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说话,白润从外面走进来,单膝跪地,道:
“主子、家主,马车已经准备好。太后娘娘带着一双小主子去了永宁宫,命属下跟您们说声,不用惦记。”
齐妙闻言起身往外走,看都没有看独孤寒一眼。
白润见状有些纳闷,起身站在一旁,跟在独孤寒的身后一起出了正殿。
马车内,齐妙瞪着眼睛看独孤寒,眉心处的凤鸣印特别醒目。
有些人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杀都够人喝一壶的。
独孤寒见娇妻这般状态,无奈的摇摇头,凑过去一脸讨好的说:
“你看你,我又没说什么。你这眼瞅就要去蛊峡,我担心你也实属正常。稍微嘱咐几句,没错啊!”
齐妙自然知道这话没错,但是他说的状态不对。
撇嘴一下,倾身上前,认真的睨着他,道:
“你刚才那话里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牺牲自己’?我就是去找个能克制蛊虫的东西,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还不是你不省心?”独孤寒强词夺理。
往后靠着车厢壁,伸手将人扯进怀里,说:
“你要是听话、不逞强,为夫自然不会担心。可在军营的时候你什么样,难道你忘记了?”
齐妙闻言不吱声了。人家说的没错,而且要去危险地方的人是她,他不放心倒也正常。
想到这儿,小妮子讨好的仰头看他,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说:
“好嘛好嘛,都听你的,我一定不逞强,老老实实做好分内的事情,可以了吧。”
独孤寒见她这般,长叹口气。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
“一来一回一个来月,为夫着实想你啊。”
“你——”齐妙不敢动弹,更不敢谩骂。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会儿若是炸毛,绝对会被他在马车里办了。
上一次……
她可是很久都不敢面对白润他们。
真是的触感让她灭火,侧身靠在他的胸口处,一句话都不说。
独孤寒见她乖了,轻抚她的后背,道:
“妙儿,日后不管是我们彼此谁出了事儿,对方都不可以牺牲自己去救。孩子不能没有爹娘,我们彼此之间,就更不可能……”
齐妙坐直身子,独孤寒顿时不说话了。可她清楚地看到,刚才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悲凉。
伸手轻柔的摸着他,往前靠了靠,问着:
“文彧,你到底怎么了?”
独孤寒深吸口气,不在意的摇摇头,回答:
“没什么,突然有些患得患失。不过为夫说的话你要切记,一定不可以做牺牲自己的事情。”
“如果是你中毒,或者受伤,为夫也会这么做。这不是自私,是我们必须要理智面对的责任,你懂吗?”
齐妙认真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逞强,让自己有危险。我是个有家、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当初你让我跟我哥走,不也是要保护我嘛,我都懂。”
独孤寒见她这么理解,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人再次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马车来到梁府后院,没让人去通报,夫妻俩直接朝景珍阁的方向走去。
刚刚进院,就听到了阎婉莹哭泣的声音。
齐妙轻叹口气,冲着门口的楚嬷嬷摆摆手,迈步进去。
屋子里,梁安夫妻跟梁汉森夫妻都在,还有李嬷嬷跟梁桂兰。这个时间,李明恒在前院念书,不会出现。
众人见他们夫妻俩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齐妙走到阎婉莹身边,伸手把人扶起来,叹口气,说:
“嫂子请节哀。”
看着她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齐妙也觉得很心疼。挽着她的胳膊,挨着母亲坐下,曹氏不禁怨怼的瞅着儿子,道:
“汉森,平日也就算了。如今你岳父刚走,你就要奔赴前线。把婉莹留在家中,你于心何忍?这个时候,你该好好安慰一下婉莹才是。”
梁安虽然没说话,但却很赞同媳妇儿的说法。梁汉森岂会不明白这个理儿,可如今的情况,根本不容他多考虑。
求助一般的看着独孤寒,后者倒也还算良心,放下茶杯,淡淡的说:
“汉森去也行,把侯爷接回来,早日让他入土为安。”
太子爷都这么说了,曹氏自然不会再不同意。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齐妙又道:
“着急回去不?不着急在家吃顿饭吧,过几日就要跟你爹离开,多在皇宫里陪陪,就别出来了。”
齐妙听了点头,冲着外面大声吩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