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温春兰替艾香担心。
这里没再有外人。
有些话也就能讲了。
“娘也不懂这些,还是向妈妈说的。”向妈妈此次也是陪着她来护国公府的,只不过因为是下人,由王妈妈陪着聊天去了。
“娘,您别担心我。”果然最疼自己的是亲娘,春兰娘怕自己以后无后被人欺凌,让抱养一个孩子在她名下先养着:“娘,我有了。”
将春兰娘的手拉过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在这儿,有一个小生命在生长。”自从确定有了后,艾香时常也在给自己把脉:“娘,别说我有自己的孩子了,就算是没有,我也不会抱养别人的。我相信志帆会醒来的,一定会醒来的。”
“香儿!”温春兰惊喜万分,然后就转为了惊讶,据她所知,女儿和女婿还没有圆房呢,这等事怎么可以有发生:“香儿,你糊涂了不是,姑爷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会怀上的?”
“娘!”艾香大窘,她自己的老娘居然怀疑自己红杏出墙。
别说是植物人了,人植物人也能办事的好不好。
只不过,她没有这么粗犷,也没有那些个精力了。
“娘,这是志帆新婚之夜留下的。”对外人可以不讲,对担心自己的春兰娘不说,她可能再睡不好安稳觉。
当下将伍志帆临危受命回京的事说了出来。
“他就是那样,匆匆回来,匆匆而去,等我再见到他时,就成了这个样子。”艾香叹口气:“娘,您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啊,不好好跟我过日子,尽让我伺候了。”
“傻孩子。”温春兰听了直抹眼泪:“香儿啊,这是老天在看顾你呢,香儿,你果然还是有福气的。”
女婿虽然是躺在床上的,但是女儿有喜,还有皇上亲封的定安侯,这一切就算是补偿了。
“香儿,叶儿还是想来看看你。”温春兰临走的时候道:“蒿儿也想来,他们说傍晚进城,明天一早出城,这样就不会惹 麻烦?”
这美貌也是一种罪啊!
艾香叹了口气。
“娘,我让紫苏去接她们,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陪陪我也行。”艾香在顺宁苑里整日里见着了主是几个忠实的仆人,连粗使婆子之类的都没有见着人影了,她怀有孕,需要做胎教。
据说怀着孩子的时候时常看着谁,生下的孩子就会像谁。
回头要是生一个如叶儿一般美貌的女儿,她也大赚了。
“尽胡说,你怎么不想着生一个儿子。”虽然温春兰从未嫌弃过自己的一双女儿,但是,眼下的艾香更需要儿子来巩固地位:“菩萨保佑,让香儿生一个儿子,信女定然给您供奉香火的。”
“娘!”有儿子也好,免得被人惦记爵位:“娘,可是,我更想要女儿,女儿贴心。要不,您 就求了菩萨给我送一儿一女吧,娘,我是不太贪心了一点?”
“你呀你!”贪心是正常的人,人之常情,只不过看有没有那个福份。
温春兰说未出阁的闺女常住姐姐家不太适合。
“娘,志帆都这个样子了,又是住我的院子,没有不合适的。”想起艾叶也挺可怜的,就困在了徐家湾那个小宅子里:“娘,想叶儿陪一陪。”
“好,依你依你,让她陪陪你。”左右在家也无事,在这儿陪着怀孕的大姐也是功劳一件。
温春兰又交待了几句,然后王妈妈来请说伍夫人有请。
正规的礼节是先拜见伍夫人才对,但伍夫人知道她心急如焚,直接说自己手上有事,让先去顺宁苑,晚些时候再请她喝茶聊天。
温春兰是紫苏护送走的,顺道将叶儿和蒿儿接回府中。
因为伍志帆的伤情当时的软轿是直接抬进了顺宁苑的。
再次看着软轿抬进去,护国公府的众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太爷也没有这么大的架子,不知道来顺宁苑的又是谁。
这是今天为止见到了第二个进顺宁苑的轿子了。
先前那一个,还是冉婆婆亲自去接的。
这一位呢?
艾香跪下迎驾后心里在诽谤,搞什么亲民活动啊,你还真是标榜着兄弟情深了,自己可担不起。
“二姑娘稍等。”王妈妈见着艾叶和艾蒿的时候心里一惊,想着里屋的人连忙安顿:“二姑娘,屋里暂时不便请去,请随老奴去厢房里休息。”
“好,有劳妈妈。”艾叶点头答应。
结果,手上的艾蒿挣扎着跑进了里屋。
“大姐、姐夫在吗,蒿儿要请姐夫教导骑马射箭……”一进屋艾蒿就看见了除了大姐外,床上居然睡着一个人,床边站着两个,那床上睡着 是姐夫吧,娘和二姐都说姐夫病了在养病呢。
“蒿弟。”艾叶心急连忙跑进来伸手拉住艾蒿,匆忙之中也瞄见了屋里有人:“对不起,打扰了。”
拉着艾蒿就跟着王妈妈去了隔壁。
“你知道错了吗?”艾叶沉着脸道:“娘还说让咱们在这儿多陪陪大姐,我看是给大姐添乱还差不多,罢了,明天一早就回艾家去。”
“二姐别生气,蒿儿知道错了。”艾蒿对伍志帆的崇拜完全来自于安师傅的灌输:“蒿儿只想见姐夫,就忘记了礼仪规矩,二姐,您可以罚蒿儿,但请您千万别生蒿儿的气,也一定不要立即回艾家去,蒿儿想这儿跟着姐夫学学的。”
“姐夫病了。”孩童不知愁啊,大姐定然伤心不已,这一位却叫嚷着这样那样的,只会增加麻烦的。
她都有点后悔答应带着蒿弟来伍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