肯承认，却也没怎么认真地拒绝，在某种程度上，这已经算是默认了。

以及，她并没有在什么医院上班，那里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个医院，但是灯戒的扫描显示，地下有超过二十几层的建筑，几乎是地上建筑三到四倍的高度——正常医院是不会有这样构造的。

所以，那里绝对是神盾局的某个基地，或者是分部。

而现在，莎朗留言说要在医院加班，实际上就等同于神盾局在加班。

萨尔不抱希望地祈祷他们不是在查同一个案子。

而这当然是……

不可能的。

莎朗确实是在神盾局加班，最近纽约比以往更热闹，除了常规的复仇者打小怪兽，还有一些游离在外的超英和超级人类最近也很活跃。

比如说之前在皇后区出现的那个小超英蜘蛛侠，在此之前神盾局就有调查过他，评估他是否有资格加入神盾局，油管上也有不少跟他相关的视频。

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高中生之后，局长弗瑞默默地咽下了一口老血。

这回神盾局的算盘彻底打空了。

不管怎么样，他总不能把一个未成年人拉到前线对付穷凶恶极的反派和外星人吧！

又比方说最近福西特区刚出现的网络红人电火花队长，据称所有视频都是无剪辑无后期的真实拍摄，不过没多少人相信就是了。

神盾局知道的东西更多一点，比如说，街边监控里经常闪现的一角红披风，又比如说福西特区最近骤增的雷电异常气象。

但更具体一点的，他们也没查出来，很多细节有被人改动过的痕迹，能在油管上发布超能力实验视频，这位‘电火花队长’毫无疑问是个菜鸟，但神盾局依旧逮不到更多的细节和情报。

他的背后有人在暗中观察。

试图强攻却被反黑的神盾局情报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电脑黑屏，以及上面浮现的一大个蝙蝠标记无语凝噎。

最后当然就是近期经常在纽约市区被目睹的飞在天上的绿色人型生物——一位首次出现的女性绿灯侠，偶尔，她会被路人的手机拍下。

今晚地狱厨房并不平静，神盾局早早地就开始了准备行动。

*

不光是神盾局，复仇者联盟今晚也没闲着。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们终于确定了大部分的高科技武器是从地狱厨房流出来的，相当一部分留在了纽约，譬如皇后区、福西特区等地方，另一部分主要流向了哥谭，星城也有零星的一点，但相比前两个地方，已经算很少了。

他们刚好跟夜魔侠错开。

这位出现在地狱厨房的义警很早之前就被复仇者联盟注意到，并且有了接触，美国队长多次邀请他加入复仇者联盟，但是他更倾向独自行动*。

这位义警，白天以律师的身份为人们在法庭上争取正义，夜晚则化身成为另一种存在，守护地狱厨房。

无论哪一个方面，他都赢得了美国队长的尊敬，所以他们也只能放任这位独行侠，尊重他的选择。

他们错开了夜魔侠，却撞上了神盾局。

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钢铁侠在面罩后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

上午，萨尔坐在地狱厨房的一家露天咖啡馆，随意地翻阅报纸。

现在距离早高峰已经过去了一会儿，所以人并不是很多，这个时间还能悠闲坐在咖啡馆里的，除了自由职业者、退休的老人，也就萨尔这种失业人士了。

金发姑娘眉眼精致，一身简约干练的打扮，未着浓妆，但也足够吸引眼球，邻桌一个拿着素描册的家伙时不时把眼睛瞄过来，手握着铅笔在纸上涂涂改改。

【绿灯侠，目标进入范围内。】

灯戒提醒她，不过金发姑娘依旧看起来蛮悠闲，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盲棍敲打的声音规律地响起来，伴随着来往的脚步，并不怎么显眼。

萨尔把手里的报纸放下，在身边人走过去的时候叫住了他：“马修·默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