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只见卫风指着歪倒在地上、断了半边脖子的小黑猫布偶,愤恨道:“替爷把这只小黑猫缝好,缝好了爷才好继续揍!”

色瓷怔了怔,而后浅笑应道:“是,四爷。”

卫风在死死盯着那只小黑猫布偶,不知怎的又补充道:“眼睛也给缝好了。”

“四爷放心。”

卫风还是如何都消不了气,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待找到她了,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醉吟楼外,马车上,只听长情吩咐秋容道:“秋容,从此刻开始,阿风那儿封堵一切他那小王妃的消息,让他自己慢慢找。”

“是,爷。”秋容面上应得恭敬,心里却是在偷笑。

“若是有了他那小王妃的消息,派人暗中照看着其安全便可,其他不用多管。”

“是。”四爷,这回可有得你找了。

云有心忍不住笑道:“长情你这是要让阿风一翻苦找呢。”

“他该。”长情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沈流萤,“或许能成了他的情缘也说不定。”

“有道理。”云有心又笑了笑,而后又有些关切道,“关于方才沈姑娘说的话……”

“会有办法的。”长情肯定道,“一定。”

夜色之中,一骑快马正从城外赶来,马背上的人亮了一块玉牌给东城门城守看罢,马蹄声嘚嘚进了城。

☆、090、会思念你的

长情抱着仍在昏睡的沈流萤回到沈府映园时,院子小厅里还点着灯,是婢子绿草在等着她,只不过许是久等不见她归,绿草趴在小厅的桌子上睡着了。

长情没有叫醒绿草,而是抱着沈流萤径自回了她的卧房,坐在床沿上抱着她替她脱了鞋袜后才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再替她将薄衾盖上,末了坐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

因为方才消耗的气力以及精神太多,沈流萤此时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来,长情便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旁,根本不用她会突然醒来而大惊小怪。

只见长情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沈流萤的脸颊,而后将手伸进衾被上,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来看。

沈流萤掌心的墨绿色流纹静静地刻印在她的掌心之下,就像是胎记一般,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一抹小小的墨绿色流纹之中,竟藏着一缕魂魄。

若说不诡异,那也是假的。

不知萤儿又是如何与他们相处的,可曾害怕过?

这般想着,长情将沈流萤的手稍稍握紧了些。

他想这些这般多做甚,待到萤儿愿意与他说时,自会告诉他,又何须他现下多想。

看方才墨衣墨裳的反应,萤儿现下昏睡的情况并不打紧,待她醒了便无事了,若是情况严重的话,他们“二人”也不会那般不紧不躁了。

至于柏舟的事情,他想的果然无错,萤儿有办法,不过眼下也只能靠阿风了,待明日他再问问萤儿。

今夜便让她好好歇一歇,他也到了该回府的时候了。

只见长情将手撑在沈流萤枕侧,朝她慢慢俯下身子,将唇轻轻印到了她的额上。

许是还不能满足,长情尚未抬起头,而是将唇慢慢下移,移到了沈流萤的樱唇上,而后慢慢地覆了上去,不仅如此,他还轻轻咬住沈流萤的唇,小心翼翼地吮了一口。

鼻尖是沈流萤身上的清香,嘴上噙着她的樱唇,长情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萤儿的味道,可真是好,不知何时他才能真正的尝到?

嗯,这种事情,太过急躁,不行,要萤儿心甘情愿,那才是最美的味道。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就在这时,绿草用手边搓着眼睛边走进屋来,谁知她一进屋看到的便是长情坐在沈流萤身边,正倾身吻着她的唇!

绿草的瞌睡虫瞬间飞得干干净净的,就在长情抬起头来看向她时,只见她惊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又怕长情怪罪她,赶忙小声道:“我我我……绿草不是有意要打扰姑爷和小姐的,绿草只是瞧见小姐的放门开了灯也亮了,所以来看看小姐是不是回来了,绿草绝对不是有意打扰姑爷和小姐的!绿草这就退下!”

绿草着着急急地小声说完,又立刻捂上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姐和姑爷亲了好几回了,而且小姐都没有生气!这个莫家少主铁定就是他们沈府未来的姑爷了!虽然小姐和姑爷还没有成婚……但好事依旧不能打扰!

对于绿草的一口一声“姑爷”,长情听得满意极了,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是大好,便没有责怪绿草打扰了他的好事。

只见他替沈流萤掖了掖衾被,再看了她一眼,这才站起身,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不忘叮嘱绿草照顾好沈流萤。

当长情回到莫府时,家丁跑来和秋容恭敬地说了句什么,只见秋容蓦地一怔,点了点头后屏退了家丁,而后走到长情身边,轻声耳语些句话,长情神色不改,只嗯了一声,便朝他的相思苑走去了。

相思苑,是长情在莫府里的独立庭院,平日里除了秋容与已成为莫府宾客的叶柏舟能随意进出外,相思苑在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谁人都不能进,便是这莫家的当家之主,他的亲生父亲莫凛,都不能随意进入他的相思苑。

然,此时的相思苑里,却有一人正靠坐在庭院游廊的栏杆上饮酒。

没有长情的允准,竟有人进入了他的相思苑。

不是秋容,因为秋容就在他身后,也不是叶柏舟,因为叶柏舟从不坐在游廊栏杆上饮酒。

但,长情见到此人却未动怒。

这人也瞧见了正经过游廊朝他走来的长情,非但不紧张,反是扬起自己手里盛酒用的葫芦,笑得眼角的笑纹深深,对长情道:“百年老酒,要不要来一口?”

长情无动于衷神色不改,唯见秋容笑道:“是什么风把无忧你给吹来了?”

只见坐在栏杆上的男子莫二十六七,着一件暗粉色的织锦广袖长衫,腰间坠一羊脂白玉佩,长发高竖,戴一七寸白玉冠,翩翩书生气,一双爱笑的眼睛都快完成了一条缝儿,眼角笑纹深深,不是官无忧还能是谁?

秋容的话音才落,便见官无忧从栏杆上站起身,朝长情单膝跪下身,恭恭敬敬道:“属下官无忧,见过楼主。”

“无需多礼。”长情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