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与小若源非常欢迎地让越温婉上了马车。
云有心听越温婉说话则是愈听愈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听到“这样好看看咱儿子”的时候,他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若非他努力忍住了的话。
这般的女子,倒是和沈二哥的性子很是相配,若真成了沈二哥的妻子,当也会是美事一桩。
沈澜清可谓是幽怨到了极点,他一定是出门前没有好好给祖先烧香,所以才会这么晦气!
云有心比长情有良心多了,只听他安慰沈澜清道:“沈二哥,愿赌服输,沈二嫂其实人挺好。”
“……小云子,我宁愿你不说话。”什么“沈二嫂”!会不会好好说话!
沈澜清这会儿是一万个不情愿地骑着越温婉的马,是以他硬是死皮赖脸地挤到驾辕上来,并且还是挤到了长情与云有心之间,挤得云有心都快要从驾辕上掉下去,至于越温婉的马,则是拴在马车后边。
马车里,两个女人一个小孩儿此时正聊得不亦乎。
“你是沈澜清的儿子,名叫若源,小名叫药药啊?”
“嗯嗯!娘亲可以叫我药药!”
“好啊小药药,不过怎么昨儿个我在客栈没有见到你啊?”
小若源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道:“爹爹嫌我吵闹,把我在屋里关了一整天。”
他可不能说他每隔半个月都要变成草药的模样往土里呆个一两天的呢,若不这样的话,他就会变得虚弱。
“可怜的孩子,我不嫌你吵闹,我会好好给你当娘亲的,嗯……从今日开始,我就是你的娘亲了。”
“好呀好呀!娘亲娘亲!”
“二嫂,你会蛊术啊?”沈流萤好奇地问。
召南国似乎没几人会蛊术。
“会一些。”越温婉并不隐瞒,“我娘是南域的人,她教我的。”
“原来如此。”
“流萤,你不会怪我给你二哥下蛊吧?”越温婉有些紧张地问。
“绝对不会!”沈流萤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二哥欠收拾。”
“那就好。”越温婉又笑了起来,“我心里可是担心你不满意我呢。”
这若是由别个女子来说,一定是难以启齿的娇羞话,但在越温婉面上,却似她根本就不知娇羞为何物,她说出来的话,于她而言似乎全都是自然而然。
“我若是不满意二嫂,就不会答应二嫂和我们一块儿上路了。”沈流萤也坦言,“二嫂只管放心。”
“小坏坏,娘亲!你们都管自己说话,不理药药!”被冷落的小若源不意了。
于是,马车里的话在沈澜清耳朵里就成了唧唧呱呱的噪音。
马车外,沈澜清一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又嘻嘻笑了起来,问长情道:“接下来去哪儿啊?”
“翠县。”长情道。
“翠县可不在去往天阙山的路上。”沈澜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默了默后挑眉笑道,“你是打算插手将草镇的事情查到底了?”
“是。”
“既是如此,为何不在草镇多留几日?就这么离开,岂非没有了线索?”沈澜清又问。
“不。”长情很简洁地回答了沈澜清的问题,“选择离开,自是有线索。”
“成吧成吧。”沈澜清并未打算问到底,他似乎只是要知道去向而已,“你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吧,反正我就是个陪同的,只有有酒喝,走哪儿都不成问题。”
“哦,不对,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小萤萤,你不可让我的小萤萤受分毫的伤害啊。”沈澜清虽是笑眯眯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带着一股冷冽。
“二哥只管放心。”他绝不会让萤儿受半点伤害。
马车离草镇愈来愈远。
长情面无表情,总是让人看不出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
漠凉国某条路上,一辆两骑拉驾的马车正在辚辚行驶,马车的蓬盖下缀着银色的流苏,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摇晃着,马车前边有两名年轻女子骑马跟着,女子皆穿一身黑色劲装,两人腰上都别着两把刀,神色冷肃,一看便是随行的护卫。
便是驾马车的,都是一名女子。
马车上垂挂着密密的珠帘,珠帘后边是藕色的双层纱帐,使得外边的人只能瞧见马车里似有人影,却不能瞧得清楚。
密密的珠帘这会儿这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摇晃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车里,正有男子的闷哼声与女子的吟哦声交叠在一起,却又融与车轱辘声里,不过却是能让驾车的女子听得清清楚楚。
但,尽管她听得再如何清楚,她面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是一心一意地赶车。
只见她眼眸黑沉,好似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
马车里的女人此时正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半眯起眼,眼里写满了不知餍足,正不甘心道:“美人儿,你比从前更美味了,我可真是后悔将你送给了她。”
“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大人。”男子将手揽到女子腰上。
女人当即俯身咬上男子的脖子,用力吮吸着,在男子脖子上留下了斑斑红印后才笑了起来,“真是个妖精,就只会勾女人的魂,我可真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来,取悦我,用你最大的能耐。”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