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雨泽一脸呆滞,显然没想到能从她口里喊出这声“哥”。前天她对自己还怨气十足,今日却……
有些不知所措,更加想不明白。虽然他们在一起接触的时间不久,但彼此都明白,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会轻易妥协。
除非……
“你都猜到了?”
齐妙点头。
齐雨泽见状上扬嘴角,伸手轻刮她的鼻子,说:
“到底是我妹妹,这心思……无人能及!”
“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那个稳婆,你是怎么送进来的?”齐妙问出了心中困惑。
要知道宫中的稳婆,那都是多年来的人,随意塞个生面孔,根本不可能。即便给了银子,偷摸塞人进来,七虹的人也不可能要新人。
那个稳婆她到现在都有印象,临危不乱,对于她的一切情况,都掌握的十成十。更重要的是,那人的确有经验,如果她自己不会用那股劲儿,相信她也会告诉的。
齐雨泽喝了口茶,轻拍齐妙的肩头,道:
“鬼医峡有易容术,偷梁换柱还是能做的。更何况……血卫知道我是为你好,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血卫?!
齐妙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
“你……你的意思是……父皇早就知道?”
“当然了。”齐雨泽没有隐瞒的点头,随后看着她又说,“皇叔父人很好,而且心思细于常人。对你就更是了,从你怀孕到生再到现在,你身边的血卫从来没少于七个。”
“七个?!”齐妙惊呼。
独孤寒曾经跟她说过,七虹是血网训练出来的。独孤靖阳当初之所以没敢动独孤靖涵,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手里捏了一把人。
没想到公爹对她这么好,直接在她身边设下了这么大的保护伞。
想到这儿,齐妙突然凌厉的看着齐雨泽,道:
“当初肖寒的事情,是不是你?”
“不是。”齐雨泽忙否认。这要是承认了,自家妹子还不得吃了他。
齐妙怀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说:
“你确定吗?我跟你说,你不许骗我。”
“哥不骗你,真不是我动的手,是凌狼。”
“啥?!”
齐妙“腾——”的一下站起身,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
“哥,你刚才说什么?谁动的手?”
声音颤抖,让大盆里玩东西的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黑晴赶紧挨个“摸毛吓不着”。
齐雨泽看着她,没有隐瞒的继续说:
“凌狼,你没听错。前年年三十的事情。你忘了吗?我还出现了,问你过得好不好。”
齐妙缓缓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说话。
前年年三十,凌狼受伤,她还颠颠去给医治。蓦地扭头,看着齐雨泽,不敢相信的道:
“照你的意思,凌狼跟白狼都是……”
“对。”齐雨泽颔首。重重叹口气,又说,“云狼的事情你知道的,就是凌狼动的手。”
怎么还是凌狼!
“他……他为什么?!”齐妙不解,根本不敢相信为什么会这样。
齐雨泽伸手握着她的手,轻拍两下手背,说:
“这些你都别管了,哥知道文彧不想让你了解这些,我跟你也就说个大概,你别太操心这些东西。为今之计,你二伯那边……”
“不行,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他要对云记阳动手!自从齐家出事,他就在父皇身边,怎么会……”
面对齐妙的慌乱,齐雨泽无奈的妥协,点点头看着她继续说:
“凌狼是宁王府的细作,老早就被安排在父亲身边。至于白狼……如果哥没猜错,他是蛊峡的少蛊主。”
“你知道的,当年父亲去蛊峡讨伐,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杀了蛊主。若是白狼真的是少蛊主,跟咱们就是有杀父之仇。”
如此说来,自然也就能解释所有了。
蛊虫,蛊毒,凌狼,白狼……
齐妙凄凉的苦笑,满眼受伤的看着齐雨泽,说:
“我真把凌狼当成长辈,我一直以为他……怪不得,怪不得一直跟在父皇身边,近几年却不在了。”
原来,父皇早就有所察觉,先一步把人支开。
齐雨泽看她这般,喝了口茶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