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恕的这一句话,温凝莫名觉得心安,后半夜很快便在他怀中入睡,还睡得挺沉。
甚至连第二天上午,造型团队都已经到了御乾湾,温凝还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赖着江恕不愿起床。
大抵是昨晚着实睡得太晚的缘故。
江恕见她那个困样,没舍得直接把人叫醒,搂着人又哄着睡了会儿,轻手轻脚地起床先行准备,梳洗换装。
一时间,整个御乾湾一楼被人堆得颇有水泄不通的架势,这大概是着幢别墅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一次,厅堂里的个个人都严阵以待,万事俱备,只欠
只欠新娘子露面。
温凝还没起,江檬檬等了一会儿,期间不怕胖地吃了好几块婚礼喜饼之后,终于有些等不住了,想往二楼跑。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江恕和嘻嘻,也就剩她这个不怕死的有这个胆子了。
温凝在二楼主卧睡着,江檬檬刚回国的时候也住御乾湾,还算轻车熟路,只是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别西装笔挺的江恕一把拦下。
江恕眼神淡淡地往江檬檬身后的男人扫了眼,眉头微皱“把她管好。”
周自衡面不改色,表情也是一贯的纵容,只伸手把自家小太太领到自己身边,不让她亲哥欺负,至于管教,哪有他管教江檬檬的份儿。
江檬檬被亲哥欺压惯了,倒是没闻出这俩男人之间的味,只是一心惦记还在睡觉的温凝“哥,凝凝怎么还不起呢这样不行啊,我得去叫叫。”
江恕不许人吵到温凝,自然也不给江檬檬上楼的机会“让她再睡会儿,别上去闹她。”
江檬檬是女孩儿,自然知道婚礼这种人生大事对自己的重要性,温凝已经遗憾过一次,这一回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因此看起来比江恕着急得多。
然而在江恕眼中,所有的事都没有让温凝休息好来得重要。
江檬檬正扒拉她亲哥拦在面前的手“哎呀哥,你让我上去,再耽误,就过了吉时了,爷爷他们都算过的”
江江恕对这些说法相当不屑“江檬檬,你一个年轻小姑娘居然能有这么封建迷信的思想”他瞥了眼周自衡,“和老男人在一起久了是真不行。”
周自衡“”
江檬檬“”
江恕“未来的日子靠我对她好就行,还用得着什么吉时。”
江檬檬立刻转换思路“那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不能让大家干等着啊”
她的意思其实是担心温凝久不出现,让大家误会又有什么变故,心里头看轻了温凝,又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和小嫂子关系好,自然舍不得她成为这样的话题焦点。
江恕高傲惯了,这辈子长这么大,让人等都习惯了,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等着呗,等不了的有本事就走。”
他倒想看看,哪个孙子这么有本事,对他老婆多睡一会儿都敢有意见。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孙子敢,这可是江家的大事,江恕的大事,没人敢有半句怨言。
不过江檬檬能想到的,江恕自然心里也有数,招呼来任天高“红包准备了吗”
任天高“准备好了江总,十几车都在外边儿候着呢。”
江恕淡淡地“嗯”了声,还算满意“叫几个人,发着玩吧。”
任天高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领了任务,把那能在寒城买上几栋海景房的红包钱全数分发。
还不忘给自己揣上两个,有钱人就是任性。
江檬檬挥霍惯了,倒是没有任天高这么大反应,这会儿倒是表现出了这同父同母兄妹唯一的共同点,花钱不眨眼,她觉得她亲哥这个做法还是相当正确的。
只不过作死还是一如既往在继续,铁头娃江檬檬思索片刻,表情忽然变得猥琐起来,暧昧地冲江恕眨眨眼,压低了嗓音“哥,你是不是昨晚又欺负凝凝来着肯定折腾得很晚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一点都没有大局观,不知道体恤凝凝
江檬檬正通过自己的脑补,替温凝抱不平。
只是这这事江恕昨晚确实没干。
不过虽然没干,江恕倒也懒得反驳她,居然还默认下来,不仅如此,他还顺便瞧了眼把江檬檬护在身前的周自衡“不是人之常情吗原来你们都没法折腾到很晚啊嘶看来三十多的老男人是不行啊。”
周自衡“”
江恕在年龄上幼稚地秀了一番优越感,心情顿时又好了不少,把江檬檬拦在楼下,自己去了二楼卧室。
第一下没摸到人,娇气地撅了撅嘴,第二下摸到了正巧赶来的江恕,表情一下就放松下来了。
江恕话音有些低,带着点哄,相当温柔,和刚刚在楼梯口怼江檬檬和周自衡的语气截然不同“宝宝,醒了起来结个婚呗”
温凝也不知道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模模糊糊的很难听请。
只是下一秒,江恕被骂成了全场唯一的孙子。
“你知不知道新娘子妆要化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