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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紫幽一副就知道是因为这事的眼神,淡淡道:“自己做了初一,就别怪人做十五。”

说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偎在妇人怀中的樱芝若,勾唇冷冷一笑:“你说是么?樱三小姐。”

“什么意思?”

看着她锐利笃定的眼神,樱哲顿觉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见了他就畏畏缩缩的五女儿么?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回家的缘故?

因边境常有动乱,陛下派他前往镇守边关、把守要塞,一去便是三年。这次如不是陛下念他年事已高,身子骨不如以往那般健朗,再加上寒儿的一片孝心,也不会轻易放他回来。

想来也是苦了寒儿,那种蛮荒之地,再加上常有蛮子入侵……

察觉到自己走神,樱哲赶忙打住,顺着樱紫幽的目光看向有些闪躲的樱芝若,瞬间有些明了。

假意咳嗽两声,以一个慈父的姿态对着樱紫幽语重心长道:“纵然你三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能对她下如此重的手啊!要知道,在帝国,残害手足可是重罪,严重的话会是死罪!你二人同为爹的孩儿,哪一方受难都不是爹愿意见到的。”

你的女儿都被人害死了,现在才想起要扮慈父不觉有些晚么?

樱紫幽仅仅是在心里冷嘲,并未摆上台面上来说。

第四章 玉镯

不想大半夜的与人起争执,毁坏明日一整天的心情,樱紫幽故意放低姿态诚恳地说:“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直接弄死。

樱哲含笑点了点头,樱紫幽转身就走,还不忘帮人把房门带上,好方便他们密谋要事。

看,她是个多么体贴的好孩子?

果然,在她走后,前一刻还一副慈父姿态的樱哲立马沉下脸,一脸阴鸷地看向躲在妇人怀里抽泣的樱芝若。

樱芝若被看得一阵犯怵,暗里紧了紧妇人的衣袖,妇人会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转身向樱哲走去。

一边把人请到椅子上坐下,一边殷勤的倒着茶,妇人柔声说道:“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何这么轻易就放走了那个……她?”

好险,差点就把平日里的称呼‘小贱人’给说出来了,还好反应及时。

接过茶喝了一口,樱哲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一双鹰目紧锁樱芝若:“说吧,到底发生何事?”

失去依靠的樱芝若害怕的往床里侧缩了缩身子,在樱哲如鹰般锐利的眸光下,她不敢说谎,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番。

当然,她只说了今晚的事,以往那些暗里欺负樱紫幽的桩桩件件可是一个字没提。

另外,她还不算太笨,知道太子对樱紫幽的执着——嗯,非要把对方弄死的执着。

所以咯,理所当然的,说这一切都是太子暗里授意。就算樱哲不信,总不能去找太子当面对质吧?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是送一豹子胆他也不敢去质问太子。

“爹,女儿好冤,她不仅伤害女儿至此,还以命相威胁,逼着女儿承认那些子虚乌有之事,害的女儿背负一身骂名。这可叫女儿情何以堪啊?还请爹爹替女儿主持公道,一定要还女儿清白啊!”

得,栽赃陷害信手拈来不说,诬陷抹黑起人来也是一把能手啊!

幸好樱紫幽不在,若是叫她知道自己被人倒打一耙,那人日后就别再想过上安逸的日子了。

不待樱哲发话,一旁的妇人林氏便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边哭叹自己的女儿命苦,一边给樱哲施压,求着他做主。

樱哲是什么人?

历经风雨数十载,别人且不说,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品行他又岂会不知?

只见他用力一拍桌子,气怒不已道:“都住口,别哭了!”

他这一招十分奏效,哭声戛然而止,就像是突然断了的琴,不带一丝余音。

紧接着,是樱哲带着余怒的声音:“这么多年来,你母女二人私下里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我人在边关,可家里一切的风吹草动我都了若指掌,包括你们是如何欺负五丫头一事。”

这些话一出口,林氏便明白自己私下的种种行径樱哲是真的早已知晓,遂不做争辩,立马跪在了樱哲脚边,还不忘示意一旁的樱芝若跟着跪下。

抱着樱哲的裤管,更是哭得声泪俱下:“老爷,妾身知道错了,还望老爷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格外开恩,饶了妾身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求老爷宽恕……”

樱芝若也吓得不轻,脸色惨白的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求爹爹绕过女儿这一次……”

看了跪伏在地上的二人一眼,樱哲重重叹上一口气,伸手扶起脚边的林氏,再扶起一旁的樱芝若,再叹上一口气道:“哎,你们也真是没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额?……”

林氏母女不由两两相望,一头雾水的同时,传来樱哲略带遗憾的声音。

“每一次回府聚餐,我多想见不到五丫头,亦或者听到她不幸遇难的消息,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你们依旧没能成事,真是叫我失望。”

“……”

这下,母女两倒是明白了,明白的同时也十分震惊。

还是林氏先回过神,望着樱哲激动的语无伦次:“老、老爷,您也不待见那丫头,巴不得她死吗?”

樱哲没吭声,只是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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