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讲的是实情,可当着独孤寒的面说出来,还是听让她难为情。
独孤靖涵瞅着小女儿家的娇憨,“呵呵……”轻笑着摆摆手,道:
“行了行了,赶紧去后殿歇着吧。别忘了朕跟你说的事儿,嗯?”
齐妙抿唇,看了一眼疑惑的独孤寒,思索片刻走上前,蹲下身子诚恳的看着独孤靖涵,问:
“伯父,妙儿有个问题想问您,您看……可不可以……”
“你问吧。”独孤靖涵打断她的话,轻笑着点头。
齐妙快速在脑子里组织一下语言,随后看着他,认真的说:
“伯父,您为什么要这么维护我们俩。讲道理今日下午,妙儿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是贤良女子该有的举动。”
“文彧是您的儿子,您不该生妙儿的气,给他另择贤妻吗?”
话落,衣袖被猛拽一下,耳畔传来独孤寒急迫的声音:
“你傻了,什么话都敢说。”
“呵呵……”
独孤靖涵不怒反笑,穿上鞋子起身,舒展了下胳膊,瞅着他们俩小的,摇摇头,道:
“谁说朕没生气,你刚进御书房行了那么长时间的礼,你忘了?”
呃……
齐妙不解,那样的行礼就是生气后的惩罚?
会不会……太轻了些。
当然,她不贱皮子,那样的惩罚如果够了,她自然不会主动要求加刑。
“其实……朕不是维护你,朕只是维护文彧。我这儿子别的本事没跟他爹学到,长情、专一倒是学的透彻。”
独孤寒听到父亲这话,微微上扬嘴角。
齐妙听了,也没吱声,不过心里却十分赞同。
独孤靖涵看着默契的他们俩,重重叹口气,说:
“你们俩的感情不容易,要坚持的东西更不容易。可是朕想帮帮你们,看看这个‘不容易’到底能不能得到。”
“维护、努力,不过是想朕的小家和睦。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朕在位一天,都不会让你们的生活,出现第三个人。”
齐妙闻言双膝跪地,恭顺的磕头三下,感激地说:
“多谢皇伯父成全,齐妙感激不尽。”
独孤靖涵摆摆手,轻笑着道:
“不必谢朕,朕就是想为朕的儿子做点事。记住你今儿答应朕的,不许再闹小脾气。”
“是。”齐妙乖顺的点头。
独孤寒一脸激动的看着父亲,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开口说:
“谢谢你,父……爹!”
“好孩子。”独孤靖涵点头,打了个哈欠又道,“赶紧回去吧。明儿还上朝呢,回去眯一会儿。这次的早朝,文彧你要小心了。”
“是,儿子明白。”
独孤靖涵看着二人离开之后,表情从最开始的慈爱变成了阴沉。随后眸子泛寒的开口道:
“血卫。”
话落,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单膝跪在地上。
“明日早朝,朝堂之上派八个血卫。血网内部势力聚集,没有朕的口谕,谁的命令都不要再听。”
“是。”
……
独孤寒跟齐妙手牵着手出了御书房。黑冰跟肖寒见这样的情形,二人相视一眼,选择远远地跟。
两个人走的不快,鞋底跟青砖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夜晚的衬托下,想的十分和谐。
快到东宫时,正好遇到了巡逻的禁卫军,领头就是她哥——梁汉森。
不是第一次看他穿盔甲,但是今日穿的皇宫特制的盔甲,煞是惹眼。
梁汉森带着其他人,冲二人单膝跪地、行礼,道:
“参见太子殿下、文缪郡主。”
“起来吧。”独孤寒低沉的说着。
“谢太子殿下。”众人说完起身,禁卫军继续前行。
梁汉森则是留下没走,看着齐妙,说:
“这么晚还不回家?”
齐妙从怀里掏出在御书房写的药方,扬了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