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涵听到这话,冷“哼”下拍桌子,道:
“岂有此理。朝廷每年拨下去的钱不少,怎么还能……”
“父皇别动怒,这种事情还不是家常便饭啊。除非您真的能看见,不然……根本弄不到把柄。”
独孤靖涵喝了口茶,重新把话题绕道卢长东的事情,说:
“丫头,你觉得你大姐夫这事儿,朕该怎么办?”
齐妙闻言愣住了,随后忙不迭的摇头,道:
“父皇别问儿臣,儿臣女流之辈,可不管这个。”
女子不得干政。这道理她懂。
她能跟独孤寒肆无忌惮的聊天,说政事。但是跟公爹……还没那个胆子。
独孤靖涵轻笑出声,不在意的冲她摇摇头,道:
“丫头别怕,这屋里没外人,就咱们爷儿俩。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父皇不怪罪,啊!”
面对公爹的再三保证,齐妙想了一下,摊摊手,说:
“若是父皇真的想问儿臣,那儿臣就说了。”
“说,没事儿。”
“父皇,这事儿就听之任之,不去管。”
“不去管?”独孤靖涵有些不解。都传成这样了,再不管是不是……
“父皇,这些说到底都是道听途说,谁有证据呢?大姐夫跟我姐成亲都四年多了,以前那些谁能来京城呢?即便是来,怎么说呢?”
说?
独孤靖涵思索片刻,冲她竖起大拇指,道:
“不错,的确是没法说。”
“所以啊,现在就看他们夫妻俩能不能扛过去了。好在萦姐儿出生,大姐夫应该……不会在意吧。”
独孤靖涵手指轻敲着桌面,好一会儿才看着齐妙,说:
“丫头,明儿太医院休沐,要不你去你大姐那边看看。嘱咐一下,别出事儿。你大姐夫我瞅着……状态不好。”
齐妙闻言心里暖和,起身恭敬的侧身行礼一下,说:
“多谢父皇关心。”
“呵呵……一家人,不在意,不在意。”
独孤靖涵说是这么说,不过齐妙却不敢真的那么认为。
那个皇帝能管儿媳妇娘家的事情?而且还是旁支……
……
齐妙把独孤靖涵送回寝宫,便去了御膳房。肝火旺盛,不清理下,容易引发病症。
把消火的药洗净、放进砂锅内,亲自再旁守着。黑冰拿着扇子给她扇风,她拿扇子给炉子扇火。
好一会儿,齐妙扭头看着黑冰,说:
“晚点儿你去我大姐家一趟。跟她说我明儿巳时过去,在她家吃午饭。别惊动二伯母,让我娘过去就行。”
“吃完午饭我在那边休息,晚上一起去兴丰楼吃饭,嗯?”
黑冰听着齐妙的安排,点点头,没有意见的道:
“放心吧家主,明儿把东西都给您收拾好了。”
“嗯。带点宫里的水果就行,其他的我大姐家都有。”齐妙不忘黑冰曾经说的。
不能总拿东西回娘家,那样会让人说些不好听的话。
药熬好了,倒到小碗内,亲自端去独孤靖涵的寝宫。
一路走到寝殿,正好药的温度可以入口。可还没等进去呢,就听到他们父子俩争吵。
说的是何殊的问题,独孤寒不依的问着父亲,为什么让何殇离开京城,要何殊回来顶他。
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好。
讲道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在身边。独孤寒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就更是了。
齐妙听了个大概,站在门口深吸口气,说:
“父皇,药好了,趁热喝。”
殿内原本还在争吵的父子俩,在听到齐妙的话后,都不吱声了。
独孤寒快速出来,看着端药的齐妙,黑着一张脸,道:
“来了。”
齐妙瞅着他的样子,把手里的托盘交给黑冰,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下,说:
“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