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哥俩出什么事儿,家里都得乱套。
后面徐军医帐篷内,几个军妓全都忙活着。齐妙看了一眼,直接钻进了品军医负责的帐篷。
梁汉松已经走了。
据品军医告知,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走了。睡了一觉,灌了点儿药,已平安无事。
果然是驴子,命硬!
齐妙放心的舒口气,看着品军医侧身行礼一下,说:
“有劳您了。”
梁汉松是她堂兄,她拜托品军医帮忙照看,理应道谢。
人,不能没有礼貌,失礼会被人家笑话没有家教。
品军医忙不迭抱拳还礼,客套的说:
“齐军医客气了。梁土目本就是军营中人,在下给他看病,份内指责。”
他说的在理,她道谢也没毛病,齐妙耸肩,没有跟他犟。
紧绷的弦儿一放松,不禁打了个哈欠。
徐军医看着她疲惫的样子,走上前,劝着说:
“姑娘,您睡一下吧。折腾了这么多天,您一直都没休息好。再年轻,也不能这么逞强,身子不是铁做的。”
齐妙听了轻笑,随后点点头。看着他们俩,不放心的又说:
“我哥那边伤口都处理好了,不过应该会发热,到时候你们带着黑冰过去。她会物理降温,再加上熬些退热药,应该就没事儿了。”
品军医听了颔首,看着她指了指一旁的床铺,说:
“去那歇会儿吧,趁着现在敌军也在整顿,养足精神。”
“嗯。”齐妙这次不再坚持,朝床铺走去,直接躺在干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军妓走过去,把她的斗篷给搭在身上。
原本火红色的斗篷,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了。
齐妙是真的累得不行,不然肯定得先洗漱一下。
此刻,就算她想注意个人卫生,也没有那个精力,实在太累了!
品、徐二位军医互看一眼,小心翼翼的出了帐篷。品军医去了梁汉森那边,徐军医则是回了自己帐篷那边,几个军妓在处理伤口,他也得过去看看才行。
战后,军营上下特别安静。
大家都在休养生息,大家都在养精蓄锐。
梁汉森当晚发热有多凶险自不必说,好在有经验丰富又睡眠充足的廖先生在场。再加上黑冰对于发热跟齐妙学的手段,二人完全可以应付过来。
谁也没去张罗找齐妙、或者品、徐二位军医过来。
他们三个都忙活了一天,都很累了。
尤其是齐妙,她一个女子,这些天做了什么,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确很不容易。
转天一早,何殊让人带来的药粉到位,大家给伤员们换药,再次用了一回那个药粉。
齐妙是在这天晚上醒的,这一觉整整睡了二十四个点儿。
没起来,没吃东西,没方便。
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查看伤员们的伤口。
见都已经有长心柔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
独孤寒心疼了,特意让火头军那边下了碗面条,亲自端给了齐妙。
轻伤帐篷内,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齐妙见飘着肉丝的白面条,顿时高兴的不行。
稀罕的接过来,先喝了口汤。
连日没吃过肉星的妮子,终于尝到了肉味,那满足溢于言表。
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独孤寒,俏皮的眨眼一下,说:
“文彧,你知道吗?我感觉我都好多年没吃过肉了。”
军营做饭,永远都是老三样:
白菜、土豆、萝卜。
即便有肉的时候,军医不上战场,也不能有资格去吃。
齐妙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可入乡随俗,只能按照规矩办事儿。
如今,独孤寒偷偷给她开小灶,小妮子高兴的不行。
“西里呼噜……”的开始吃面条,独孤寒就那么瞅着,心里有些酸楚。
等齐妙一碗面条吃光光,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看着他问:
“你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