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天对他父亲和他弟弟的你来我往没有兴趣,顶多同情一下他父亲的隐忍,顺便心虚一下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个中二期,表现出来的状态也各不相同,他就是一时之间被迷了心智,中二的后果严重了一点罢了。
不过,若是他不中二一番,他父亲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他还有个弟弟这回事吧?
凌云天想到这里,不由得挑眉,或许他有点真相了说不定,他父亲没有把他弟弟失去踪迹生死不明的火牵连到他身上,或多或少的,很可能和这个也有点关系。
所以在他察觉到他这个弟弟的朋友就这样大喇喇的闯进来有点不对劲的时候,他就直接出了病房,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一出病房,就看见他父亲的两个保镖,脸色难看的与两个人对峙,而站在病房外,不动声色的看着的那个外国人,他认识。
“安德森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父亲也很久没有与您见过面了。”凌云天难得的把惊讶摆在了脸上,对在这里能看见安德森的掌权人,自然是惊讶万分的。
不过,思绪一转,就想到了那个扑在他弟弟身上的黄毛,不漏痕迹的扫了一眼安德森顶上的淡棕发色,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即使脑袋上的颜色不一样,但是两个都是外国人,都是德国人,又都同时出现在这里这一点,说两人没有关系,恐怕都没人相信了。
安德森眼里的诧异一闪而逝,很沉稳的点点头,客气的说道:“家弟放肆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口气中却找不到一点歉疚的意思,反而就是一句开脱的话而已。
“安德森先生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父亲与令弟之间,或许有点误会。”凌云天说完话抿唇,的确是误会,但不仅仅是有点,起码他能看到他父亲故作平静下想杀人的心态。
还是祈祷他与父亲心上的人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最好了,否则他可能会给安德森的面子,他父亲就不一定了。
安德森察觉到凌云天的话里,有隐含的意思,不由的眉头一拧,刚刚见面的两个人,而且还是他弟弟朋友的救命恩人,怎么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太友好的情况吧。
不过也说不准,他的那个弟弟就是一个被他惯坏了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这种看着很自来熟,却总是不经意间得罪人的性子,能有周晨这一个交心的好朋友已经是他弟弟的幸运了。
安德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随即有松开了,算了,他弟弟这种性子,他也喜欢的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抬脚随着凌云天的一起踏进了病房,病房里的气氛果然有些古怪,跟他弟弟不一样,安德森对人的心情神态总是很敏感。
一眼就看出了看似云淡风轻的凌峰一张平静的脸孔下,隐藏着的凌厉。
心里叹一口气,只得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周晨身后那个人的衣领,将人拎到了自己怀里,以一种所有者的语气说道:“凌先生好久不见了,家弟性子有些直接。”
说着淡淡的扫了一眼想挣扎想开口说话的艾尼斯,成功的让人闭了嘴,安安分分的呆在他的怀里。
这个弟弟,总是让他放心不下,可是他就是喜欢这份放心不下。不管多繁忙,有这份放心不下,他心里就不是寂寞的。
凌峰心里惊讶了一下,看了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小天,再看看安德森很有占有欲的姿态和刚刚还大喇喇的黄毛乖巧的姿态,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露出一个看见了艾尼斯之后唯一一个真心的笑意,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既然是令弟的性子问题,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即使是朋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别人自己拿主意的,不是吗?”
转头看着他的小儿子,眼神一遇到他的小儿子就柔和下来的神态也没有遮掩。虽然他的小儿子一听到他的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更加淡了,也抵不过他此刻的好心情。
误会解除,威胁解除,他怎么可能不高兴,虚惊一场罢了。
看着弟弟抵着些恳求的眼神,安德森也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晨,好吧,总不可能真让他弟弟的生命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朋友什么的,他也是能接受的。
抬头看了一眼凌峰的儿子和周晨的长相,安德森心里也有点谱,开口说道:“也要看是什么事情,凌先生恐怕不知道,周晨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亲人,作为周晨朋友的家弟,也只是担心他有什么难处总是自己扛罢了。能帮的上的,家弟从来都不吝啬。”
周晨看了一眼安德森,对他口中的意思心里笑了笑,有点羡慕艾尼斯有这样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哥哥,甚至连他弟弟的朋友,也能得到一定的庇护。
看见了凌云天和他的长相,恐怕也只有艾尼斯能视而不见,完全不会有什么联想的了。
周晨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弯了弯嘴角。
他是没有任何亲人的周晨,跟这里姓凌的人都没有关系,所以要努力的完全摒弃以前的所有恩怨,只做周晨。
“凌先生说的也有道理,那不知道
凌先生有何想法,若我能做到,绝不会推辞。”周晨索性直接问出来了,反正看样子在艾尼斯出现之前,凌峰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