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爷是一家人,那该多好?”刘妈轻笑道。
顾慧英赶紧转移话题:“阿福最近天天喝酒,是不是得了意外之财?”
刘妈说:“应该是的,他现在都不吃我做的饭了。”
“今天胡孝民提醒了我,阿福的钱,会不会来路不正?”
“你的意思……阿福被人收买了?”
“很有可能,我需要你密切关注他,并且查出一切。”
胡孝民第二天押着张小通到火车站时,有人“突然”塞给他一个皮包。胡孝民接到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胡孝民回头去找那人,只看到一个背影,很像焦一诚。胡孝民掂了掂皮包,里面果然有料。除了一个“锦盒”的内容外,还有一把手枪,以及一部莱卡相机。
焦一诚想得很周到,不仅给他准备了武器,还给他准备了取证的工具。这部相机只有巴掌大,很精巧,在看到相机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把相机再还回去了。
“胡科长,能不能把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发誓:绝对不跑。张某在南京还认识几个人,以后低头见抬头见,何必呢?”张小通低声下气地说道。
鞋子里有图钉,他只能立起脚尖走路。稍不注意,图钉就会刺入肉里,这种感觉
“我又不在南京讨生活,怕是没机会跟你打交道了。”胡孝民斜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说。
张小通讪笑着说:“张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胡科长帮了我,绝对不会忘记。”
胡孝民突然问:“你为什么要与中统决裂?”
张小通解释道:“重庆的军队没要过像样的仗,就算偶尔得胜,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重庆的党派斗争非常严重,中统已经不受老头子重视,中统上海区早就名存实亡。再不过来,早晚得死。”
胡孝民问:“你不怕别人说是你汉奸?”
张小通理直气壮地说:“活着才是硬道理,什么汉奸?我还说他们是卖国贼呢。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想过来,被重庆阻止了。这次终於有了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
胡孝民问:“你就不怕重庆制裁?”
张小通摇了摇头:“中统不擅长行动, 他们就没干一件漂亮的事。当然,在方面,中统还是有点成绩的,这方面我也很擅长。我们以后成了同事,在这方面肯定会合作。”
胡孝民问:“能说说的心得吗?”
张小通说道:“对付一定要很有耐心,他们行事小心,没有足够的耐心,逮不到大鱼。还要善用的叛徒,虽然很少出叛徒,但只要有人背叛,他们对付比我们还要狠。对的叛徒,可以使用,但不能重用。”
胡孝民问:“你抓过多少?”
张小通想了想,得意地说:“经我手抓的,至少有一百多,我亲手抓的,也有二三十个。我亲手杀的,也有十几人。这些人顽固不化,很多宁愿死也不跟我们合作。”
胡孝民突然说:“知道我们怎么对付中统的叛徒吗?”
张小通脸色一僵,无耻地说:“胡科长,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严格意义来说,我不算叛徒,我是弃暗投明,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