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剧组成员们熟悉的谈笑声越来越近, 温凝被困在江恕怀中, 心跳飞快,如今她和江恕的关系微妙得难以解释,她根本不敢想象这样的情形要是被外人看到该怎么办。
“你进去, 快点啊江恕。”温凝急得催他。
江恕不紧不慢地扯着一抹笑“你亲我一下,快点啊。”
温凝掌心贴在他胸膛上, 又推了两下, 然而两人力气太过悬殊, 江恕几乎纹丝不动, 反倒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小姑娘不自觉地鼓了鼓腮帮子, 把心一横,双手揪着他西服领子,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锁骨之上。
男人“嘶”了声,垂眸瞧了眼自己锁骨处,还隐隐泛着水痕的牙印,偏着个头, 都快气笑了“我们凝凝的胆儿是真大了。”
电梯口相熟的人已经成群地来到走廊转角,有些交谈声已经清晰入耳。
温凝松了口,心跳加速得飞快,还没来得及回想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下一秒, 天旋地转,江恕微微弯了弯身,一下将人抱起来扛到肩头。
男人单手捏着房卡贴到门锁上, 刷卡进房的动作豪不拖泥带水,温凝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扛着进了房间。
门锁咔嗒一声关上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放下心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就这么被江恕放到了房间玄关上。
如今天还未回暖,剧组拍摄的地点又在山头,海拔高,气温低,每个演员戏服里头的保暖衣服都不少,暖宝宝更是贴了全身,再加上本就层层堆叠厚重繁琐的古风纱衣,整个人的重量都增了不少。
温凝虽然身材娇小,可一下穿了这么多,要抱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至少今早和肖倾对戏的时候,肖倾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休息的时候,王青暗戳戳地骂了好几回,说肖倾就是个弱鸡,和废物没什么差别。
虽这么说,温凝脸上面子总还是多少有些挂不住,心里想着是不是也该学着其他女艺人一样减减肥什么的,可她哪里想得到,江恕脸不红心不跳轻轻松松把她扛进房间之后,凑在她跟前,一边耐心仔细地整理她身上被方才拉扯间弄乱的戏服,一边说“这穿的什么东西,一片叠一片的,穿这么厚还轻飘飘的,身上半两肉都没有。”
他边说着,手掌边自然而然地探到她腰间。
温凝杏儿眼圆了圆,抬脚就将人顶开“你耍什么流氓。”
江恕面不改色,唇角的笑意都还没掩去,扯了扯衣领,露出方才被她咬过的地方“你自己看看,谁耍流氓,有本事你也给我咬一咬这”
温凝双手立刻攥紧自己衣领,双眼防备,警惕得不得了,面前这头可是只狼。
江恕舔了舔唇“我不咬,没你那么狠心,就亲亲碰碰也成”
温凝
饿狼本狼。
温凝白了他一眼,就见江恕替她理好纱衣,双手自觉地又往下走。
动作自如地替她把不大合脚的道具鞋脱了,弯腰从鞋架上取了双软拖鞋来替她换上。
温凝扫了眼,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向来节俭,在酒店总是用一次性的东西凑合,即便是当初在御乾湾的时候,也没替自己置办过太多生活用品,而且这少女心不行的粉色,一看就知道不是王青买的,能买它的只有眼前这位大直男。
这是他的一贯审美和口味。
又回想起他方才进门时流露出的各种熟练,温凝咬了咬唇,恨不得再踹他一脚“你之前就进来过”
江恕没抬头,正在脱她的袜子,嗓音低低地“嗯”了声,他没敢说,她没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她床上睡了好几宿。
“你哪来的房卡啊”
“还能哪来的。”他扬了扬眉,有些忍不住笑,语气里有种理所当然。
温凝瞪了他一眼,她都快忘了这家酒店还是他名下的,他要张房卡有什么难。
即便酒店不是他的,不论偷还是抢,他这个混蛋又哪里少干过这些缺德事。
她也不知道吃过他多少次亏。
江恕趁她分心,把她两边袜子全脱了,嫩生生的脚丫握在他手心,他没忍住,揉捻了一把。
温凝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话音扭扭捏捏“有味道”
她拍了一整天的戏呢
“哪能啊。”然而她哪里想得到,面前这个变态手都没舍得松开,神情懒洋洋地直接握着那脚丫凑到鼻子边嗅了嗅,“我的宝贝儿从来都是奶香奶香的,我还就好这一口。”
“变态”温凝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急忙收回脚,“你松手”
“替你把鞋穿上。”江恕耍气赖来很有一套,“你是不是还想说,再不松手就叫人了你叫,正好,趁这机会,咱把关系给大家挑明了说,也省得我没事还得被你藏起来,遮遮掩掩的,咱们又不是偷情。”
开什么玩笑,他寒城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的奇耻大辱。
温凝穿好鞋,忙从玄关上跳下来,往房间里躲“偷什么情,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