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董学斌伸出手指头指指下面,“你宾馆房间里的摄像头,大部门房间都有吧?”
旁边的西服男子眉角一沉。
常大金却不动声色道:“这话怎么说的?什么摄像头?”
董学斌冷笑,“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常大金笑容一敛,看着董学斌的眼睛道:“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安摄像头?”
董学斌摊摊手臂,“谁知道你们抽什么疯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还要自己玩火,还要靠见不得光的手段牟利,呵,你还问我你们为什么装摄像头?我哪儿知道你们是吃饱了撑的啊……还是吃饱了撑的啊。”不管在什么情况什么局面下,董学斌嘴上不饶人的工作方式一直都没有变过。
西服男人当即就恼了,“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常大金一挥手,打断了他,旋即看着董学斌道:“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董学斌一笑,“不承认?行啊,那一会儿我就去你们宾馆房间换着个儿地走一走,查一查,咱们来个眼见为实,怎么样?”
常大金想也不想道:“这个没问题,不过这个之前,你硬闯我们宾馆,打了我们保安的事情,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常大金已经看出来了,这青年估计是在宾馆入住时被录了像,也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这才找上门算账的,又或者是替别人来讨说法,于是常大金也不再给他好脸色了,这和事情,他几乎每俩月就会遇见一次,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放在心上。
你能打?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能吃得住子弹?
他却不知道,董学斌现在连导弹都不怕,更别说子弹了,“哟,还要我给你们交代?恐怕你们得先给我个交代吧?”
常大金笑笑,“警察马七就到了,你留着话还是跟他们说吧,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董学斌慢慢一点头,“成啊,我也正想报警呢,正好让公安机关介入调查调查你们宾馆的问题。”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常大金沉着脸笑道:“一会儿来的,恐怕也不是你想象的公安部门,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小伙子,我也是好心提醒提醒你。”
董学斌失笑道:“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啊。”
“谢别人吧,冉不着。”
“你说不是公安部门鼻警察?”董学斌一看他,“怎么个意思?难道还是国安的人?”国安也属警察系绕。
常大金眉头一趾,“马上你就知道了。”
“嗯?还真是吗?”喜学斌挺意外。
小小一家宾馆,还跟国安扯上关系了?不应该吧?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董学斌也越觉得有意思,他这人,就不怕有挑战!看来里面的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有猫腻啊,不行,先得看一看这人的底再说。嗯想也是,敢不怕警察明目张胆地在宾馆里安摄像头,还把录像发到董学斌单位恶心人,澄海宾馆能这么目中无人,这背后肯定有些依仗,真的会是国安吗?市一级的?省一级的?
董学斌当即就在心里下了指令。
stop!
兼那间,时间骤停!
常大金的冷笑定固在嘴角,西服男子的身姿静止在一旁。
董学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上去,绕着常大金的后面拉了拉他眼前的抽屉,一个里面是文件,都是宾馆的报告,没什么特别的,另外几斤,抽屉大部分都是空的,有些是装烟装酒的。见得没有收获,董学斌又把目光挪到了常大金身上,看看,伸手换进了他的几个兜口。
翻啊翻。
翻啊翻。
身份证,银行卡,名片,等等等等,都被董学斌翻了一个遍。
终于,董学斌手上一动,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兜口,是在裤子夹层下面的,伸手往里一接六掏,竟是拿出了一个藏得很深的写着“警察”两个字的皮夹子,这个东西董学斌再熟悉不过,翻开一瞧,董学斌心里就有了底,将常大金的几个兜口整理好,就将皮夹子寥进了自己的怀里,走回去,重新用原来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坐到椅子上,心神一定,默念了指令。
stop解除!
呼!
时间恢复了!
董学斌看上去好像一动没动。
常大金见他不说话了,嘴角就是一撇,董学斌的年纪在那里摆着,常大金也没法重视他,“现在知道怕了?”
一听这话,董学斌啼笑皆非,“怕?你在说我吗?”
常大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董学斌觉得他太得瑟了,就伸手接进兜里,取出那个写着警察的皮夹子,“这就是你的国安证件吧?行,挺不错的。”董学斌随即地拿在手里翻了翻,“常大金,名字挺好呀。
常大金一愕,立刻伸手往裤子上接去,却发现本应该藏在那里的证件已经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