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最想听的莫过于奶奶王雅娴的事,还有战家对战友与雪儿亲事的态度。
沈美琪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尽兴时,还描述了一番文芳一家人来了京都之后的美好生活,直把一向理性的曾文芳也哄得开心不已。
陈文干比想象中来得还快,他还在路上买了些水果,接了两人就一起去了战家。
在值班室门外,他们遇到了两个漂亮女孩,在车窗摇下的当口,其中一个女孩惊喜地喊了起来:“琪琪,这么巧?早知道我打电话给你一起来了。”
“白雪?”沈美琪见到那个女孩,脸色却有些不好。不过,来者是客,大门离战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就让那两个女孩一起坐上了车。值班人员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车里的美琪,又把话咽了下去。
“琪琪,你不是跟成哥一起来吗?他们是谁呀?”
“我姐跟姐夫!”
“啊?你不是只有一个哥哥吗?哪里来的姐姐?”
“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个叫白雪的女孩长得有几份姿色,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但有点呱躁,说话也很夸张,曾文芳一看就不太喜欢。听美琪的口气,应该也不喜欢这个女孩。
另一位女孩长得很普通,年纪与白雪相当,却一直微笑着没说话,看起来更像白雪的小跟班。这是别人家的客人,曾文芳没有在意,而是一直看着车外的风景。
这几年京都变化很大,多了很多高楼大厦,马路也拓宽了不少。路上车流如织,比前几年繁华了不知道多少。而像军区大院这样的地方,就如一块静土,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或者,这里除了值班人员会有变化,或者住在军区大院里的人会有变化之外,十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变化。
只是,见过了曲水流觞、很多亭台楼阁的沈园,曾文芳还是为军区大院内里的质朴而感慨。住在这里的人无不位高权重,但是,小区里没有贵重的花草,也没有豪华的装饰。
其实,再发展几年,即使是农村,也有很多人家的房子建得比这里漂亮豪华。住在这里的人,似乎并不追求这些享受,曾文芳对这些领导人自然生起一种敬意。
到了战家,还在门外就响起了战爷爷爽朗的笑声:“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这么迟才把东西拿回家的?听说文芳都来了好几天了,这东西也早就放在陈文干那里了吧?”
“爷爷,这东西我是从沈园拿回给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公司昨天搞周年庆典。我在百忙之中,还记得你嘴馋,把文芳送你的特产拿过来,可以看出我有多孝顺了。”
战友的嘴巴还是那样甜,曾文芳听了,想起上次父母说起战友时,恨不得让战友永远留在家里的表情,不由莞尔。有这家伙在,就不会冷场,如果自己家里有一个这样的活宝,家中亲人也会更长寿吧。
“战爷爷,我来看您了!”
曾文芳站在玄关处换鞋,不由先打了一声招呼。
听到这声清脆的喊声,战老爷子呆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神情愉悦地站起身,快步走过来:“文芳?是芳丫头来了?哼,来了这么多天才来看我这老头子!看来,老头子已经不受人待见了。”
战辉雷见到曾文芳,并没有那种疏离的感觉,还是觉得很亲切。这些年,京都好些权贵都曾经带着自家的适婚女儿来他家玩。可是,那些女子大多矫揉造作,每次见到她们,他就会想起文芳姐妹。
文芳姐妹的天生丽质、文芳姐妹的纯朴可爱、文芳姐妹的落落大方,还有文芳的厨艺,无不成为了他退休之后最大的念想。他发现,自从见了文芳姐妹之后,其他人,他几乎是一个也看不上了。也因此,听到孙子说喜欢文雪时,他才会默认下了这桩亲事。
“战爷爷,我可是一直记挂着你。还特意给你从南方带来了礼物,怎么样?那里还有一些新鲜的食物哦,品尝过了了吗?”
“你看,还在那里呢,战友这家伙刚拿过来,我已经尝了一些了。咦,你这丫头好像长大了不少哦!”
其实,曾文芳这几年并没有怎么长个子,还是几年前的 1.62米。她本来就有些沮丧,三姐弟中,她是最矮的那个,好让人挫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个子没长,身材却丰满不少。
陈文干从后面越过,与曾文芳并排站在那里,喊了声:“战爷爷”
“你小子,跟得这么紧!”战老爷子瞥了陈文干一眼,心想:难道是怕文芳被我家的战友迷住,竟然跟得这么紧。
沈美琪从后面挤过来,靠在战老爷子身边,撒娇道:“外公,有了文芳,你就看不到我这个外孙女了吗?”
战老爷子拍拍沈美琪的小手,乐呵呵地笑道:“呵,这个新娘子也舍得放下新郎官,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沈美琪羞红了脸:“外公……”
“战爷爷!”
旁边的少女娇软得发嗲的声音响起,让迎过来的战友脸色一沉,他把后面跟上来的两个女孩堵在玄关处,声音冷得刺骨:“谁让你们进来的?我说过了,以后,你们是我战家的拒绝往来对象!”
那位跟在白雪身边的女孩吓得脸色发白,白雪也不明所以地看向战友,一脸迷茫:“我是来找我姑姑的,为什么不能来?”
“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昨晚,你在我们家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昨晚?昨晚我没有做什么呀?我一直跟姑姑聊天,什么也没做过。”
“哼,什么也没做过?昨晚九点左右,值班室那边是不是打来电话,问‘我们家有没有一个姓曾的客人’?”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见到来人。”
“是啊,没见到来人,因为来人在大门那边就被拦住了。是你跟值班战士说,我们家没有姓曾的客人,对吧?”
战老爷子惊讶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孙子,他这个孙子轻易不动气,今天却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对一位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脸带疑惑地瞅了一眼玄关处的那两位姑娘,这两人算是战家的常客,其中一个还是小儿媳妇白美丽的娘家侄女。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没有立刻问,而是将陈文干一行人迎进了客厅。
保姆阿姨还是以前曾文芳教做“手撕鸡”的那个,见到文芳来了,非常热情。泡了花茶,还拿出了很多点心。就连沈美琪都笑保姆阿姨,说她偏心文芳了。
而这时,玄关处的那两位姑娘,已经委屈得不行,但是,被人家如此无情地拒绝,再也没脸留在这里,两人低头捂脸扭头跑了。其实,以前她们自恃是战家的客人,能自由出入军区大院。
也就在刚才,战友回家之时,就跟值班战士说得很清楚,战家不欢迎她们。可是,值班战士委婉地把事情说了,她们不相信,也不甘心。才会借着美琪不知情,一起进了军区大院。
陈文干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曾文芳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也猜出了部分事情真相。幸亏今天下午美琪已经跟她说过好些关于白雪与战友的小婶白美丽的事,不然,肯定会觉得战友这人挺绝情。
于是,大家都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与战老爷子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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