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陶夭夭微笑着盯着扶凉,“怎么样?味道如何?”

扶凉一边点头一边笑,嘴里吃着东西的唔囔说,“好香哦。”

陶夭夭又给扶凉烤了三只,然后陶夭夭看着自己那抓烤知了烤的多了,手上粘着的草木灰,说道,“我这手可是脏兮兮了,你确定还吃?”

“嘿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真没想到,扶凉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陶夭夭不禁的问道,“你这话,可是师太跟你讲的?”

扶凉摇着头,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美味,一边盯着火堆边上码放整齐的四个知了,说道,“奶奶才不会说这种话,是我们没了干粮之后,在路上遇了别的乞丐,那些乞丐说的。”

陶夭夭听了这句话,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难过和心疼,她也料到了,师太那样的人,大抵是不会吃嗟来之食,更不会为了生死去吃脏兮兮的东西吧。

“咱们烧两个,给师太去吃?”陶夭夭想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也当做是她对于师太这段不易的经历的安慰。

纵使不是价值连城,也不是珍馐美味,但是,这是她的一片心意。

扶凉听闻之后,坏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的,奶奶是出家人,不吃肉。”

陶夭夭听完,稍稍怔了一下,不禁的噗嗤笑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她倒是想着去安慰师太,竟然忘了师太不是一般的人了。

“所以,姐姐啊,这些美味,就咱们俩分享了吧,奶奶只能喝粥了,哦,对了,分一只给小银子。”扶凉说完,便看了看旁边,因为那边的小银子正双眼哀怨,全身趴在地上,嘴巴都贴着地面的盯着那些码放整齐的知了。

陶夭夭咯咯笑了,她的脑子真心被最近的琐碎事情给搅合坏了,竟然忘了这烤知了,给谁合适,不给谁也合适了。

火光映衬着两张纯洁的笑脸,还有小银子那张毛光顺滑的狗脸,夜风夹杂着天真的笑语,也顺带着小银子那说不清欢乐还是期待的细碎吱嗡,一股脑的都吹到了小院里,吹进了窗子,吹到了太虚师太的耳朵里。

太虚师太今天也是见识了陶夭夭的脾气,她当真是没预料到,那些娇弱的小身板,竟然蕴含着如此疯狂霸道的力量。

第262章 纠缠不清的情史

太虚师太透过窗户格子,看着栅栏门外篱笆墙远处的那篝火,看着那火光前的身影,她竟然有些佩服这个女子了。

倘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她可能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吧,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也不会抱着必死的心思,因为她觉得,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太虚师太知道,那陶夭夭未必没有想做的事,但是她却能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着义无反顾的疯狂,这是她羡慕的。

太虚师太自然知道皇上对她的器重,倘若当年的后宫的那件事,她稍微的自私一点,不去顾及那么多的人,可能,四皇子言衡的母妃,也不会那么早的走了,留下那两岁都不到的孩童。

而那件事,也是横在太虚师太心里多年的愧疚,自那之后,她多方的关怀四皇子,当四皇子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她便出家,算作是对当年四皇子母妃蘅妃的忏悔和交代。

往事,一幕幕的袭上心头,匆匆的闪过眼前。

太虚师太只是知道,天很晚了,外面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乘凉聊天了,陶夭夭才带着扶凉回了小院。

夜色中,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平和,没有喧嚣,没有吵闹,然而,夜色遮盖了一切的有声,却丝毫遮掩不住血腥的味道。

巧姑和彩云被陶夭夭收拾的惨了,娘俩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胳膊上,脸上,肩膀上的血似乎是止住了,但是娘俩心里的血却像是被撕开了巨大的口子,任凭什么药都止不住了。

“娘,我算是明白了,我刚回来前两天,去浣沙溪洗衣服的时候,就听人说,您那是云暖村没人敢惹的,却独独怕阿衡家那个小贱/蹄子,今天她还真是发疯了。”彩云半躺着,浑身气得哆嗦。

“唉,我就说了,你别有事没事的招惹她,你就不知道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巧姑唉声叹气的回答道。

彩云心里十分的不服气。

“彩云,你最好别再给我找事了,这次咱们吃了瘪,那在云暖村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就算我豁出去不要这张老脸,那也要缓一阵子才会有人理会咱们了。”巧姑语气全是丧气。

彩云依旧不吭声,她原本未出嫁的时候,就跟她娘有一拼,这云暖村里,别说大姑娘小媳妇儿,就算大小伙子老爷们儿,都不能把她怎么样,现如今,却被一个新媳妇儿给收拾了,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彩云,我说什么话,你听见没?”巧姑见自己女儿不吭声,就深知彩云八成合计着怎么反击。

“这件事,连苏二爷都发话了,你要是再去找事,你以后是回不了云暖村了,你娘也没脸再云暖村待下去了。”巧姑瞪了一眼黑暗中的女儿的背影。

彩云由于肩膀的伤口挺深挺疼的,她不能翻身,索性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娘,这事就这么了了,那是在云暖村,但是这事我这心里过不去,我不在云暖村对她动手。”

巧姑听了彩云的这句话,只是叹了口气,没置可否。

毕竟,巧姑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性脾气,劝说几句,根本不管事,但是,既然女儿说这件事不在云暖村做,那么巧姑也算是默许吧,毕竟,她被陶夭夭给压了好几次了。

纵然事情都是巧姑在挑,但是巧姑却觉得,别人被她说了,都不能怎么样,偏这阿衡媳妇儿就这么反抗,那岂不是故意给巧姑难堪?

贱/人的心性,用正常人的思维,是永远都捉摸不透的。

“行了,你赶紧的躺下睡觉吧。还有,那个铁柱,你当真是不打算联系了?”巧姑再次的提起了旧事。

“我是打算不联系了,但是也说不好,总之,您和张金山的事,我当没看见不知道,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彩云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拉了一下薄毯子,不吭声了。

许久,巧姑转过身,看了看彩云,察觉女儿是睡着了,便也合上眼,准备睡下。

夜水如光华,指间恍如世,刚刚凉快了一晚上的风,在第二天的太阳还没出来呢,就变的热乎乎的了。

陶夭夭是被小银子的汪汪声吵醒的。

透过了窗户格子,陶夭夭见路上有马车经过,是陌生人路过的吧,所以,便没有在意,又缩回脖子,伸了伸懒腰准备起床了。

幸亏师父给送了米,又拿了不少的吃食,让陶夭夭软趴趴的眼皮子,在看到炊具灶台的那一刻,又焕发起来。

做菜的时候,总是陶夭夭最高兴的时候,她醉心于捣鼓实验各种新鲜的小菜。

在门口的菜畦里摘了几只秋葵,便转身回了小厨房,陶夭夭不想着拘泥于平时那种做法,便将洗好的秋葵放在案板上,准备着怎么做的有些创意了。

早上的饭菜,虽说在一般人家都是简单的吃一些,就算吃过了,然后准备下地干活,或者即便是地里没有什么活了,不急于出门,总归还是懒得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