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抹去脸上的泪痕,朝程子晴摆摆手:“你自己尽力,我不会帮你,也不会阻止你。如果你们不成,或者他以后还是找上我,那我也不会把他推开。你能理解我的做法与心情吗?”
程子晴咬了咬唇,小声道:“我理解,你能这样就足够了。文芳,谢谢你!”
曾文芳摇摇头,道:“不用谢我,谢你自己。因为你足够优秀。”
程子晴信心满满地上山,迷迷瞪瞪地下山。她达到了目的,但她心里没有一点儿喜悦,只有满心的迷茫。
她很难理解曾文芳这么容易便放手,她满肚子的理由,也只说了其中一个,曾文芳就放手了。是曾文芳不爱陈文干吗?
不对呀,如果曾文芳不爱,那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何况,曾文芳自己也说喜欢陈文干。
唉,那这是为什么呢?她还打算把京都各权贵如何角逐,大家如何利用姻亲关系坐稳位置、发展家族,而年轻人又如何利用婚姻达到更高的目的等等这些事情与曾文芳一一道来。
她还想与曾文芳说说程家的势力,说说程家可以在哪些方面帮到陈文干。除了程家,还有外公家,都可以帮到陈文干。
这么多理由说下来,曾文芳肯定会动心,因为曾文芳也爱陈文干,为了他有更好的发展,放弃才更加明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呢,怎么就这样了呢?程子晴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曾文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其实,也怪不得程子晴想不明白,因为,这世上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所爱,不会有曾文芳这样的反应。
只是,曾文芳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姑娘,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世。在那一世,她过得很凄惨,她记得在那时候给过她一点点光明的每一个人,她想回报这些给过她光明的人。而陈文干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所以,她才选择了放手。
曾文芳在山里呆到很晚,晚到亮起了路灯,她才慢慢地下了山。她没有在外面吃饭,回到学校,饭堂已经关了……
她肚子不饿,不,应该是没有胃口,没有饿的感觉罢了。回到宿舍洗漱过后,她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觉。
舍友魏晨见到她神情不对,关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点点头,道:“没大事,我睡一会就好。”
邓冰回到宿舍,见宿舍里静悄悄地,有些好奇。魏晨朝她摆摆手,轻声道:“文芳神色不对,我们不要打扰她,让她睡一会儿。”
可是,电话这个时候偏偏响了。邓冰急忙去接,话也说得细声细气的:“请问你找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而有磁性男声:“我找曾文芳,麻烦你喊她一声。”
邓冰看向魏晨,问:“怎么办,找文芳的?”
魏晨道:“喊一声文芳吧,说不定这封电话一来,会让她心情好一些呢。”
邓冰放下话筒,过去喊:“文芳,你的电话,你要接吗?”
曾文芳摇头,道:“你问是谁,再问她有什么事,如果不急,等明天再打来。我不太舒服,不想接电话。”
邓冰过去拿起话筒:“喂,文芳问你是哪位,她不舒服,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让你明天再打电话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道:“告诉她我因为公司的事情要出国一趟,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让她等我。”
“可是,你是谁呀?”
“她知道的。如果她心情不好,麻烦你们这段时间多照顾她。告诉她,我喜欢她,我只爱她。”
“你,你,你是谁呀?”
邓冰听得瞠目结舌,连说了几个“你”,可是,那边竟然把电话挂了。
魏晨好奇地问:“那边说了什么呀?她没告诉你是谁吗?你怎么总问人家是谁?”
邓冰平复了好久,才捧着小心肝嚷嚷道:“是一个声音很有磁性很迷人的男人。他说,他出国办事,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让文芳等他,他还说,还说如果文芳心情不好,让我们多照顾她一下。他,他还说,他喜欢文芳,他只爱文芳。”
说到这里,邓冰模仿男人的语气道:“告诉她,我喜欢她,我只爱她。”
邓冰惊呼连连:“文芳,这男人说他喜欢你,只爱你。好酷哦,我都被他的声音迷倒了。”
魏晨也怪叫连连:“文芳,你谈恋爱了吗?那男人怎么知道你心情不好?”
曾文芳探出头嘟嚷了句:“谁谈恋爱了,我都说在大学期间不会谈恋爱了。”
邓冰双眼冒着粉红色泡泡,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不过,文芳,你这个追求者挺浪漫,他说他喜欢你,只爱你,连我都被感动了呢。”
曾文芳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要去出国办事,说只喜欢她,只爱她,他是料到程子晴会找她吗?还是程子晴已经找他表白了呢?
程家势大,对他有助力。而程子晴又这么喜欢他,喜欢了三年多,看来,也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
女追男,本来就只隔了一层窗纱,何况还是这么优秀美丽的女子花心思追求。
曾文芳没有理睬舍友们的打趣,任由她们好奇地猜测打电话之人的身份,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面,闭着眼睛,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觉心里又冰又凉,还一阵阵地抽痛。
邓冰与魏晨见文芳情绪不对,也没再打趣她,但实在憋不住好奇,两人跑阳台上小声嘀嘀咕咕去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重生之变化
第二天,曾文芳仍打起精神去上了课,下午放学后,汪志坚来找她。看她精神不似往日,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曾文芳展颜一笑,问:“找我什么事?又想宰我一顿?去吧,我请你吃饭,咱们哥俩不醉不归。”
汪志坚翻了个大白眼,道:“谁跟你是哥俩?谁跟你不醉不归?文芳,你可别犯傻,跟男人出去喝酒,还不醉不归?你不怕被占便宜啊。”
曾文芳这下倒真乐了,拿眼笑眯眯地睨他:“咱俩喝酒,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
汪志坚俊脸通红,说起这茬,他实在底气不足。他们在省城读书的高中同学聚过几次,他几次都只喝了一小杯酒就倒下了,被同学戏谑,取了个外号,叫“一杯倒”。
就是曾文芳喝下两杯,也只是绯红脸颊,神智还算清醒。其他男同学,几大杯喝下去,也只是涨红了脸、大着舌头而已。
可是,唉,昨晚表弟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