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房间多,可杜爅喜欢住小木屋,叶严之没意见。
“严之,你先自己待一会,我想找陆风聊点事。”杜爅把被子给铺好。
“你找他聊什么?”
“就是结婚的事,你不用跟着。”说罢,杜爅出了木屋。
杜爅去了小木屋没见陆风人,又去了古堡,恰好碰见喝水的叶宇,“叶宇,你看见陆风了吗?”
“没有啊,你打电话吧。”
“我去木屋了,他没带。”杜爅转身要去别的地方找,叶宇说,“你找他什么事啊?”
“想和他聊聊。”
“大哥的事?”
杜爅瞅了叶宇片刻,“为什么那么问?”
“我好像隐约猜到点什么?只是随口一问,你去找他吧。”
夜晚的牧场很黑,很静谧,星空却如花海一般目酣神醉,照亮了黑夜。杜爅找了十多分钟,最后是在草坪找到陆风的,从背影看过去,杜爅感觉他特别孤独。
陆风似乎听到声音,回过头,“你怎么来了?严之呢?”
“你怎么总是问严之啊?”说着,杜爅坐在了他身边,“你还抽烟啊?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抽烟。”
“你来有事吗?”陆风吸了一口烟,朝夜空吹散开烟气。
“没事就不能找你。”杜爅摘了一根草摆弄。
陆风微微一笑,“要结婚了,你还陪我坐着不太合适吧。”
“想和你聊聊严之。”杜爅瞅向陆风,正好陆风也转过来头,“你想聊什么?”
“你喜欢严之对吧?”
杜爅话一落,四周都静了,陆风盯着他半晌,望着夜空吁一口气,“我就感觉你看出来了。”
认证远远比猜测更震惊,杜爅还是有点惊讶,“多少年了?”
“十三年。”陆风苦笑一声,“我总是说他对白洁死心眼,其实我更死心眼,明知道不可能,还放不下。”
“我其实特别好奇你为什么不对他说?还帮我追他?”杜爅其实有点心疼陆风。
陆风吸掉最后一口烟,扔在草地上踩灭了,“有些事明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去试,试过的结果只会更糟。”
“你曾经对我说要勇敢去追,不要让自己后悔。”杜爅瞅着陆风的侧颜说。
“我和你不同。我们几乎从初中就在一起论兄弟。高中时,我们经常一起泡温泉,有时还去学校的澡堂,也是有一次去澡堂我看到他洗澡有了感觉,从那时我就一发不可收拾。我也和你一样,经常挑逗他,经常借机抱他,甚至还在游泳后挑逗他,可他从来没有一点像你挑逗他之后的感觉,而且特别平常,就是兄弟。”
陆风苦笑,“有一次他睡觉我想偷亲他一口,还没碰上他醒了,直接给了我一拳,我当时特别尴尬,只好大笑说逗他玩,而他很严肃的告诉我,不要再做那种挑逗。那时我就明白,我们之间永远超不过兄弟的情谊,他本身就很木,把我当兄弟就是兄弟,如果知道我喜欢他,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随便走动,随便打电话。哪怕是现在我告诉他喜欢他,以他这个人的正经,他会为你跟我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