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陶夭夭坐在小院里,托着腮帮子,看着豆角架,嘟囔道,“真是奇怪啊,什么事都没做,到了饭点就饿,唉。”

她突然有点想去看看那些玉米苗了,希望不要有什么野兽的给破坏了。

乡亲们走了一拨又一拨,到了中午了,许是人家也该吃饭了,就没什么人来了,陶夭夭这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准备回北上房。

“阿衡媳妇儿,那个——你们——”

声音有点发颤,还有点疑惑,从小院东边传来。

陶夭夭用脚趾头听听,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怎么着,巧姑大娘有什么事么?”陶夭夭那傲娇的小眼神斜了一下,她是从心底就讨厌这个大娘啊。

可是,世界上讨厌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见了每个讨厌的人,都气呼呼的,恐怕早晚都是气死。

“没没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们回来了,挺好的,恩,挺好的。”巧姑说话都有点嘴唇发抖。

陶夭夭抬头看了看太阳,刺眼的很,她伸手在额前搭了个小凉棚,说道,“大娘,您可是在太阳底下看到我的,还是这么大的太阳,没见鬼。”

巧姑一听陶夭夭说的这句话,马上就想起了昨晚上她偷菜的时候那一幕,吓得马上住了嘴。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说道,“您要是没什么事,我还有点事,就不陪着您聊闲篇了。”

陶夭夭这边刚说完话,就听到巧姑的小院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嗓子,“娘!快出来接着我啊。”

陶夭夭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玫粉色长裙的妇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倘若看背影,当然不知道这个妇人是谁,可是看到那妇人的前脸,陶夭夭就知道。

因为这个年轻妇人的长相,和巧姑那就是毫无二致,这绝对是亲生的。

巧姑恍惚了一下,应了声,转身见是自己的女儿,这才说道,“彩云,你怎么回来了?你婆婆自己在家能行么?”

陶夭夭不太喜欢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家务事,索性就转身回了北上房。

陶夭夭进门之后,正要问闷葫芦这一上午总这么坐着是不是也挺累的,然而,她被眼前的那一幕给惊吓到了,当她喉咙里的那声“小心”还没喊出来,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已经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阿衡的脑袋上。

如果换作是平时,阿衡肯定也不会被砸到,但是,兴许是说的话多了,也或者是因为到了中午的缘故,阿衡正眯着眼的有点瞌睡,并且院子外面还有人说话,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头顶上会有东西掉下来。

陶夭夭吓坏了,急忙的跳过去,问道,“砸到哪里?头晕么?什么感觉快跟我说。”

毕竟,她是个大夫。

言衡已经被砸的醒了盹儿,他有些无力的看了看那红彤彤的东西,这才想起来,原来砸到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买的那匹布。

陶夭夭问话的时候,见阿衡不吭声,而是把视线放在那红彤彤身上,便扭身看了过去。

“额,这红绸缎是谁的?我没记得咱们院里有这个东西?”陶夭夭虽然嘴上这么问道,但是她还是跪在床上,十分小心翼翼的检查言衡的脑袋。

“你的,我买给你的。”

就在陶夭夭的双手正分开阿衡的头发,看到头皮上红肿起来的大包的时候,突然听了这么一句话,她楞了一下,却也不小心的碰到了那个大包。

言衡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这包不是什么大的伤,但是这还火辣辣的时候,被人碰一下,还真是挺疼的。

陶夭夭看到闷葫芦眉心不禁的皱了一下,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问我有什么反应,你懂医术?”言衡这才问道。

其实,之前的时候,言衡知道陶夭夭会用草药治伤口,只是认为她是平时跟人学的而已,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同了。

看到伤口,知道用什么草药止血,这是可以学会的,但是要想通过病患口述不舒服的症状,那必然是行家郎中,才能办得到的了。

陶夭夭怔了一下,不过确实,她在高家的遭遇,是如何从高连顺的手里脱险的,这件事,闷葫芦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她只是给他涂过草药治过烫伤而已。

“略懂一二。”陶夭夭简单的说道。

她突然有点害怕闷葫芦刨根问底来着,毕竟,杏花村的陶家到底什么状况,想必闷葫芦也是清楚了,家里没有人懂医术的。

原本,陶夭夭觉得阿衡那么小心眼,连孔大海来家里吃饭,人家用过的碗,阿衡都要让她收起来准备以后给孔大海单独用,想必她懂医术这件事,阿衡又改刨根问底了吧。

熟料,陶夭夭低着头正思索着怎么应付阿衡的询问的时候,他竟然默不作声了。

许久,阿衡说道,“你穿红裙子好看,所以,我买了这绸缎。”

陶夭夭猛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点莫名的小感动,可是,她同时又想起来,以前她逃出来,赖在他家不走的时候,他不是不喜欢她穿红裙子么?

然而,当陶夭夭的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闪过,还没有化成问题问出口的时候,那个家伙又开口了。

“做成套的,春夏秋冬的,做了只在家里穿,出门不穿。”言衡盯着陶夭夭那张比樱花瓣还要粉嫩欲滴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陶夭夭一脸的窘迫狼狈,这是什么狗屁要求呢?

“如果料子不够,我再攒钱。”言衡说完,便伸手朝着自己的腰带摸过去。

陶夭夭见状,吓了一哆嗦,心想,这青天白日的,门没关,窗没关,帘子也没拉,这个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第218章 大白天你想干啥

“你——你想干什么?”陶夭夭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迅速以手代脚,往身后的床上倒退两步。

言衡抬起眼眸,看着那个疯婆娘脸上的惊恐,他竟然勾了勾嘴角,坏笑说道,“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要干什么?”

陶夭夭心骂道,果然,这个家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要乱来啊,这青天白日的,你要是让人看见,不对不对,你要是乱来,我是要喊人了啊。”陶夭夭说这话就急忙的要从床上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