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可谓满口生香,香鲜至极,让人欲罢不能,陶醉其中,回味其中,可谓绝世珍馐美味,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小小的清溪镇,竟然也是藏龙卧虎啊。”百里长风微笑着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百里长风的余光似乎察觉到了春子脸上的神情变化。
“这位小二,想必刚进来的这位,就是百鸡宴的厨子,本公子有些问题想要询问她,所以你还是忙你的去吧。”百里长风十分高傲的撩了一下眼皮,继而盯着饭桌,扔下一句话给春子。
春子内心有些焦虑,这事还没办成,他怎么能走?
可是,眼下这个情形,他要想个办法留下来,也是难了。
“嘿嘿,公子,我们小金师傅给您讲解百鸡宴,我这边给您斟酒,把您定然是伺候好了。”春子急忙笑呵呵的说道,说话的功夫,已经将手放到了酒壶上。
百里长风懒得跟不识抬举的人说话,只是一个不耐烦的神色,站在百里长风身边的平安和富贵,就已经知晓了主子的意思,哥俩齐步上前,每人抓了春子一只胳膊,异口同声道,“你也配伺候我们公子爷?”
春子被两只胳膊上的力道给吓住了,他急忙赔笑,“二位大哥误会了,我就是——”
陶夭夭见状,似乎并不打算理会春子那档子事,只是一脸平静的看了看百里长风,说道,“百里公子,您介意我帮您尝尝这酒,还有这些菜肴么?”
百里长风那绝对是褪了毛的猴子啊,精明的过了分的主儿,听了陶夭夭的话,又觉得这春子有点不妥,便微笑着说道,“同高人品美酒进佳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请。”
陶夭夭听完,便拿了一根筷子,逐一的用筷子沾了盘子里的汤汁儿,仔仔细细的咂摸。
当陶夭夭尝到了百鸡宴中的红烧鸡爪的时候,她不禁的蹙了蹙那清秀的秋波眉,若有所思的说道,“公子,这道菜好像有点变味儿了,我恐怕您要是吃了晚上拉肚子,然后来砸我们聚贤楼的招牌。”
百里长风一听,便知道这弦外之音了,朝着平安摆了摆手。
春子见平安要出门,便有些慌张了,急忙的喊道,“你们即便知道这红烧鸡爪里有巴豆粉,那也跟我没关系!”
陶夭夭咻的一下转过身子,盯着春子,格外诡异的笑着说道,“春子,我说过这里面有巴豆粉,还是这位公子说过这里面有巴豆粉?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春子听到陶夭夭这凌厉的反问,吓得脸色都惨白的像白菜帮子了,他脸蛋抽搐了几下,脸上表情又是恐惧又是惊吓,“小金师傅,你——”
“马师傅让我过来的。”陶夭夭依旧是一脸让人捉摸不透心思的表情。
百里长风见状,不禁的靠在了椅子背上,悠哉悠哉的磕打着折扇,看起了智斗。
“小金师傅,您放过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把这件事跟包掌柜说啊,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那点工钱过活,我——”春子说着说着干脆就浑身酸软的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了。
第118章 到底谁才是坏人
陶夭夭见到春子那哭相,也真是想笑了,人都说美人儿哭起来那是梨花带雨,这粗汉子哭起来,却成了涕泪滂沱。
“春子,我可没说找包掌柜或者马师傅告你的状,是这位公子——”
陶夭夭当然知道春子之所以怕,是因为什么,所以便马上的将春子的注意力转移了。
春子是聚贤楼的伙计,春子对于陶夭夭的底细虽然不清楚,但是,如果没有客人作证,没有聚贤楼的伙计师傅作证,即便是春子真的下了药,那春子就诬陷了陶夭夭,陶夭夭也是浑身长嘴说不清。
可是百里长风刚才叫平安佯装开门找人的那个反应,恰恰给了春子一个警告,也就是说,作为客人的百里公子,是站在小金师傅那边,倘若包掌柜来了,那么人家百里公子可是跟小金师傅站在一边指证春子下药。
春子对于小金师傅不知底细,对这位阔绰的公子虽然也不知底细却知道,这位公子是包掌柜的贵人,包掌柜要求聚贤楼的所有伙计,必须对贵客跟对自己的祖宗一样的客气和热情。
“求公子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绝不会再对公子——”
百里长风懒懒的看了一下磕头如捣蒜的春子,又朝着旁边的平安使了个眼色。
平安则站在百里长风身边说道,“你可记住了,你们这的小金师傅,是我们公子爷在你们聚贤楼专用厨子,我家公子爷如果一天吃不到小金师傅的饭菜,那就是吃不想睡不着——”
“咳咳——”
平安说着说着就把心里真话给说出来,毕竟,他是亲眼目睹了公子爷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自从那天桃子姑娘从清溪镇聚贤楼玩失踪之后,公子爷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纵使公子爷一直不肯承认,可是平安和富贵在私下里把这种情况解释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百里长风正眯着眼睛,听着平安对春子的训话,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急忙的制止了平安。
陶夭夭听到平安的那句话,也颇为费解,心想了,这百里公子什么时候吃过她陶夭夭的厨艺啊?
说到这里,陶夭夭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闷葫芦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她陶夭夭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地方避避风头,甚至卑躬屈膝讨好他,伺候他,却不想那个闷葫芦竟然就是个棒槌!生气!
平安被公子爷的咳咳声给打断,便情不自禁的抓了抓领口,接着说道,“总之,你以后少在小金师傅面前班门弄斧。”
“小的记住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公子爷放过小的这次。”春子是一边说一边磕头作揖的。
陶夭夭看着春子那样子,是既心疼又生气,心疼他那是肉长的脑门怎么能往地上磕,生气这春子真就是个不掉棺材不落泪的主儿,跟铁柱那家伙差远了。
“行了,没你事了,该忙什么忙什么,记住了,刚才这里发生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平安再次的威胁了春子。
春子简直就是如获赦令,慌里慌张的出门去了。
平安和富贵也算是有眼力劲儿,见春子那小子出去,他们哥俩相互递了个眼神,随便的找了个理由,就出了包间了。
哥俩站在包间外,一左一右,活脱脱的秦叔宝尉迟恭,两尊门神。
“平安,你瞧见没?这包间外面是秀美西塘,啧啧啧,真特娘的应景儿!”
“富贵,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说话礼貌文明一点的劲儿怎么就改不了?什么叫应景儿?咱们公子爷说了,他和桃子姑娘那是君子之交。”
“平安,我说你是不是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什么君子之交?还淡如水?啧啧啧,那必然是男女之交浓如酒甜如蜜——如漆似胶。”
“富贵,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脑瓜子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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