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晴来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说:
“我的好家主,咱们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惊心动魄啊!您这一走不要紧,您可知道我们这些人多担心啊。”
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齐妙见状,轻叹口气伸手,摸着她的脸颊,道:
“好好好,下次再也不会了。”
黑冰打开柜子,齐妙看到收好的包袱,满意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冲她眨眨眼。
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啐着,随后说:
“明儿黑晴跟我去德济堂,黑冰你去京城铺子里,给我家里人挑些东西。我娘跟我二大娘就挑一套头面,兰儿也一样,他们都要金的。”
“再挑两套银的,替睿达哥送过去。其余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哦对了,给我大姐挑一套玉的。她是举人娘子,带玉的正好。还有还有……”
齐妙吩咐着明日的事情,书房那边,成阳王跟独孤寒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男人之间,有的时候不需要多语,只需要一个眼神罢了。
独孤靖涵看着儿子,多日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后冲着他摆摆手,说:
“去吧,好好陪妙儿。所有的压力,父王替你顶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独孤寒起身,来到他跟前蹲下身子,重重点头,道:
“父王,孩儿谢谢您。”
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含义,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才明白。
成阳王伸手,摸摸他的发顶,慈爱的说:
“咱们父子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谢谢’。趁着父王身体硬朗,一定帮你把能扛的都扛了。齐妙是个好孩子,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嗯。”
独孤寒说完,趴在他膝上两秒钟,随后起身离开了书房。
成阳王满足的舒了口气,冲着屏风后面,淡淡的说:
“凌狼,若是文彧找了你,你便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跟他说了吧。不管怎么样,那人……始终都是他父亲。”
“知道了,王爷。”
……
齐妙准备银针打算去书房给成阳王治病,不想王府的管家过来,抱拳一下,说:
“少家主,王爷让奴才过来跟您说下,今晚的针季老太爷已经给扎了,让您歇着,明日再去。”
齐妙听了点头,吩咐黑冰打水洗漱。
擦脸的时候猛然想起,看着黑冰问:
“哎,我那个大姐夫卢长东是不是该到京城了啊?这我都快回去了,他还没来?”
黑冰听到这话,嘴角抽了两下,撇嘴,说:
“家主,您是忙完了吧。五天前就到了,您还跟李姑娘请他吃饭来着。”
呃……
齐妙眨巴眨巴眼睛,对于这事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仔细的琢磨,好一会儿才看着她,不敢相信的问:
“真来了?住哪儿呢?”
“盛……”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齐妙神经大条的颔首,好笑的揉了揉脖子,说,“艾玛,我都给忘得死死了。对,在盛京书院,还是我送去的呢。”
黑冰见她记忆找回,好笑的点点头,解雇后她手里的帕子,放回盆里,然后又道:
“家主,明儿属下要不要过去一趟?顺道……看看给他添置点儿东西?”
添置东西?
齐妙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
“吃住都在书院,肯定不会委屈了他。你给银子也够呛能要。这样,给他带去两套衣裳吧。挑套料子贵点儿的,过年穿。”
“嗯,也好。那让大姑爷给大姑奶奶写封信吧。顺道咱们带回去?”
“行,你看着安排就好。”齐妙没有异议。坐在梳妆台前,让黑冰给自己梳头。
不得不说这古人的头发就是好,用淘米水洗头,都能这么黑、亮。
放在现代,还真是想都不敢想。当然,水不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捏起一撮头发,摆弄了一下,说:
“对了,一会儿你记得跟流虹提一嘴,就说我已经罚过了。七虹那边,就不要再罚了。”
黑冰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梳头。
齐妙看着镜子里故作淡定的黑冰,轻笑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