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之胸膛滚烫,喉结在她颈后上下滚动,轻柔的鼻息落在耳尖脖颈处,一阵酥麻,像羽毛挠过心尖,直叫人心头发颤。
他身上浅浅的檀木香混合着水中咸腥的水草味儿,又融了血味儿。
好在郁清梨这些天靠着住在研发室里的那些馥郁花香和脂粉香,堪比卤料里的大肉,香气盖住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
待火光渐渐灭去。
子言和附隐才如释重负一般,放下握在腰间的佩刀。
子言连忙走过去,急切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江煦之晃了晃,松开揽在郁清梨腰间的手,郁清梨急忙退开一步,面颊烧的通红,她是不在乎那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但是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威力太大,现下竟是心狂跳不止,不过一个童男子,就是吃了也只能补阳气,她怂什么。
反正她也没吃亏。
附隐见状一把扶住江煦之,江煦之本就长的白净如釉,现下更是毫无血色,满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如同山间长瀑,他咳了咳,冷声道:“没事。”
又道:“前面巷子的树丛里有两具尸体,你俩现在去将那里清除,小心点,他们应该没走远。”
子言心急如焚,看到郁清梨缩在角落,手里拿着铁铲止步不前,急忙冲郁清梨道:“郁姑娘,可否您帮忙照顾一下我家主子?”
郁清梨一把甩掉铁铲,干干笑道:“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
待两人走后,郁清梨急忙拴上后门,一回头,发现江煦之盯着她盯的出神。
郁清梨刚刚的心悸还没褪去,被这么一看,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江煦之破天荒被逗笑了,只是一笑,全身就疼,他嘴角微微勾起,垂敛的眸子看向郁清梨道:“倒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美女。”
郁清梨斜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肩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吧。”
江煦之没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道:“什么?”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嘛,需要别人扶过去伺候着。”
江煦之有些好笑,唇角扬的更深,嗓音含笑道:“电视是什么?谁又告诉你需要别人扶,我腿又没伤。”
郁清梨哼了一声,讥讽道:“你应该嘴受个伤。”
江煦之看向她,笑着问道:“嘴如何受伤?”
郁清梨忽然脸红了,她脑子里在疯狂开车,她真是个老色批,这是个弟弟,不合适不合适。
于是撇过脸,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拿把剪刀你嘴就受伤了。”
可是,她脑子仿佛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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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待进了屋,郁清梨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转身要去厨房。
江煦之忽然喊住她,问道:“做什么?”
郁清梨回头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湿透的江煦之,斜了他一眼:“你说呢?不用洗澡吗?我去烧水。”
等到水打来时,江煦之已经脱了外衫,带血碎裂的破布衫落在地上,他背对着门。
郁清梨一推开门,连忙喝到:“我去!”
吓得又端着盆子退了出去,倒不是因为看到江煦之光着膀子,而是那砍伤的血肉可比枪战片有冲击力多了,血口因为水的浸泡,边缘发白,江煦之真是个狠人,这若是乡下插田栽秧,他那个血口可是水蛭最好的栖息地。
郁清梨在心里暗暗道:“牛掰牛掰。”
她定了定心神,这才推门进了屋,将水倒进浴桶中,然后撒了些炒熟地和地榆。
江煦之看她撒的根茎植物道:“这是什么?”
郁清梨头也没抬,继续撒着,回他解释:“熟地和地榆,止血的。”
“止血的?”江煦之似乎不信,她何时懂医术,别又是道听途说晓得的偏方。
郁清梨听出江煦之的弦外之音,想着自己得拿些有说服力的经典案例,于是放下盆子扭身直视江煦之眼睛道:“我大姨妈列假不调,就靠着喝这些止住血崩的。”
江煦之愣了愣,有些不解:“熟地和地榆同你姨母又有何关系?”
郁清梨才反应过来,对奥,他们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于是随着他们的话说:“就是葵水,我葵水许久未停,然后赤脚大夫给我开的药方的这个草药所制。”
江煦之:“... ...”
他背过身子咳了咳,耳尖赤红,略带斥责的语气对郁清梨严声道:“遇到个男子你都敢这般说话么?哪里有半分女子的端庄?”
郁清梨被他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我若是十五岁,那我买卫生棉都要包上黑色塑料袋,恨不能头顶戴头套,可是姐姐现在已经二十五了,但这话自然不能说。
于是郁清梨打着哈哈到:“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这个对你有好处,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