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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衡再次的打量了一下陶夭夭,他不紧不慢,打量完了之后,便垂下那长而浓密的眸子,继续舒舒服服的喝水。

“我和巧姑打架了因为——”

陶夭夭在做出了巨大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然后就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个家伙的裁决,是死是活,说出来再说。

到不是陶夭夭不想争辩,也不是陶夭夭不想说点善意的谎言,只是,多次的经验告诉陶夭夭,她在阿衡那个闷葫芦面前耍机灵,大部分情况都是班门弄斧,最后十分尴尬。

“看来我今天早上的决定是对的,很好,以后我的菜畦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安全了。”言衡一边悠闲的喝着水,一边语速缓慢声调平凉的说道。

陶夭夭一怔,因为她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闷葫芦怎么突然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呢?

言衡抬起那深邃的眸光,正好对上陶夭夭那剪水黑眸,陶夭夭的眼神闪电般的躲闪,她有点害怕被他那幽深的眸子盯着看,因为陶夭夭觉得,他那深沉而神秘的眸子,似乎能看穿别人内心所想。

“有些事,还是女人去解决比较好,今天辛苦你了。”言衡说完,便站起身来。

“恩?”陶夭夭还是有点惊惑,因为她还没有从躲开阿衡眼神的思绪中缓过神儿,便见到阿衡已经大步踏出了堂屋的门槛了。

“为了奖励你今天的表现,我决定给你当火夫。”

当陶夭夭盯着言衡那伟岸颀长的背影,还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的时候,阿衡的这句话已经飘进了陶夭夭的耳朵里。

陶夭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的个亲娘,幸亏没说善意的谎言,也没有哭天抹泪的说自己被欺负,原来那个闷葫芦早已经知道了一切?

陶夭夭不禁的狠吞口水,惊惑不已。

“巧姑的事,处理完了,孔大海也来过了吧,希望你什么都没跟他说。”言衡已经从柴禾垛上抱了一些劈柴,从小院外面走了回来,并且朝着站在门口一副发呆的陶夭夭说道。

陶夭夭不禁的再次震惊,难不成这个闷葫芦在家里装了监视器不成?不对啊,这地方没有那么先进的玩意儿吧,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饿了。”言衡见陶夭夭脸上那种漂泊在惊惑大海上的表情,十分有趣,有些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朝着陶夭夭说这样一句话,试图催促她做午饭了。

陶夭夭听闻,有点恍惚的哦了一声,便急匆匆的朝着小厨房走了过去。

小厨房里很快,便传出了一阵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清脆欢快小曲儿,屋顶上袅袅的升腾着稀薄的炊烟,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儿,夹杂在炊烟里,轻快的飘散开去。

“你在清溪镇售卖胭脂水粉的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就在陶夭夭全神贯注的做菜的时候,那个安静的俊美火夫突然来了问题。

第84章 人俊惹桃花

陶夭夭正在专心致志的炒菜,因为对于陶夭夭来说,做菜的过程比起吃菜,她更觉得做菜是一种享受。

一个有爱好的人,就有了精神寄托,她永远都不会孤独。

言衡的这个问题显然问的有点突兀。

陶夭夭啊了一声,然后脸上的轻松愉悦神情,瞬间就僵了一下,她扭头看了看正端坐在小木凳上,一本正经烧柴的俊火夫,她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呢?

陶夭夭只是稍稍的怔了一下,她的脑子里便如同潮水般将这几天的事情过了一遍,其实,她似乎除了被那个白衣男子百里成风纠缠了两次,好像也没有遇到多么糟心的事。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在陶夭夭的心里,什么事情的重要性都及不上她救助闷葫芦的重要性了。

所以,即便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事情,陶夭夭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可是,当陶夭夭转脸想说没什么的时候,她发现阿衡竟然用一双宁静如冰的眸子盯着她。

陶夭夭被盯的浑身有点不自在,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啊?我能有什么事。”

言衡见陶夭夭的表情,他便缓缓地低下了头,高贵的弯了一下腰,将一截劈柴填到了灶膛中,是的,这个家伙即便是烧火,姿势都优雅高傲的让人瞠目结舌。

“没有最好,如果有,你最好早点说明。”言衡低下头之后,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的撩了一眼陶夭夭。

陶夭夭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便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接着做菜。

不管做什么事,心不在焉了,即便是再怎么拿手的活,那都是要出点岔子的。

果不其然,陶夭夭这边琢磨着遇到百里长风的事,要不要跟阿衡说的时候,她正搅动着锅里的菜肴,却不想油点子啪啪啪的打在了她的小手背上。

“嘶嘶——”陶夭夭本能的缩回右手,就在一眨眼的工夫,手背上已经红了好几个疙瘩了。

言衡见状,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眉,起身就出了小厨房的门。

陶夭夭看着那个家伙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又见到了那个家伙那张阴沉的臭脸,不禁的嘟囔道,“烫着的是本姑娘,你凭什么拉着个脸,给谁看啊?哼!”

陶夭夭急忙的走到水池子旁边,舀了一瓢凉水,往手上冲了一下。

“过来!”

就在陶夭夭要转身的一刹那,她差点就撞进了某人那宽阔的怀抱里。

陶夭夭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突然就闭上了。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那个坏脾气的家伙的训斥,而是悄无声息的安静,紧接着,她便觉得他那双宽厚的大手,已经将她的右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陶夭夭这才惊惑的睁开了眼睛,见那个家伙正低着头,一脸严肃认真的给她抹着药膏。

“咳咳——这药膏——你怎么——”

陶夭夭有点语无伦次,因为她从前那次给闷葫芦敷脚伤的时候,捣碎的药膏已经用完了,而这次那个家伙用的明明就是她之前用的膏子啊。

“你如此的粗心大意,怕是有多少好本事,都会被旁人学了去。”言衡一边低头小心翼翼的给陶夭夭抹药膏,一边平淡的说道。

陶夭夭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他那俊朗而沉静的俊脸看着,真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绝美的男人!造物主未免也太偏心了点吧。

不过,陶夭夭的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海扩散到全身呢,她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院墙外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