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辣!我的喉咙都快要烧起来了!’
‘哈哈哈!你不是说想要尝尝我平日里喝的酒的?这就是我平日里喝的酒啊,我给它取名叫烧辣,怎么样,好名字吧?好喝吧?’
‘烧辣?真亏得你想得出来这么俗气的名儿,不过倒真适合这酒,烧得慌也辣得慌。’
‘一般呢,认为这酒烧的慌也辣得慌的人,都是娘们儿。’
‘你说什么!?你竟敢嘲笑我是娘们儿!?走,起来,打一架,就知道到底谁是娘们儿了!’
‘我和你打?我才不干,我又不是傻子,就你那一身妖力,哪里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能比得了的,不去不去。’
‘手无缚鸡之力?你也好意思说?放眼这整个天下,可没几人能打得过你的。’
‘哎呀,你这么夸赞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我就是要让你起一身鸡皮疙瘩,你能耐我何?行了行了,喝酒就好好喝酒,打什么打,别浪费了我的烧辣。’
‘你们人类的酒,都是这味道?都是这么辣?’
‘那倒不是,我是喜欢喝最辛最辣的酒而已。’
‘为何?’
‘因为只有娘们儿才会喝不辛不辣的酒啊,比如你。’
‘我觉得我不和你打一架是不行了的。’
‘哈哈哈,成啊,那可先说好,我要是打赢了你,你必须送我点什么好货才行,不如……带我到你们妖界找个漂亮姑娘娶了当媳妇儿?怎么样?’
‘这不成问题,不过,你们人类的寿命太短,你若真娶了我们妖界的姑娘,岂非害了人姑娘?’
‘爱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乎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没听过这种说法。’
‘我自创的。’
‘……那若是我赢了,你要送我点什么?’
‘我啊……给你送漫山的芍药花好了,保证你想娶的姑娘见到的时候抱着你的大腿哭着答应嫁给你!怎么样,我够不够义气?’
‘抱着我的大腿哭着答应嫁给我?这是什么个样儿?’
‘你能不能不要老去想这种细节,兄弟!?’
‘好吧,那什么是芍药花?’
‘你对人世可还真的是知之甚少啊兄弟。’
‘了解得不多,你们人世和人类太复杂。’
‘得得得,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可不想听,告诉你啊,芍药花就是我们人的情花,姑娘女人们最喜爱的,喏,现在咱俩身旁的这些就都是芍药花咯。’
‘情花?你给我送情花?莫不成你想说你钟情我?’
‘想得美吧你,我对男人没兴趣,对你这种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的老男人更没兴趣,不过——咱们也可以来点特别的!’
‘什么特别的?’
‘别人将芍药当情花,咱就把这芍药当义花好了,男人和男人的情义之花。’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奇怪你的头!那可就这样定了,芍药从今往后就是你我的兄弟之花了!’
‘兄弟?我和你?’
‘怎么?不意?我这么年轻,愿意和你这么个老男人当兄弟,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一百多岁于妖类来说,正是最最年轻的时候,我——’
‘打住打住,你就说你和不和我做兄弟吧。’
‘人妖自古不两立,与我做兄弟,你会成为罪人。’
‘我与谁人做兄弟是我的事情,别人眼光,干我何事?至于罪人不罪人的,无所谓,你要是也想和我做兄弟呢,就和我干了这坛子酒!’
‘一坛子?你是想烧死我吧?’
‘你猜?’
‘成,一坛子就一坛子吧,兄弟叫喝,岂能不喝,来,干!’
风暖花香,云卷云舒。
奇怪的人,奇怪的梦境,究竟是梦还是什么?这两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沈流萤努力想要看清这两个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男人长何模样,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瞧不清他们的容貌,只有朦胧的轮廓。
她不知这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头脑里。
沈流萤如何都想不出答案,最后她在一阵微微的头疼中睁开了眼。
“萤儿!”长情一见着沈流萤睁开眼,当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沈流萤先是一怔,而后才也抱住长情,摸摸他的背,笑道:“干嘛?怕我不见了啊?”