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节(1 / 2)

陈文干理所当然地道:“告诉别人,你已经名花有主啊。要知道,我午餐后都没有休息,加班加点,就为了能过来接你下班。”

曾文芳白了他一眼:“那些人中,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你跟谁宣誓主权?我看你是想诱惑我们通讯社的未婚姑娘吧?”

陈文干嘿嘿笑道:“错!我是在诱惑通讯社的已婚姑娘。”

“哼,反正以后不能这么招摇!你可以坐在车上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车牌号,犯得着站在那里,引起一堆姑娘议论纷纷吗?”

“可是,再多人看又怎么样?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芳芳,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荣幸你个头啊!明天来上班,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那怕什么!我们芳芳从小就在流言蜚语中过来的,别人几句议论还能怎么着你?”

“低调、低调!我说文干哥哥,你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这你不是知道吗?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全级第一,然后到了青山中学,与你并列第一。

然后在东湖一中、海州高级中学,包括大学。我什么时候低调过?芳芳,我们的人生历程里,注定不会有‘低调’两个字。”

曾文芳哑然,却找不到语言来反驳。是啊,在她重活一世的十多年历程里,好像也没有“低调”过,也低调不起来。她与陈文干又不是七老八十,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正是张扬的年纪。在这样的时间段低调,就等于不作为,等于平庸。

第五百七十二章 低调?

曾文芳想起那个叫“肖庸”的社长,不由跟陈文干八卦起来:“文干,你不知道,我们《经济参考报》的社长叫肖庸,平庸的‘庸’。可是,也不过三十岁上下,就能做到社长一职,又哪有可能是平庸之辈?我觉得他父母取名字也太有意思了。”

陈文干挑眉:“你的直接领导才三十上下?结婚没有?长得有我好看吗?”

曾文芳无语,这是关注点吗?

“看着应该是三十岁左右,有没有结婚我没有听别人说过。不过,好像长得挺漂亮的。”

“漂亮?”

“呵呵,就是去办公室报到时的第一感觉。算了,或许用这个词形容不太恰当,可是,我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喜欢你这酷酷的帅模样。”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还顺利吧?”

曾文芳把报到时的情况与结果简单地说了一下:

“算顺利吧?开始,人事局主任见我年轻,又是空降的,以为我没有真材实料,就想把我随便丢进收发信件的信息室。幸亏你让我准备了那么多资料,特别是那些学位证书、我写的报导,这些应该都挺有用。

我发现那个唐主任在看这些资料时,眼里冒光。刚好有几个处室缺人。主任就把我的资料拿到会上去讨论了,然后,我被《经济参考报》给挑中了。”

陈文干好奇:“哦?是通讯社里其中的一个报社?”

说起这个,曾文芳还真有些兴奋:“嗯,我原来以为,通讯社就是一家报社,哪里知道整个通讯社,部门多而细,我看着都头痛。今天整个上午,人事局的工作人员把带着我楼上楼下逛了一圈,走了几个小时。

唉,我还以为通讯社,至多就是比东湖日报社大几倍罢了,谁知道,人家其中一个部门都比它大了不少。”

陈文干笑道:“这是京都,东湖那个小地方能比吗?”

曾文芳轻叹:“怪不得人家连东湖这个地方都没听过。”

陈文干点头:“如果不是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而海三角又正好成为了改革开放的试点,我估计京都百姓会连海州、渔港、荔园都没有听过。毕竟,以前这些地方,冲其量只是南方的一个个小渔村。就是海州,算得上是座老城了,可是,与京都离得远,大家也是不了解的。

你是读文学专业的,古代哪个诗人政客到我们南方做官,不是被贬去的呢?海三角几乎是我们国家最南边了,边境小城,除了部队领导,哪会引起普通百姓的关注?”

两人聊了一会,就接到了沈伟明的电话,让他们直接回沈园吃晚饭。这几天,曾国生夫妻住进了沈园。沈伟明给保姆李嫂放了几天假,李嫂是在沈园十几年了,沈伟明用习惯了她,也不想换人。每年春节,李嫂都是留在沈家过年,春节后,才会给她一周假期,让她回老家与亲人相聚。

当然,李嫂每个月也有四天休息日,她家在京都郊外,离得也不远。平时,也能回去与家人团聚。

王娟英知道这事后,便跟老爷子商量,暂时接手了沈家家务活。

沈伟明开始还觉得过意不去,按惯例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可是,钟点工来了一次,发现她能做的事都让王娟英夫妻做完了,她是李嫂休假时沈家固定的钟点工,也不好意思白拿钱不干活,第二天,就没有再来。

沈伟明见王娟英不但家务活干得好,待人接物也很周到,根本没有农村妇女的小家子气,只一天多工夫,对这个二儿媳妇就赞不绝口,很是满意。

沈老爷子虽然准许曾文芳姐弟三人出去住,但跟他们约好,以后,周末大家一起回来吃饭。可是,刚来的这一周时间,都得在那边吃晚饭。曾文芳自然答应了,只是把父母留在这边,她也不太放心。

回到家里,沈老爷子正在与曾国生下棋,陈文干便过去观棋。曾文芳给他们泡了茶,才回了厨房,帮母亲做晚饭。

“妈,怎么样?感觉还好吧?可还顺利?”

王娟英见女儿眼里流露出担心与关心,心里很是熨贴,她嗔道:“好着呢,虽然李嫂今天回老家了,可是,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也没什么事做。”

“今晚估计得有两桌人吃饭,妈妈准备了什么菜?”

王娟英笑道:“两桌人算什么?你这孩子瞎担心什么?妈妈是几桌菜都做不出来的人吗?”

“妈,我没有担心,只是嘴馋了问一问嘛!我妈最能干了,几桌菜还是不‘湿湿碎’(很随便、很简单的意思,客家方言)的事。”

“你这孩子,今天报到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女儿!”

“呵呵,你也别太骄傲了啊。强中更有强中手,京都这个大地方可不是青山镇,咱得低调。”

妈妈也说低调,想起陈文干刚才的话,曾文芳不由乐了,笑着对王娟英说:“妈,今天文干去单位接我,我让他别太招摇,他说我们俩啊,注定低调不起来。”

“怎么会低调不起来?多做事、少说话,就是低调。”

“妈,你错了!多做事,这事做得比别人好,那就不叫低调。”

王娟英疑惑:“那什么叫低调?难不成还要故意把事做得比别人差?”

曾文芳不由莞尔:“应该是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不过,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已经很低调了,可是,看在别人眼里,人家还是觉得你很张扬。所以啊,我们随意就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