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呗,我又没有说不准你喝水。”陶夭夭头都不抬,回了一句,接着思考今天遇到的这些事。
虽然师父没说铁柱离开聚贤楼之后,他们内部还有什么没完结的事,但是陶夭夭却对于铁柱突然出现在云暖村,感到了不安。
第240章 那小子到底什么情况
言衡看着陶夭夭坐在那边,一脸的闷闷不乐,便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夭夭,我肚子不舒服,帮我看看。”
陶夭夭正琢磨着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阿衡的声音,再次的从屋里传出来。
陶夭夭瞥了一眼邻居家,因为刚才阿衡喊第一声的时候,隔壁豆角架下的那抹玫粉色就在偷听。
真是想不出来,这人这是什么癖好啊,偷听人家墙角就那么成性啊?不偷听会死么?
陶夭夭装作没看见,结果,那抹玫粉色竟然站在豆角架后面站着也不动了。
陶夭夭当真不想她是因为偷听才站在那边那么久不动地方的,可是,当陶夭夭站起身来,换了个角度的时候,正巧透过那豆角枝蔓的空隙,跟那双眼睛遇了个正着!
对方显然是急忙的躲闪了一下眼神,装作是在摘菜。
可是谁又不是傻子,摘菜能站在一个地方站那么久?连个动静都不出?
陶夭夭没吭声,转身回了北上房。
回到了屋里,陶夭夭蹭的一下拉上了窗帘,脸上带着不悦。
言衡有点懵圈,不知道这婆娘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你说天天被人这么偷看偷听的,就好像装了监视器一样,太——”
“监视?什么?”言衡听到陶夭夭絮叨,还有点生气,但是又听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着实有点奇怪,所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陶夭夭问道。
陶夭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漏嘴了,便更正说道,“额,你难道没发现,隔壁家的人总是有事没事就来咱们院墙边上偷听?”
“知道啊。”言衡瞪着大眼睛说道,他脸上的神情竟然纯粹的像个孩子,眼神中的干净的透亮,似乎完全不知道陶夭夭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缺心眼啊,人家偷听你呢,你还这么无所谓?”陶夭夭真是气的想哭又想笑。
“我们又没做什么不见光的事情。”言衡接着说道,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
陶夭夭真是无语了,不管他们做的事见光不见光,也轮不到别人来偷听啊。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陶夭夭赌气转身,去木桌旁,拿了水壶,给言衡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言衡接过水杯,盯着陶夭夭问道,“那女人惹你了?”
陶夭夭没回答,而是抬起头,盯着言衡,认真的说道,“我今天见了师父,并且答应帮师父一个忙。”
“马连坡?什么忙?”言衡一边喝水一边平静的问道。
“把太虚师太接到咱们家,等她病养好了——”
“噗——”
陶夭夭的话还没说完,言衡嘴里的水就喷了出来,弄湿了一大片。
陶夭夭惊讶了,她盯着言衡看了许久,才缓过神儿,毕竟,她真心没见阿衡这个家伙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你这是——”陶夭夭满脸的惊诧。
言衡见自己的行为似乎吓到陶夭夭了,便解释说道,“刚才嗓子有点痒,所以——”
其实,言衡此时此刻的内心别提多么的慌乱了。
让宁妃住进他的家里,这绝对不可能。
他既不能说破太虚师太的身份,又在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推辞这件事。
“哦哦。”陶夭夭听了言衡的理由,信以为真,便急忙的坐到了言衡身后,轻轻地给他拍着后背,“你当真是肚子疼?或者哪里不舒服?”
陶夭夭以为言衡的嗓子痒,还有刚才他说的肚子疼,莫不是他真的病了,所以,给他拍了拍后背之后,便拿过他的大手,准备给他摸脉。
言衡却一把抓住了陶夭夭的小手,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眸。
陶夭夭件阿衡的这个反应,心里不禁的颤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当真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摸脉,也好早点药到病除。”
言衡盯着陶夭夭的眼神,有一种特殊的情分,他没有理会陶夭夭的那句话,而是认真的问道,“太虚师太能不能不接到咱们这里来?”
陶夭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真是怔了一下,她似乎并没有料到,言衡会问这么个问题,毕竟,小院虽然小,但是夏天又不用保暖什么的,随意的搭个帐篷都能凑合,并且家里又有她,不会太过于尴尬。
“额——你是怕尴尬,还是怕闲言碎语,或者——你有什么担心的?”陶夭夭试图问一下原因,毕竟她已经答应了师父,将太虚师太接过来,给师父减少麻烦。
“这个——其实——”言衡纵使是心里有主意的人,可是面对陶夭夭那双纯真的水眸,他竟然说不出谎话来,可是,他又决不能和宁妃见面,毕竟,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即便知道宁妃不是敌对势力,那么,他现在自身都可能时刻的处于危险境地,又怎能忍心将和这件事毫无相关的人拉进来?
增加自己的负担,无疑就是在助长敌人的气焰。
陶夭夭十分认真的盯着言衡的表情变化,她试图说服阿衡接受这件事,毕竟,她只是想让太虚师太养好了伤病再行离开。
其实,太虚师太只是体虚饥饿而已,但是因为陶夭夭被蔡家抓走,连累了太虚师太,对于这件事,陶夭夭虽然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太虚师太说明,但是她已经托师父说过,并且她的内心里对于这件事,一直都记挂着。
所以,她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份愧疚,在太虚师太的身上减少甚至给消灭掉。
欠钱再多,终究有可能还得清,而欠了情分,那就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