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还真是事多啊,又让做见证。
这两年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着。
不过听了艾长东的话后艾长西和艾长美都睁大了眼睛。
罗巧芳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得了一个小小的结论:大房的人都是人精!
当协议谈好后,方茹当着大家的面将孩子打开,然后搭起了孩子的两只腿。
“爹,娘,二叔二婶,三姑三姑爷,你们都来做一个见证。”方茹道:“这孩子的腿是有问题的,以后可别怪我将孩子养成了残废。”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艾桔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方茹。
“我也是昨天喂奶的时候无意间摸着孩子的腿觉得有问题,今天也没有太确定。”方茹道:“你们都是老人,是过来人,有经验,你们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挨个儿的摸了一下,大家都震惊不已。
“难怪那个娼妇要跑了,生下一个有残疾的儿子她就看不到希望了,所以自顾自的跑了,这个黑心肝的,这个挨千刀的……”黄淑珍骂得不行。
“这孩子真是……”艾长东心里好一阵悲悽,虽然孩子来得不是时侯,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啊。
现在又听说儿子有病,他的那颗苍老的心还是被扎了一根针。
“娘。”艾芹拉了拉黄淑珍的手小声说道:“就算有残疾又怎么样,反正是大嫂养了。”
是啊,这锅是甩出去了,关她屁事了。
阿弥陀佛!
艾桔气恼的看着怀里的小孩子,这都叫什么事呀。
爹作孽他受罪。
“养吧,左右是一条命。”方茹苦笑道:“没娘的离开像根草,我从小就没娘呢。”
“小茹,你真是善良。”艾桔觉得这些事儿都是自己那不着调的爹娘闹出来的,还让自家的媳妇儿遭秧,而且方茹没有发火,真是太难为她了。
“艾桔,估计着,咱们还不止养这个孩子了。”方茹心里郁闷极了。
什么意思?
“我好像又怀上了。”方茹的话让艾桔差点没站稳。
这是什么情况?
儿子还不到一岁,自己要帮爹养一个四十天的儿子,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你厉害啊,你强悍啊,顶多就是我多遭一点罪了。”方茹已经做好了这种吃苦的准备,她这辈子,就是为吃苦而来的。在娘家的时候活儿有她干的,吃却没她的份。
在这儿,她累是累了些,不过男人倒是一个好的,
而且,她也不怕吃苦了,洪氏糕点坊一年有二十多两银子的收益,这钱足够让她的日子过得安稳 了,要是实在忙不赢的话,她也学了幺婶请婆子。她买不起,她请,请一个婆子一个月一两银子估计着在向阳坝还是有人乐意来干的。
只要不和黄淑珍她们有关系,她就什么都不怕。
艾香现在才是怕得紧。
杨氏正骨,祖传的秘方,专治跌打损伤,伤筋动骨。
她初来乍到一摸谁,谁就哇哇叫。
这些人不是病怏怏的没精神,而是有精神得很。
想一想啊,除了意外跌伤外,断腿断骨的是什么人?那都是不怕死的汉子些,黑白两道的人物都有。
也是看在艾香是一个弱弱的小姑娘,若不然早就一脚给踹翻了。
“你现在初次接触,让你摸也只是让你探探伤情的。”杨大夫教导道:“我们这正骨推拿术适用于肌腱损伤、滑落;关节的脱位、半脱位,在正骨后根据不同情况配合固定、敷药、服药等治疗措施加速恢复。另外就是新伤骨折。”
正骨对艾香来说可就是全新的一面了。
不过呢,这一门功课学后估计处用很广泛了。
“杨大夫,来吧,帮我接一下。”一个汉子抬着左手臂走了进来:“这是第几次了?”
“安大哥,你还真是……”杨大夫无语了,骨头断了一次又一次,连自己都记不得几次。
“没办法,这手就像一个娘们儿一样,太脆弱了,一折就断。”姓安的汉子道:“我都在寻思着,下次再断不接了,省得麻烦。”
这样的对话让艾香大开眼界。
“安大哥的手是脱位,也不算是断。”杨大夫笑道:“这脱习惯了一用点力就得脱,也是麻烦啊。”
“谁说不是呢。”安姓汉子道:“我跑镖的哪有不用刀不用力的时候,真是生就了公子身子下人的命啊。”
原来这个是一个镖师。
这年月,镖师过的就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
“接好后明天要跑一趟府城,但愿不会再遇上麻烦,不会再断。”安镖头道:“这年月,说太平吧,总有那么几个混混,说不太平吧,人家天天说国泰平安。”
“不劳而获的人总是很多啊。”艾香接话道:“安镖师去府城什么时候回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