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不行,欺负我媳妇儿,更是不行,你以后注意讲话的分寸。”言衡头也不抬的说道,口吻似乎有点敌意了。
孔大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吃你媳妇儿”惹到这位爷了,急忙的苦笑说道,“阿衡,你这也想得太多了啊,再说了,你在高家被关着的时候,我可是没有少给你们家出力呢,你瞧,我这晚上都没有晚饭吃,你——”
就在这时候,陶夭夭从小厨房出来了,当然了,陶夭夭是没有听到两个男人之前的那番对话。
陶夭夭见墙壁上趴着个人,差点吓得尖叫,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了孔大海的声音,这才算是没有喊出来。
“是孔大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呢?”陶夭夭笑呵呵的说道,语气里尽是温软,和风细雨的。
言衡原本在那里蹲着修理工具好一会儿都没抬头了,可是听到了陶夭夭和孔大海的那句话,他咻的一下就抬起头来盯着陶夭夭看了片刻。
他就纳闷了,那个疯婆娘怎么不会对他这么温柔细声细语的呢?竟然对孔大海——
“媳妇儿,赶紧盛饭,吃完了饭,我们还要办事。”
言衡嚯的一下站起来,朝着陶夭夭喊道,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一点都没有往昔他对陶夭夭那种冷淡。
孔大海一听,迅速的瞪大了双眼,咳咳,原来自己这是打扰了人家的夫妻生活了啊,人家晚上吃夜宵,那是为了加把力气造娃娃啊,算了,这样的饭,不蹭也罢。
想到这里,孔大海竟然连招呼都没打,自动的就从墙壁上消失不见了。
陶夭夭站在那里,一脸的懵圈,她就没想明白,办事?办什么事?吃完饭不就该休息了么?还有什么事要办?晚上办事——
就在那一瞬间,陶夭夭突然明白了闷葫芦阿衡的言外之意,这个闷骚爷们儿,竟然——
陶夭夭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明明说好的,她只是给他做饭洗衣服的,可是现在他竟然侮辱她的人格,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让她怎么在别人的面前抬起脸来?
“我让你乱说话——”陶夭夭举起手里的木勺,就凶狠的朝着言衡所在的方向打过去。
然而,以卵击石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陶夭夭还没有傍身,就被人家轻松的拎起来了。
“怎么?你是想选择现在去办事,还是乖乖回厨房盛饭?”言衡紧紧地盯着陶夭夭那张怒火肆意却又有些畏惧恐慌的小脸说道,那说话的架势,真让陶夭夭气的咬牙切齿的,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狂妄的人!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人家长相俊朗身材高大又有一身的好功夫,而她陶夭夭出了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却身无长物?总是被人这么欺负,心里极度不平衡,长此以往,人心崩溃,定然是要神经错乱的啊。
“我盛饭。”陶夭夭只能乖乖的低下头,口服心不服的无奈回答。
“识相就好。”言衡说罢,便将陶夭夭放在了地上,不去管陶夭夭脸上的表情,而他去转身朝着水池走去,准备洗手吃饭。
陶夭夭在转身的那一刻,心里真想,看本姑娘怎么惩罚你,给你下点巴豆粉,让你住在茅房里!哼!
“我是叫你媳妇儿,叫你陶夭夭还是叫你夭夭,亦或者,叫你桃子?”
“恩?”
就在陶夭夭走出去两步远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那个闷葫芦平凉带着邪魅的声音,陶夭夭瞬间警惕起来,因为她从哪个家伙的声音和口吻里,就听出来,那个家伙后面要说的话,定然是有大坑的。
“这样,外人面前,叫你媳妇儿,你我之间,叫你夭夭,还有,你不要妄图在饭菜上给我下手脚,否则,后果自负。”言衡说完,便大步的走到了水池旁边,开始有条不紊的洗手。
陶夭夭站在那里,真有点像截木头了,她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眼中尽是绝望,她真是不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鬼,居然这么的让人抓心挠肝的崩溃。
可是,倘若离开了这里,哪里又是她陶夭夭一个弱女子的安身之处呢?
无奈,先去盛饭吧,怎么样也要把今晚给过去,等明天天亮了在说啊。
为了避免在夜晚跟那个家伙有正面冲突,毕竟这样会很不利,陶夭夭整整一顿饭都是闷不吭声的。
吃完了饭,那个家伙抹了抹嘴巴,抬屁股就进了北屋了,留给陶夭夭一堆空盘子空碗的刷洗。
唉,也不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开开眼啊,她陶夭夭现在真就成了个vip佣人了,这样的日子,她还真是有点消受不起了。
当陶夭夭收拾完了一切,回到了北屋的时候,她见阿衡已然躺在了床上,当然,不是正儿八经的躺着,而是背靠床头的坐着,再看一本书,至于那书面上写的字,陶夭夭认不全——都特娘的是繁体字啊。
陶夭夭见阿衡没有抬眼看她,她便十分识趣的坐在了桌旁,然后找了她那紫色的长裙过来,披在身上,准备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过来。”
就在陶夭夭枕着双臂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十分诱人心智却又让陶夭夭畏惧的声音,传进了陶夭夭的耳朵里。
陶夭夭咻的一下坐得笔直,一双翦水秋瞳充满了惊恐和疑惑,当然,她马上让自己的脸上挂上了笑意——虽然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不——不用了——”
“过来。”言衡再次的用他那大手掌在自己的身旁轻轻地拍了一下。
第75章 同床共枕好尴尬
陶夭夭此时此刻的心中,可谓成千上万匹草泥马气势磅礴的奔腾而过,什么情况,这是要洗衣做饭暖床?
“不,不,不用了吧。”陶夭夭尴尬笑着摆了摆手。
言衡原本低垂的眸光,瞬间扫上了陶夭夭。
陶夭夭几乎是浑身瞬间一个激灵,苦笑说道,“床小,两个人睡有点挤。你这些天一直睡高家的牢房,还是你先——”
“要我过去?”言衡不等陶夭夭把话说完,便用那深邃的眸光盯着陶夭夭说道。
陶夭夭听闻急忙摆手,苦笑着,十分不情愿的将她的小屁股从木椅上挪开,又有一种壮士上刑场的悲然,慢吞吞的走到了床边上。
因为陶夭夭心里很清楚,让他过来,和她过去,那结果可能是天壤之别,说不定用凄惨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境况了。
就在陶夭夭站在床边的那一刻,言衡便伸出大手,十分霸道的将陶夭夭拉到了木床上,并且,极其轻而易举的将陶夭夭安放在了床的内侧,而他则睡在了床的外侧。
陶夭夭紧张的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