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女,只要有资质,我都要传授她(他)学医。”白大夫道:“我们祖传的医术可没有只传男不传女的说法,只不过有传内不传外的区分。”
是啊,白氏一族的开明从祖上就一代代传下来的。
说起来,能诊出男女也是极简单的事了。
“你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拿着半截就开跑。”白大夫道:“才刚说的法子只是最简单的,是寻常人。你道为何能真正诊出男女的大夫少之又少吗?”
白艾摇头。
“有两种原因,大夫是医者父母心,关于男胎女胎之分是不想过早的告诉孕妇及家人。”这样会给她们造成心理负担,也会让一些胎儿受到伤害:“只要不是利益熏心或迫不得已绝不会妄言的。”
原来如此。
“第二种呢,寻常人占大部分,但也有少部分人是复杂的。”白大夫道:“最保守的法子是摸中脉,中脉跳动为男胎,下脉跳动为女胎;两脉跳动一条强一条弱为男胎;两条跳很强则为双胎。当然,如果孕妇中脉很难摸,要仔细多摸几次,以免将男胎错认为女胎。”
为什么很难摸呢?
“因为没吃好,缺血什么的原因都有可能的。”白大夫道:“作为医者,一定要慎行慎言,断不可鲁莽行事。”
白艾点了点头,老爷子不仅仅教她医术,更是在教导她的医德。
白艾发誓,不管有没有本事,以后学医也只看诊不言男女。
真正的孕妇都应该是以诞下健康的孩子为前提,男女并不重要,那只是自己的儿女缘份而已。
可是,现实生活中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孕妇都饱受着双重压力的折磨。就像自己的春兰娘,没有儿子,时时处处都被别人拿来说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拿来练手
说了男女说害喜。
“爷爷,嫂子害喜可厉害了。”闻不得油荤,一闻就头闷。吃啥吐啥,给她还是时时简直吃。
少吃多餐,不让自己胃空着,吃了吐吐了吃,进了肚子多多少少会留一点营养的东西,这就是白艾给开的方子。
老爷子回来了,自家的孙媳妇,自然该拿出仙丹妙药好好治上一治。
“害喜这事,因人而异。”白大夫点了点头:“有些孕妇没有半点反应,就和寻常时期一样的,能吃能睡,这是最有福的。有些却要受大罪,更有甚都还床都不能起。”
卧床保胎看来不是现代的专利。
“因为怀着身子,是药三分毒,如果能坚持,我倒不建议用药的。”白大夫看了一眼万月月:“你要不要试一试?”
“爷爷,您说是药三分毒,我还是不吃药吧。”万月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娘生了那么多个弟弟妹妹
不仅吐还要干些家务劳动,哪像自己这么好福气,现在是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差买一个小丫头了。
娘也说了,吐过三个月,第四个月就好了,所以,她选择忍。
对万月月的选择,白大夫点了点头。
“不过呢,等会儿可以给你捡点药煎水服一剂,缓解一下也是好的。”白大夫喊了白芨拣药:“半夏茯苓杭菊川连,煎水给她服一次试试。”
“谢谢爷爷。”连老娘都说这不是病,爷爷还是让自己试一试。
万月月再次感觉到了幸福。
而且,爷爷都说了,不管男女他都稀罕,都可以传授白家医术。
公公也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说是白家有后就是大喜之事。
白芨则对自己说得很明确,儿女都是他的宝贝。
别人怀一个孩子小心谨慎,压力重重,自己却是轻松上阵。
结果,最大的压力来自于娘亲。
女儿怀孕了,万婶子时常也来镇上看看问问。
这天上街又特意进了百草堂,母子二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
“婶,就在这儿吃午饭啊,我今天中午做滑肉汤。”原本以为娶了万月月可以交出厨房的差事,结果她一害喜还是躲不掉的。
“不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月月出嫁了,我这是上哪儿都惦记着呢”万婶子笑道:“香儿啊,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忙,我走了。”
万月月送走了亲娘跑到厨房喊白艾。
“嫂子,啥事?”神神秘秘的,还特别小心翼翼怕被看见,又不是做贼。
“妹妹,你来帮我把把脉,看是男还是女?”万月月害羞的将双手放在了桌上:“我娘说,白家三代单传了,到我这里,一定要给白家开支散叶,希望我第一胎是男孩,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这是别人不给她压力,她自己去找事。
“爷爷也好,伯伯也罢,他们都没说过要看是男是女,就你沉不住气。”白艾被万月月打败了:“哥哥肯定也不在意的,你何必要往心里记?”
有一句话叫想什么偏偏不来什么。
白艾真怕她失望了。
“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的,是我娘说了,然后我就有点坐不住了。”万月月十分的难为情:“好妹妹,你就帮我把把脉吧,我心里也好有一个底。”
确实是底不是压力?
“家里人都没说男女的事,我自然也不用放在心上的,只想早一点知道,也免得去猜测。”万月月道:“好妹妹,帮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