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清气得说话都不带停。
越温婉眼睛一亮,“真的!?”
“老子要是有一句假,老子这辈子就不喝酒!”
“好!”越温婉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沈澜清立刻虚脱一般瘫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沈澜清心底则是在把越温婉给骂了无数遍,带你玩,也要看你那个时候还要不要跟着老子!哼!
沈流萤看着自从遇到越温婉之后便再也嘚瑟不起来的沈澜清,捂着嘴笑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从窗台上跳下来,坐到他身旁来,安慰他道:“二哥,别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可是还有大把的好年华来过呢。”
沈澜清瞪着她,“小萤萤,你这笑眯眯的样儿怎么看都像是落井下石。”
“那怪就怪你没事自己挖了一口井,然后再跳了进去。”人家都是挖坑,她二哥这是给自己挖井。
“别形容得这么贴切,说得我好想哭。”沈澜清说完,竟“嘤嘤嘤”的啜泣起来,同时还装模作样地用双手捂上自己的脸。
沈流萤每次看到沈澜清这么不要脸的模样,都好想吐。
越温婉在一旁看得有趣,竟是忍不住对沈澜清道:“沈澜清,你再哭一次给我看看呗。”
“……”沈流萤眼角直抽抽,二嫂,你眼光到底有没有问题。
只见沈澜清捂在脸上的手僵了僵,显然是被越温婉说的话给怔到了,只见他默默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外边,恼得忍不住扯了被褥来咬,内心欲哭无泪。
沈流萤死死憋着笑,二哥遇到二嫂,可真是遇到对手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流萤才问沈澜清正经地道:“二哥,呆货和七公子在隔壁屋锁着门呆着大半个时辰了,究竟做什么?”
“奸情!”沈澜清突然蹦坐起身,“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绝对有奸情!”
“……”沈流萤觉得她是白问了。
偏偏沈澜清还一脸认真道:“说不定正是这短短的大半个时辰,你家大个儿和小云子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喜欢的是男人!”
“二哥,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洞补上?”沈流萤白了沈澜清一眼。
“我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沈澜清说完,笑嘻嘻地跳下床就要往隔壁屋去。
就在这时候,屋门外传来云有心无奈浅笑的声音,“沈二哥不用看了,我和长情绝对清清白白。”
云有心声至人也至,他总是温和笑着,似乎不管听到再怎么难听的话,他都能浅笑以对。
不管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他都能宽和以待。
随在云有心身后走进屋里来的,是长情。
沈流萤正要唤长情,然就在对上他眼眸的一瞬,她的目光及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不是他。”
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与呆货一模一样的男人,不是她的呆货。
沈流萤忽然道出的这一句话让云有心怔了一怔,而后浅笑道:“看来无忧要后悔让我出师了。”
沈流萤与云有心的对话让沈澜清及越温婉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并不觉得这个“长情”有何不对劲之处,但就在这时,有一人也走进了屋子里来。
竟也是长情!
沈澜清诧异,越温婉震惊,因为眼前的这两个长情,不仅容貌一模一样,便是身材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根本就是让人一时间难辨真假!
只见沈澜清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哟,小云子,本事不赖啊,竟能半个时辰内就整得出一个与长情一模一样的人来。”
“惭愧,学艺不精,用时颇长,让诸位久等了,不过却是被弟妹一眼识破,倒是让我愧对师门了。”云有心笑得温和道。
方才最后进门来的真的长情这会儿走到了沈流萤身旁来,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似在问她如何只是一眼便能知道她方才先见到的那一人不是他,明明他自己看着都觉毫无破绽。
其实,只是感觉。
感觉不是,便不是。
有些人有些事,哪怕是蒙上眼,也能在碰到的一瞬间就能知道是真还是假。
别人好奇沈流萤如何一眼便能知道那是假长情,沈流萤好奇地则是云有心的话,是以她这会儿并且理会长情,而是诧异地问云有心道:“七公子的易容术是官无忧教的?”
那个让她觉得瘆人的官无忧的易容术她见识过,说是出神入化完全不为过,七公子若是师承于他,能易容出一个与呆货一模一样的人来,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是。”云有心微微点头。
越温婉震惊地看着云有心,看着他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这一刻,她竟有些怀疑他的眼睛其实不是真的看不见。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将易容术运用得如此完美,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正因如此,沈流萤对云有心佩服不已,“官无忧能得七公子这样的徒弟,不知有没有笑得脸嘴都合不上了?”
“呵呵……”沈流萤的夸赞让云有心轻轻笑出了声,“不敢当,弟妹一眼便能识破我的易容术,证明我学艺不精。”
“那不一样,我看出来是我的事,我二哥和二嫂可都没看出来,证明七公子的易容术非常完美。”沈流萤笑道。
这可是她的相公,她要是连真假都分不出来,那还得了?
哪怕容貌一模一样,他在她心里,也都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那我谢过弟妹的谬赞,今夜的事情,我便只能帮到这儿,接下来的,我一个瞎子便不掺和了。”
沈流萤这会儿则是踮起脚挡着嘴凑到长情耳畔,小声道:“阿呆,你这是让人替你去爬女相大人的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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