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怀里多一个女人,心里会那么踏实。
以前总觉得女人是个麻烦的东西,稍有不如意就哭哭啼啼,小九就是那样。
每次孙玉轩如果不顺她意,就会胡思乱想,然后还经常去烦他。
如果所有女人都想她这般乖巧,估计他也能同意父王,娶妻生子吧。
当然,要是那样的话,就遇不到这个丫头了。
正琢磨着,女子端粥进来。独孤寒让齐妙脱鞋进被窝躺着,自己则是拿着粥碗,轻搅、吹气。
粥不热交给她,谁曾想她只是草草吃了两口,便躺进了被窝。
独孤寒也没有为难她,将剩下的粥,西里呼噜的吃个干净。
没有嫌弃,没有迟疑。
炭炉离得很近,炕也已经烧热,被子新换不潮。
独孤寒就陪在一旁,等温度上来,确定她熟睡之后,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站在门口时,一脸柔情褪去,换上一如既往地冷酷冰霜。就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能有如此柔情、耐心的一面。
齐妙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哪怕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尽量满足。
只要别再说不在一起的话,就好!
看着一旁守门的女人,生硬的吩咐道:
“看住屋里的炭火盆,进屋换炭盆时小点儿声,别吵醒她。”
“是,世子爷。”女人抱拳,恭顺的应下。
少庄主吩咐过,他们几个全都得听这位世子爷的。单凭刚刚他对屋里那丫头的态度,就知道屋里那位才是主要,其他都不重要。
独孤寒再次回到审讯室,地上的血已经结冰,王文良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手已经完全没了肉,嘴里的牙也没了,右眼无珠,头皮消去大半。
这会儿功夫,就已经这样,如果不是那药吊着,应该在就没气儿了。
白润见他回来,走上前抱拳行礼,小声的说:
“主子,还没招。少庄主已经带人去他府里搜了,顺道……盘问下他的夫人跟姨太太们。”
独孤寒听到这话,冷“哼”一声点点头。
梁安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茶,根本没有丝毫倦怠。见他回来,把茶放下,起身行礼,说:
“世子,妙儿怎么样了?”
“睡下了。”独孤寒回答。
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只有出气的劲儿的王文良,继续又说:
“歇会儿吧。晚上继续。明天再问不出来,我们就不问了。”
梁安原本还神采奕奕,听到他说这话之后,瞬间打了个哈欠。
其实所有的精气神,不过就是靠毅力撑着。
忙活了那么多天,不眠不休,谁都会累。
点点头,说了声“好”,侧身给他让路。
独孤寒没有走,而是看着眼前的梁安,淡然开口说:
“尖刀狼队不是一直都以手段狠戾著称吗?您这么对他,他还没松口?您是不是仁慈了?”
“呵呵……”梁安自嘲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他也算是硬骨头。一旦认准了,真不好撬。不过不急,身体上的他能忍,精神上的……再看。”
独孤寒闻言,微微蹙眉,不是很懂。
梁安看他想了一下,挑眉又说:
“王文良不管怎么样都是饱读诗书,书生气息尚存。找几个乞丐伺候伺候他,什么都能说了。”
“……”
“……”
独孤寒跟白润听到这话,纷纷互看一眼,没有吱声。
伺候,怎么伺候?
答案可想而知。
同情的侧首,看了下地上的人,微微蹙眉又说:
“您看着办,需要什么就吩咐。真要是问不出来,就照计划进行。人……留不得。就跟那位师爷一样。”
“好。”梁安点头应下,没有任何异议。
他也算是所有能本事都用了,不过这王文良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就是咬紧牙关不说。
独孤寒吩咐人看着王文良,三个人都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一直尖叫、惊呼的地下十九层,也终于回归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