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节(1 / 2)

曾文芳还想打电话给程成,这事太大,她得要通过程成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有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即使不让军方知道,多一个人商量也比她一个人着急要好。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因程成而起,也该他们军方,以及程成来负这个责任。

还有,她也想打电话给陈猛与刘江勇,听说他们那个小队已经组建得差不多了,如果不能动用国家力量,那么私下可以借用陈猛与刘江勇两人之力吗?

对了,还有战亮叔叔,战亮叔叔如今在京都,而程成这段时间还在东北边境。要回京都,坐直升飞机也还得好几个钟。

曾文芳的思路很清晰,或许是因为关系到亲人的安全,她把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想到了。

先打谁的电话好?在车里不方便说,只能问他们有没有空,能不能抽空出来商量。

曾文芳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镇定。

“铃铃……”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曾文芳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没有抓稳,掉了下去,又弹到了座位下。

不过,手机铃声没有停,还在响,她弯下腰去摸手机,终于摸到,拿起抓在手上,铃声却停了。

曾文芳打开手机看了看屏幕,是陈文干打来的,她重拨过去,电话被接通。

“芳芳,怎么了?是不是孩子生病了?”

曾文芳着急地道:“不是,是有更大的事,你快点儿回来。还有,你看能不能通知成哥尽快回来。”

“芳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要急死我吗?”

陈文干已经下了电梯到了车库,他听到曾文芳这样说,心都悬了起来。

曾文芳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让陈文干担心,他还要开车呢。

“没事,文干,是我想起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家里孩子没事,其他人也没什么事。我本来约了丽娜在云阁吃饭,还遇见了程子晴。不过,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耽搁不得,所以就立刻赶着回家了。”

陈文干知道媳妇是遇到大事了,不然,凭着她那稳重性子,怎么可能饭都不吃就急急地往家跑?

“好,你别急,你开车慢点儿,你不要开车讲电话。”

“我没有开车,我的车放在云阁那边,如今坐着的士呢。好了,我们回去再说,直接回华翠苑家里。”

“好,我已经在回的路上了,没事的,媳妇,一切有我呢。”

曾文芳撇撇嘴,有你?上一世程子晴也有你,可是,还不是遭人暗算了?有时,一个人再有能力,可是自己在明,敌人在暗,也是防不胜防。

不过,要怎么跟陈文干说这事?就说自己做梦梦见的吗?如果不是做梦梦见的,那又如何解释自己知道了毒狼一事?毕竟这是高级军事机密。

那要不要说一说上一世陈文干与程子晴的事情呢?如果说了,会不会不利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让陈文干知道,他上一世娶了程子晴,那他会怎么想?

不行,不能实话实说,要重新编一个梦。怎么说呢?就说梦里,她见到了毒狼同伙来报复?不行,如果真的梦到了这个情节,那么他们就可以更好地做出防备措施了。

可是,她没有梦到这个,她只是梦到了那个胖得不得了程子晴与汪依桐吵架,她只是梦到了陈文干一脸冰冷地教训程子晴,从他的话里行间推断出了某些事实。

这只是梦,如果陈文干不相信怎么办?即使杀毒狼一事是事实,可是,娶程子晴一事是虚呀!陈文干会相信她的话吗?如果陈文干都不相信,程成就更不可能相信她了。

那怎么办?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如果不说清楚,那她,包括家中亲人,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曾文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着急见到陈文干,如今,又着急不知道等会儿怎么跟陈文干说。

还有程成,怎么才能让他问清楚,他父亲到底有没有把秘密告诉他妈妈?如果他妈妈知道了,有没有泄露出去?或者,如果程成能弄清楚这些问题,那他们就可以采取措施了。

只是,这样大的事,关系着他们的职位升迁的大事,他们肯如实说出来吗?

怎么办?明明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大家相信。

怎么办呢?曾文芳心里又着急又纠结。

“小姐,华翠苑到了。”

车子停在路边,曾文芳回过神来,从窗户往外看,果然已经到了华翠苑。她下了车,递了一张百元钞票,也没有让司机找钱,就匆匆地往小区走去。

之所以不去外面谈这事,是这事太大,也太匪夷所思。今天是周末,家里人都回了沈园,沈老爷子夫妻去了汪志坚那里,家里应该没有人。

陈文干今天有一个高层会议,是针对组建网络平台一事,估计他也还没有吃饭。等会儿回去,先给他下点面。她自己,是怎么也吃不下东西的了,这事太大,而沈家,除了陈文干与文峰,其他全是文人,还都老的老、小的小。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吃得下东西?

曾文芳回到家,泡了些面,再洗了点青菜,拿出几个鸡蛋。也没有去找冰箱里有没肉,很快做好了两碗热腾腾的面。而这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曾文芳从门上的小孔里往外看,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才微微放下了心。

陈文干打开门,见媳妇就站在门里面,吃了一惊:“芳芳,到底怎么了?”

曾文芳一下子扑在他怀里,第一次,这样的脆弱、这样的无助,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芳芳,没事,有我在呢。”

陈文干脱了皮鞋,也来不及穿上拖鞋,就搂着她往厅里走。

“你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吧?我做了面,我们边吃边谈。”

曾文芳没想好怎么跟陈文干说,即使坐在出租车想了又想,在乘电梯时想,开门时想,回来洗菜、做面时也在想,可是,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跟陈文干说。

“你也没吃吧?行,那我们边吃边谈。”

陈文干拉着她,把她按坐在凳子上,自己转身去穿了拖鞋,洗了手。回来看到餐桌上只有两碗面,也没有筷子,又回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塞了一双筷子给曾文芳。

“媳妇,别饿着,我们边吃边说,不急。”

曾文芳抬头看着他,眼眶有些红:“很急,这事真的很急,可是,文干,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想好了再说。”

陈文干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往嘴里塞,没有一点儿味道,便问:“媳妇,这面是不是没有放盐?”

曾文芳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也往嘴里夹了点面,咀嚼了一下,果然是没有味道。

“忘记放盐了吧?没事,我去拿点盐与生抽,加一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