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喊姐夫就不一样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温春兰道:“有庆公务在身,我也不留你们,志帆,香儿,你俩送送有庆和金樱。”
余有庆上前牵着满脸通红的金樱的手,一起跪在了温春兰的面前,向她磕了一个头让她多保重,然后就起程了。
余有庆的两个亲兵一路上都是大眼瞪小眼,他家将军的速度真是太快了,一夜之间,就将夫人都捌到了手上。
这个夫人不简单,骑马比自己两人都还骑得快,一直和将军并肩齐奔的。
伍志帆带着艾香将人送到五十里外的长亭外,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将头给扭了回来。
“走远了,看不见了。”伍志帆很想问她是不舍得余有庆还是金樱,不过想想这话要是被说出来的后果很严重是,所以只得强行压了下来:“媳妇儿,咱们回吧。”
艾香没有理他,依然偏过头去看那一路的尘土,心里感慨万千。
她心里响起了那首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此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这个时代的交通不发达,信息传递也落后,相见时难别亦难。
金樱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就像影子一样。
金樱比紫苏沉稳聪明心细,遇上问题的时候她也能给自己一定的建议和意见。
就如知已一般,现在就被余有庆带走了,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一直想要打趣艾香的伍志帆见她真的是情绪不好也不敢招惹了。
就骑着马将她裹在胸前,慢慢的往京郊艾家走。
“媳妇儿,别伤心了,有我陪着你呢。”伍志帆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金樱走了,你身边得添一个人,让冉婆婆再给你寻一个合适的放出来。”
不用说,自然是修之迷里的人了。
当年的金樱和紫苏都是自己找老太爷给送到艾香身边来的。
“我知道了。”艾香长长的叹口气:“好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确实不该这样了。走吧,回家。”
媳妇儿一声回家,伍志帆就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马儿吃痛跑得飞快,艾香吓得尖叫紧紧的抱着他。
“这样就对了,媳妇儿,抱紧我,别怕。”这个女人啊,就是欠收拾,这一下好了,什么不舍忧伤全都没了。
艾香听了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欺负她不会骑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艾香就是怕骑马。
明辉能骑马了,明珠也敢往马背上爬,偏偏自己就不行。
学过两三次了,她就怕,没辙了,畜牲这玩意儿不比机器,发起火来自己降不住它。
总的说来艾香是怕死,摔死一次足够了第二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会重生。
再说了,这样的日子过得挺舒心的,好日子才开始,刚苦尽甘来死了怪可惜。
马儿在奔驰,艾香还真的只能紧紧的抱住某人,这种将命交给别人的感觉真是糟心。
她觉得伍志帆纯粹的是在欺负人。
心里郁闷,却也找不到地儿撒气。
回到艾家时,春兰娘正着急的等着她。
“你快去看看紫苏,这丫头喊肚子头,偏偏还不让阿七去给她请大夫。”温春兰道:“这会儿缩在被窝里呢。”
啥情况,肚子疼?还不是心疼?
金樱和她告别的时候,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原本艾香让她一起去送,金樱不让,她说受不住紫苏的眼泪。
从小到大就没见她哭过,这会儿泪水泛滥成河了。
形影不离的人走了,她心里不舒坦是肯定的,就不知道肚子疼算怎么一回事了。
习武的人,一点疼痛从来不放在心上的,艾香想这个疼不简单。
她连忙去厢房看了紫苏。
“夫人,奴婢没事。”紫苏双眼还很红,艾香一问她哪儿不舒服,连脸都红了:“夫人,奴婢就是来那个了肚子疼。”
痛经?
没对啊,她以前都没有疼过的。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今天。”紫苏道:“以前都不痛,上个月没来,今天来了就疼了。”
等等,艾香抓住了一个细节,上个月没来?
“嗯,上个月没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管它。”紫苏道:“谁知道这个月来了就肚子疼呢?”
这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