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溜达,一个身影窜过,爷俩互看一眼,纷纷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血网的人已经到了,但却没有动手。
独孤寒微微蹙眉,独孤靖涵走进之后,血卫跪在地上,说:
“主子,有客到。”
一句“有客到”,让父子二人更加迷茫。他们父子的客人,很少。更别说这个时候进宫,能称之为客人……
独孤靖涵推门进去,御书房东边的圆桌前,白衣男子背对着他们。
独孤寒随后进屋,只看着背影,二话不说冲到跟前,抬手就一掌——
“啪——”被扣住了。
即便他没回头,也能准确判断出他的举动。
扣住手腕,用腿踢出凳子,直接把人安置在了那里,挑眉道:
“多年不见,就这么欢迎你大舅哥?”
独孤寒睨着眼前的人,一脸清冷的表情,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敌人吗?怎么又成大舅哥了?”
齐雨泽放下茶杯,直接无视掉他的问题。起身看着独孤靖涵抱拳一下,说:
“姑父。”
“啪——”
独孤靖涵直接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手背瞬间通红。
“谁是你姑父?你不是认贼作父吗?”
齐雨泽耸肩,丝毫不在意的看着他,摊手道:
“姑父,您该知道,没有十足十的证据,雨泽不可能现身。”
“那你的证据现在找到了?”独孤靖涵挑眉。
齐雨泽闻言惭愧,仍旧点点头,说:
“是。”
“当年齐家的事情,真是朕所为?!”独孤靖涵清冷的质问。
“雨泽不敢。”这样的一幕,齐雨泽早就料到,忙摇头否认。
独孤靖涵冷“哼”,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道:
“齐雨泽啊齐雨泽,当年你出生,是朕抱得。朕跟你爹是什么交情,你决然怀疑朕!”
话里的失望浓郁,让齐雨泽更加不堪。
深吸口气,撩袍跪在地上,磕头,说:
“姑父请见谅。当年那个情况,雨泽不敢冒险了。您是给齐家平反,可真正的幕后黑手,您并没有抓到。独孤靖阳、孙正阳都只是被人利用,当年真正的罪人,仍旧逍遥法外……”
齐雨泽在上元节的这天晚上,将多年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父子。
不再躲避,不再躲闪,完完全全交代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差不多就是这样。独孤靖墨不满当年被害,所以蹿腾了独孤靖阳。也正是因为当时家父功高盖主,所以引来了灭门之灾。”
“独孤家的老凌王最近跟宁王有很亲密的书信往来,侄儿截下来一部分,所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二人狼子野心,意图更改皇位。”
说着,“啪啪——”两下击掌,百里银尘现身,把手里的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到一旁。
独孤寒伸手把他扶起,看着匣子有些不甘的道:
“这么多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就因为我比你年幼?靠不住吗?”
数落玩,独孤寒走到桌前把匣子打开。里面都信,各种的信。随后拿出几封打开,脸色黑的最后能滴出墨。
独孤靖涵来到儿子身边,看着上面写的内容,双手攥拳,冷“哼”一声,道:
“即便如此,雨泽你可知罪。”
“噗通——”
齐雨泽再次跪在地上,恭敬地磕头一下,说:
“是,侄儿知错。当年误信了他,给妙儿下了媚毒,若不是恰好那个时候文彧出现,只怕如今,他们二人的坟头草,会长的很高。”
轰——
独孤寒火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薅住其脖领,眼神凛冽的睨着他,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齐雨泽自知理亏,深吸口气点点头,一脸坦然的看着他,说:
“你没听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
“我以为那是梁安的女儿,所以才会动手。后来真相大白,我也察觉不对,这改了方向,跟你一起把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