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是一边碎碎念,一边抱起小东开始哄。
不过,小家伙像是铁了心一样,就是哭个不停,更像是对刚才老爹那捏的一下深表不满一般。
陶夭夭正在跟大家说菜肴的时候,听到门外的哭声,便急忙的跑了出来。
“又怎么了啊?怎么哭了啊?尿了?”陶夭夭一边跑一边问。
阿衡见陶夭夭出来,急了一身汗,他真怕小婆娘再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小鸡仔,跟他拼命啊。
“哎呀,你怎么连孩子都看不好啊,真是笨死了,我就不该让你自己选做什么,直接就给你安排了,你——”
陶夭夭可谓是巴拉巴拉一大通的唠叨。
阿衡也只能是抽搐嘴角,皱皱眉头,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谁让他比较理亏呢,并且小东那个臭小子还哭的那么厉害,连嗓子都通红了。
第633章 偷偷办事
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大家都纷纷的从店里跑了出来。
一时之间,小东的哭声竟然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来围观,阿衡更加的尴尬了。
阿衡见机,赶紧朝着胭脂铺子那边去了,虽然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守着这胭脂铺子卖东西。
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才不哭的,阿衡不知道,只是知道,当陶夭夭推着婴儿车来到胭脂铺子的时候,陶夭夭是有些生气的。
阿衡也学的聪明乖巧了,见到某人的神色不好,他赶紧的道歉。
陶夭夭即便再怎么生气,见到主动求和的阿衡,也只能是罢了。
陶夭夭带着孩子离开了,阿衡在胭脂铺子里坐着,他的心里虽然还是想着陶夭夭做噩梦的事,但是他更想着另外的一件事:给那个小婆娘准备一个婚礼。
现在的时间比较紧张,每天的事情也都很忙,大家都脱不开身,这样的话,他也不好开口去找大家一起跟着张罗,可是,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这件事办起来当真有些困难。
阿衡最主要的问题还在于,他对于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啊。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第二天,阿衡和江五郎骑着马,在这广阔的土地上跑了一遭,又聊了很多话题,一直到最后,阿衡和江五郎坐在凤凰村南边的柳条湖岸边,随意的聊着的时候,江五郎问了一件事。
“阿衡兄弟,这聊天的过程中,你已经先后七次问了有关婚礼的事情,难道是你有什么亲人要成亲?这样的事情,还是找个年长的人,比较好。”江五郎很认真的说道。
阿衡听完不禁的尴尬一下,说道,“额,我分开来提问的,没想到,还是让江大哥听出了门道,真是惭愧。还有,江大哥,我之所以问相关的事情,不是别的人成亲,我是给我自己问的。”
江五郎听完稍稍的怔了一下。
“之前,咱们聊天的时候,我曾经提起过,我和夭夭确实是夫妻,但是,我却没有给过她一个婚礼,这是我心里一直觉得亏欠的,后来想补的,但是后来由于各种事情,再次的一拖再拖,现在我的两个孩子也大了,我不想再拖了。”
阿衡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放向了远方,他不禁的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江大哥,我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你的地盘上,贪图了你这里的安宁清静,只是,现在你也知道了,百里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用什么手段的来到这里——”
江五郎听到这里,便想插话,却不料被阿衡拉住了手,阿衡示意江五郎不要说话,只听阿衡讲话。
江五郎也只能暂时的作罢。
“我不是不相信江大哥的本事,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罢了。”阿衡接着说道。
“如果你下定了主意,那么就好好的操办一次,确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趣的婚礼,确实会让她感到生活的快乐幸福。”江五郎接着说道。
“是啊,夭夭怀孕之前,吃了很多的苦头,怀孕之后也在颠沛流离,而生完了孩子,情绪一直不好,我也想就着这件事,让她高兴一下。”阿衡轻笑说道。
“哦,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江五郎问道。
“江大哥,你与我不同之处,也是我羡慕的地方,那就是你父母双全,婚娶这样的事情,老人家还是比较懂的这些习俗的,再者,你是知道的,我是皇家人,那些婚娶的礼仪,我是不懂也懂不完全的,所以——”
“也好,我的父母对于这些事,只是按照乡俗的办法去做,不过,那样也是很热闹的。”江五郎接着说道。
“还有,这件事,江大哥可否为我保密,我想给夭夭一个惊喜。”阿衡低声说道。
“哦,那当然可以。”江五郎很爽快的就应声了。
“江大哥,你之后,再也没有和你的养父母一家人联系了?”阿衡说到上半句话的时候,又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江五郎听完,苦笑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怎么联系呢?没有什么可联系的了,收养之恩,是报答不完的,只是,陷害之恨,也是不能报仇的,索性,抵消就罢了,更何况,我如果回去。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你明白的。”
阿衡听完江五郎的这句话,很是明了,这天下做皇上的人,哪一个不是满嘴的仁义道德,而转过身之后,哪一个又不是残暴无情呢?或许,做了皇上的人,就已经不是人了,是制度的守护者罢了。
“自然明白。”阿衡应声说道。
两个俊朗到天际的男人,各自的出神盯着平静的湖面,各自心想着各自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风有些凉了,秋风萧瑟,吹皱一池秋水,波光粼粼,格外冷艳。
池边的垂柳,慵懒的摆动腰肢,献出今年深秋最后的一支舞,它们或许知道,待到柳叶落去,再美的舞姿,也显得过分的骨感了。
许久,阿衡站了起来,谦和说道,“江大哥,我和夭夭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辛苦你了,更辛苦叔父和婶母了,银子我先给你拿这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亲自办的,您只管吩咐,只是,千万要保密才好,这是我想给夭夭的一个惊喜。”
“你放心就好。”江五郎听完,也站了起来。
阿衡和江五郎四目相对,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秋风中,银波闪闪的柳条湖畔,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阿衡辞别了江五郎,便回到了倚杨村那片院落。
说是村庄,其实不过更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罢了,有所不同的是,这片院落里,胭脂铺子杂货铺饭庄,可谓是一应俱全。
“阿衡哥,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还有,这账上怎么少了二百两银子?”陶夭夭趴在胭脂铺的柜台上,一边拨弄算盘,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