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梨笑着斥她:“这你是不懂的,我们那个地方,钱都要封进红包里的,图个喜乐。”
袖桃哦了一声,又道:“我瞧见天香阁,敲锣打鼓说明日要开始卖衣裳呢,惹了不少人去围观,我瞧着怎么那么不高兴呢?”
又道:“真是个跟屁虫。”
郁清梨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蹦:“你管旁人做什么,他们兴许也是想卖衣服了,快来帮我一起弄,不然今晚还分不完了。。”
袖桃应了,便去帮着郁清梨分装点心,道:“年关那我们回江府过?”
“是啊,若是就咱俩在铺子里过,岂不是有些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的几天假居然过的比周六日还要没劲儿,虽然我喜欢下雨,可是天天下雨,我哭的好大声。
因为下雨,大家纷纷达成共识,要不不出门了吧(或许这就是大银吧。)
然后倒是一个人懒洋洋的在床上长了好几天(还没发芽,但是快了,如果能结果,我希望是西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西瓜)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意系的假期,假装跟你们一起过了,我真机智!!
第56章
翌日。
郁清梨赶到铺子时, 昨儿个送新衣的绣娘还没来,等了许久。
袖桃嘟囔道:“这都要开张了,也不慌不忙的, 姑娘, 先不等了。”
郁清梨道:“也好, 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这到了铺子郁清梨才想起,她暗啧一声:“糟糕,钥匙我让她带了去, 昨儿个只叮嘱她早些回家去, 忘了钥匙的事。”
袖桃听罢, 因回道:“那我去请开锁匠,要说姑娘您也粗心,便是再欢喜, 也不应当忘了钥匙这件事,也真是, 翠娘不知在做什么, 平日瞧着动作挺利索, 今儿反而还磨蹭上了。”
又想到开锁匠在春沿街上,便道:“我再瞧瞧那天香阁, 出了什么稀罕衣物, 这么大张旗鼓, 赶着与咱们撞在一日。”
郁清梨叮嘱她别贪玩忘了时辰, 还请了江煦之呢。
袖桃掩唇笑:“是了,请了世子,怎好拖拉?”
郁清梨只斜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只是心里却隐隐不安, 揉了会儿心口,也没再细想,整个人靠在门柱上,静等袖桃带着开锁匠来。
这批衣服中,她特意放了件压轴的。
那衣料是上次为皇后裁衣时余下的最后一些边角料,念在物料极其珍贵,哪怕是边角料也不肯丢弃。
故而将它做成了装饰物,点缀在袖口上,若是不细看,倒也瞧不出来,只是叫人穿上时,那处的攒花摆设,才会缓缓出现,撑成花团。
皇后知道后,笑话她倒是会持家的,还特地又赐了一匹,至今尚未用上,想为郁氏做一套冬衣,再有剩的,为江赐宝做一个毡帽,红色大花的他年纪小,穿上容易老气。
可是加一圈白色绒毛,做成毡帽,圆滚滚的小团子,带上想想也俏皮。
心里早已盘算好。
一时间所有疲乏全部变成了斗志昂扬的斗气,心想,今日定能赢得不错的口碑。
远远的,江煦之在雾气中现身,天青色的深冬浓雾,烟灰色长袍中,江煦之满身冷意,踏着沉稳的步伐朝郁清梨这头走来。
瞧见她并未披着大氅,人尚未抵达,早已先一步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搭在手臂上,见她鼻尖冻的通红,笑着为她披上。
嘴上言辞虽为责怪,却并不十分严厉。
“天气这样冷,谁叫你穿的这般少,也不怕冻,若真是钢筋铁骨,就随你去了。”
郁清梨嬉皮笑脸,“我虽不是钢筋铁骨,却有钢筋铁骨为我送衣裳,如此,倒是不肯冷了。”
江煦之手上动作轻柔,还未她特地打了个漂亮的丝扣。
无奈的自鼻尖溢出一声低沉宛转的哼笑,沉沉如泉。
“牙尖嘴利,牙尖嘴利,你真是叫我好一阵刮目相看。”
郁清梨将大氅收拾齐整,抬头示威一般,带着得意的笑意:“世子爷且还得将刮目相看收回去,等会儿门打开了,才叫你一阵咋舌呢,用不了几年,怕是我这铺子,直接要翻上好几番了。”
江煦之这才注意到门,问道:“怎么?没带钥匙?”
郁清梨不甚在意,解释道:“翠娘还没来,钥匙昨儿个被她带走了,袖桃不肯再等,这会儿去找开锁匠了。”
江煦之伸手摸了摸腰间佩剑,伸手示意郁清梨往旁边去一些,道:“我直接一剑将你这锁劈开便是,何须请开锁匠。”
郁清梨忙挡到门前,唬到:“你当人人都是钢筋铁骨?弄坏我这门,可是要赔偿的。”
江煦之这才收回剑,耸耸肩:“那便再等等吧。”
心想着,若不是怕你哭鼻子,我这一剑可比开锁匠快多了,总归都要破门,坏了又不是赔不起。
可是想了想上次那容齐温温柔柔的翩然模样,将那尚未出口的话,原原本本吞了回去,免得郁清梨到时候再同他置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此三番五次,哄多了,招数可就不好用了。
这等子哄人的招式,可要慢慢留着,毕竟余生冗长。
郁清梨自然不知,自己的一番话,倒是叫江煦之连后半生都想好了。
她也是真怕江煦之手快砍了那门,也就一直拦在门边。
直至等来了袖桃。
袖桃领着开锁师傅走来时,还使劲儿朝着春沿街那边看去,边走边嘀咕,“有什么稀奇,我家姑娘做的一件衣裳就能敌过你们百十上千件,等着吧,等我们开了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