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2)

可是,她怎么会想到,曾文芳才是那个聪慧又懂她的女孩。这样的儿媳妇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了。

以往,汪依桐被婆婆骂一次,心里就会堵好几天。她会闷闷不乐,除了工作,她会有好几天不愿意跟别人交流。还会忍不住找碴,发陈志越的脾气。

可是,这天晚上,汪依桐没有像以往那样,她好像忘记了婆婆骂过她,她只记得儿媳妇给她的那个温暖的拥抱,还有那番动情的劝慰。

汪依桐跟丈夫说了很多,都是对未来的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楼下,陈文干用大手握着曾文芳的小手,慢慢地走着。他们没有说话,可是,那种温馨静谧的氛围却始终绕在他们身边。

天空中只有一弯淡淡的月,还有几颗稀疏的星星。不过,朦胧的月色与小区的路灯,却把小路映照得很亮。

陈文干不时侧头看一眼身边的女人,朦胧的月色映衬得女人的脸越发娇柔美好。还是随意扎着的马尾,穿着的也是平常穿的桔色的羽绒服,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家的妻子与众不同。

是啊,她可是南方著名的青年作家山丹丹花,她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触角,有着无人能比的观察力。就这么一个晚上,她就找出了母亲被奶奶嫌弃了二十多年的缘由。

这是多么聪慧的姑娘啊,具有从平常的事物中看到本质能力。这样的女子,未来注定是不平凡的,虽然,他希望能把她藏在家里,只让他一个人知道她的好。可是,他也知道,这种美,这种魅力,是他想藏也藏不住的。

两次去京都,一次收获了战家老小,还有他宿舍里的同学。这一次,不但让沈家人认可了她的才能与气度,还迷倒了他公司的所有员工。还有,那个一向自命不凡的名歌手夏辉,好像也非常喜欢她。

以后,她去了京都工作、生活,也不知道会对身边的人刮起多大的风,产生多大的影响。最重要的,是父母对她的认同。母亲喜欢上她了,今晚,陈文干这个感觉特别明显。

想到这里,陈文干心里油然生起一种自豪感。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娶一个自己深爱、母亲喜欢的媳妇,挽着她的手,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就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天老地荒。

“芳芳,芳芳……”

他不时侧过头喊身边的女人几声,女人也会侧过头来,盈盈的眸子里,情意绵绵的,只是轻轻地应着,并不问他为什么喊。

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就是这样子了吧?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陈文干已经把曾文芳送回了幸福新村。想着今天文芳也累了,就没有在那边停留,而是回到了家里。

父母已经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有没有睡下。陈文干不好意思打扰,只好自己给老家打了一个电话,问爷爷的情况。

大伯陈志富接的电话,说还是没有找到陈老爷子。

陈文干便给文芳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此事,不过,也让她安心,说爷爷不止一次这样,第二天应该就会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曾文芳上班的时候,又接到陈文干的电话,说大伯在柳镇陈家村老家的屋子里找到了爷爷。

原来,陈老爷子与人喝酒喝到了四点多钟时,就打算回家了。但是,走到自家的老房子时,想起往事,又想进去看一看。

结果,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房间的箱子里有旧被子,他觉得冷了还拿了一场被子盖着。只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在老房子里,又看到外面天黑,就没有及时回家,继续睡觉了。

可是,旧被子毕竟没有新被子暖和,陈老爷子又没有吃晚饭,肚子空空,更易受寒。因此,第二天,发现老爷子仍旧未归,大儿子陈志富又回村里找了一圈,终于在老房子里找到他。而这时,老爷子已经发起了高烧,烧得有些糊涂了。

“芳芳,我跟爸爸还要回老家一趟,如果爷爷没什么事情,那我下午再接你一起回青山镇。”

陈文干没让她一起去见陈老爷子,这样的老人,曾文芳虽有心孝顺,但人家不在乎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因此,没能见到陈老爷子,她并没有感到遗憾。

再说,如今她还没有摆结婚酒席,在农村人看来,还不算是陈家真正的媳妇。相对而言,她更想回青山镇见汪老爷子,那是她的老师傅,也是陈文干最敬重的长辈之一。

听汪志坚说汪老爷子摔过一跤,身子骨有些弱,她心里一直在担心。她知道陈文干也在担心,因此,即使让她下班后就开车回去看汪老爷子,然后再回来上班,她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第四百六十八章 是傻,还是痴情?

上午上班的时候,她很快将一天的工作都做好了,然后跟伍学武说起想下午回青山镇一趟的事情。

伍学武笑道:“你忙完了工作,想要早点回青山镇也没关系呀。不如你们现在就回,后天十点钟有个会议,到时候你能赶上就行了。”

“主任真好,这段时间我总请假,真的过意不去。”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也没耽误工作,之前的事情有我与阿聪早就处理好了。你与阿干结婚是大事,回家告诉亲戚朋友一声,也是应该。不过,阿聪明这两天好像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曾文芳心里一动,昨天下午与今天上午,她好像都没有见到黄晓聪。难道吴俏丽心里还没放下那件事?又或者黄晓聪放不下?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轻叹一声。

伍学武调侃道:“哦?如今你与阿干新婚,哪有什么难念的经?”

曾文芳摇头:“我是说黄科,可能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会闷闷不乐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什么难念的经,要我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才会因为家里难念的经而烦恼。你们呀,纯粹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曾文芳笑道:“哇,主任竟然引经据典,说得这么高深,小女子怎么听不懂呢?”

“哈哈……”

“唉!”曾文芳心里轻叹,连伍学武都能看得出他心事重重,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再说,之前黄晓聪已经跟她说过吴俏丽心里还记挂着陈文干的事,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很为努力肯干的大好青年抱不平的。

却说黄晓聪,这两天恰好手里有工作上的事要到市区几个单位去接洽,因此,昨天下午与今天上午,他都没来工业园办公室。

他心里藏着事,不过,心里再烦恼,他也不会影响工作。他只是觉得事情偏离了之前的轨道,让他很郁闷。

这段时间,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以前的事情。他记得,在与吴俏丽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对吴俏丽很有好感,那个时候,吴俏丽对他不冷不热的,每周也会有一次相见,或吃饭、或看电影。

后来,他就跟着张市一起去了渔港考察。那个时候,他与吴俏丽的关系并没有确定,加上吴俏丽对他并不热情,甚至还有些疏离。

也因此,他曾经动摇过,还想追求文芳。只是文芳聪慧,本又心有所属,看出他的心意之后,便委婉地拒绝了他。

回到东湖,看到那么多企业老板对文芳蠢蠢欲动,而文芳都以已经有男朋友拒绝,他才真正死了心。从那之后,他就一心一意地对待吴俏丽,而吴俏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他也稍稍热情了些。

如今,他才知道,那是因为陈文干回了京都,吴俏丽无人可缠,才对他这个“备胎”热情了一些。去年年底,他提出两人尽早举行婚礼的建议,吴俏丽以工作不久,想再做一年班主任为由拒绝了。

今年端午节前后,他再一次提出结婚,吴俏丽没有答应。甚至于两家商量把婚礼定在今年年底,吴俏丽仍然没有答应。

之前,他想着吴俏丽比他小了好几岁,以为她是想多谈几年恋爱,也没有逼她。哪里能想到,人家并不是为了跟他谈恋爱,而是心里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