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在那,那么她的产业大抵走的路线就是成衣高定路线,指不定到时候还真能学学驴牌和香奶奶,彩妆成衣两手抓,只要把她郁清梨的名头打出去,那时,全国连锁都不成问题。
再加上她原来是做广告设计的,那些传单广告,什么logo,基本手到擒来。
一想到这里,郁清梨竟然没忍住心底雀跃了起来,她居然要做老板娘了么。
郁清梨搓了搓手,连忙感谢老夫人:“不过清梨自然不能白接了老夫人这么好的地段,清梨用租的形式,租下那个铺子,老夫人入股,年底必定给分红。”
*
“郁清梨这个贱人!”
这头宴席刚散,江息溪就气呼呼的随着江煦之到了他的书房。
江煦之身后的随从已经替他摆好茶水,他抽出书架上的古卷,江息溪心内恼火,一把夺过去江煦之手中的书。
江煦之蹙了蹙眉,不悦的从她身侧绕过去,拿起桌案上的杯盏,懒洋洋的坐进软椅中,浅饮了口茶水,直到气定神闲的喝完茶水,这才抬头看向江息溪。
江息溪一掀衣裙,将古卷随手推进书架里,不痛快的坐到江煦之身边的软椅中,骂骂咧咧道:“哼,就会耍威风。”
江煦之没说话,他漠然无波的翻阅书本,淡淡道:“你同我说有何用。”
他向来不喜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江息溪如今在他书房就算痛骂的是郁清梨,他也根本不想理会。
虽说刚才郁清梨的确是风头一时无两。
江息溪站起身子,一跺脚,气鼓鼓道:“我真觉得你不是我亲哥哥,郁清梨她可是收了长陵街的那个铺面,怎么?你不是江家人!你就那么不在乎江家的利益?!”
江煦之停下翻书动作,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江息溪:“能想到鹅绒裁衣,确实是她郁清梨的本事。”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不喜郁清梨出风头,但是能想到这个法子,确实叫江煦之略微讶异。
江息溪见在江煦之这边完全煽动不了江煦之情绪,冲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江煦之继续看着书,却忽然觉得书也看不下去。
宁奕今日找他来是商讨要事的,方才宴席已散,宁奕还在同郁清梨高谈阔论,眼下莫不是俩人在前厅长了根不成?
一时间,心下更是说不出来的烦躁,狠狠合上书,当即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时又停下了步子,冷冷道:“与我有何干系?”
可是走到桌案旁时又命人取了件斗篷。
*
这边宴会散了,七皇子还是不肯放走郁清梨,他对郁清梨的见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郁清梨给他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一样呢?
他又说不出来,脸还是那张脸。
“郁姑娘提到的本王闻所未闻,那坎肩花样也是极新鲜的,敢问郁姑娘在哪里看到学到的。”
郁清梨嗯嗯啊啊打马虎眼,只说自己是在一位江湖术士那里买的一本古书,若是七皇子要看,改日带给他。
宁奕毫不客气,一口应下,笑容灿烂道:“好啊,那便有劳郁姑娘了。”
郁清梨无可奈何,这七皇子,怎么看也不是个精明的,想来,或许是在深宫夺嫡后才渐渐变了心性吧。
“不过,郁姑娘为何非要搬出去住,那绣坊离国公府也不远。”
此时,两个人不远处的一条小路后,一双藏色朝靴正准备迈步,听到这个问题后忽的生生停下了,玉色的袍角被风吹的鼓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檀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他也很好奇,为何。
第7章
郁清梨想了想,也没有隐瞒,直接实话实说道:“七皇子您也知道我同世子爷素来不和。”
“额——”宁奕一顿,没想到郁清梨倒是不遮遮掩掩,不过,这恐怕不是不合就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吧?
“眼下在国公府碍眼,不如搬出去住,这样,我同世子爷便眼不见为净。”
江煦之:“... ...”
正在偷听的世子爷本人,脸色黑了又黑,只见他身边的随从面色尴尬,眼睛四处乱瞄,假意装作看不见。
江煦之鼻尖冷哼一声,耳朵却没忘继续竖起来。
“再者,我现下没积蓄,若是搬出去做点小生意,也好存些安身立命的钱,毕竟江家姓江我姓郁,虽说老夫人宅心仁厚,可到底会惹旁人嚼舌根子。”
宁奕没想到这一茬,突没来由觉得郁清梨有点可怜,是啊,不过还是个姑娘,寄人篱下,哪儿能真那么随意自在,必是要受人非议,看人眼色。
一时间,宁奕竟忘记了郁清梨原先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此时面前说话真诚的郁清梨,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是不是众人误会她了?
于是大方表示:“本王别的没有,但是钱刚好是有的,我可以给你赞助。”
郁清梨婉拒了宁奕的好意。
宁奕以为她是怕江煦之知道后不痛快,替江煦之辩解道:“虽说煦之为人冷淡,但钱财上,我想煦之他是不会介意的。”
郁清梨抬眼,盯着宁奕一字一顿的道:“我介意。”
江煦之一顿,郁清梨此举,倒是叫他出乎意料。
负手而立的男人没动,也没抬步子,风拂过面颊,风带起他发丝,宫绦微扬,他只是紧紧的用目光攫取那抹水蓝色身影,深邃的目光中仿佛糅杂了千万种思绪,青墙黛瓦下,天地间一片阒静。
“世子?”随从压着嗓子唤回他游离的思绪,江煦之眼珠动了动,而后收回视线,眼底露出一抹不自然,忽然转身,毫不犹豫走出了花园,空气中仍残存若有似无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