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见了小翠等人就觉得烦躁,所以,张捕头说要带人证走,她连个屁都没放。
张捕头也就是做了点表面功夫,就草草收兵了,他原本没想到蔡恩铭就会这么容易的被杀死,现在事情麻烦了点,要赶紧的回去跟县太爷汇报情况。
昨夜喧嚣不已的蔡家,大红灯笼在一眨眼之间,就换上了白灯笼,门口挂上了黑白挽联布幛。
而几乎毫无二致的是,高宅一片死寂,门庭冷清。
......
“闷葫芦,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你怎么突然改变了计划?”陶夭夭坐在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儿狗尾巴草,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不已。
言衡躺在大石头上,微眯着细长的双眼,任凭明媚的阳光,透过头顶那棵百年梧桐树的枝丫罅隙,投到他的脸上,斑斑驳驳,他闷不吭声。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陶夭夭猛地转过头,盯着大石头上平躺的言衡。
言衡依旧不语。
“哎呀我去,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装哑巴还上瘾,那好,你在这里躺着,本姑娘走,好吧?”陶夭夭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陶夭夭真的有点气愤了,从昨晚上逃出蔡家,闷葫芦就像是拎着小猫小狗一样,拎着她混入了高家的护院队伍,然后趁着夜色漆黑,就潜入了旁边的树林,一口气到了九黎山的山脚下,然后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起初的时候,陶夭夭也是被吓得不轻,所以一直靠着石头抱着双腿的蹲坐着,到了后来,竟然也疲乏到昏昏欲睡。
可是自从陶夭夭醒过来,她就看到闷葫芦躺在那块大石头上,面无表情的眯着眼睛,盯着天空。
说了几次话,闷葫芦竟然一直不开口,她就有点生气了。
“站住。”言衡的声音,平凉依旧,霸道依然。
陶夭夭连理都没理,毫无目的的朝前走,她就不信了,凭什么每次你说什么就听什么,本姑娘偏要走自己的路,让你无话可说,本姑娘走得越远越好,省的看着你那张雕塑脸,时间长了都能犯尴尬症。
言衡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他盯着那个疯婆娘气鼓鼓的背影,脸色十分的平静。
陶夭夭哼哼唧唧的继续往前走,好啊,昨晚上喝的醉咕隆咚的时候,还口口声声不想让本姑娘离开,还想让本姑娘和你回云暖村过日子,都是说给鬼听的啊?
你他娘的现在看到本姑娘走,连句阻拦的话都没有,跟你过日子?过个鬼啊。
陶夭夭真是越想越生气,哪里还管什么闷葫芦怎么样,反正现在清坞村的人忙成一片,云暖村的人也乱成一团,她这时候回到清溪镇,去聚贤楼找师父,好好的过她的厨师滋润生活去。
然而,当陶夭夭气也消了一大半,也做好了日后的打算,心情也开始变得美丽起来的时候,她猛然发现,这他娘的是在哪里啊?
四周除了遮天蔽日的茂密树林,就是过膝高的丛生杂草,时不时的还会从树枝上扑棱出两只飞鸟,更有野兔野鸡蹭的一下跳过去飞过来,陶夭夭是被吓得胆战心惊的。
突然,一个很不祥的预感,瞬间袭遍陶夭夭的全身,该死!不会是迷路了吧?
然而,不是不会,是很会。
当陶夭夭原地转了一圈之后,却怎么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头顶上方虽然有阳光,可是根本就看不到太阳在哪里!
完了!真的要疯了。
陶夭夭的脑子里不停的闪过闷葫芦和后邻居孔大海的那番话:九黎山老林子深处,那是经常有野猪出没的地方。
情不自禁的,陶夭夭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闪着惊恐,瞪着四周的一草一木。
蹭——
“啊——”
就在陶夭夭盯着几片略微抖动的叶子的时候,突然就从那树叶后面露出一个黑不溜秋的毛乎乎的脑袋!
陶夭夭吓得魂儿都飞了,又是疯跑又是尖叫,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然而,那个可怜的野黑猫也被陶夭夭的鬼哭狼嚎吓得蹭的蹿到了树上。
言衡依旧笔挺的坐在大石头上,细长的双眼紧紧地眯着,他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鬼哭狼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深邃和邪魅的笑意。
她是个路痴,注定,她这辈子再也走不出他的森林。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抬眼望去,绿荫一片,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那座小镇,用它独特的容貌,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而小镇的聚贤楼里,气氛似乎就不像阳光下那么温暖了。
龙凤呈祥包间。
“平安,马师傅还是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百里长风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平安也是愁的要长白头发了,才二十岁不到的他,眼角都要长皱纹了,“公子爷,您看您最近这几天消瘦都脱了人形了——”
第195章 有一种疯狂叫为爱
百里长风愠色满脸的盯了平安一眼,平安马上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公子爷!我回来了!有事!”
就在百里长风和平安的谈话陷入尴尬的时候,富贵带着兴奋和急躁的从外面跑回来,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迅速的充斥了整个包间。
百里长风双眸一亮,身子迅速扭向门口,急忙问道,“找到桃子姑娘了?”
富贵停住脚步,面部肌肉扭曲了片刻,狠狠地吞了一口水,格外难受的说道,“公子爷,那,那什么——”
“快说!”百里长风早已经等不及了。
“云暖村的高家和清坞村的蔡家,昨晚火拼,然后有人在蔡家看到了桃子小姐。”富贵拼了力气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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